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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应该是顾虑着厨房,一边说一边往出走,关上门后失了真的声音飘进来,“等一下吃过饭,我们再详细聊聊。”巽慕泷叹气,看着身上被换成舒适的睡衣,他猜得出今天的时间是他家少年的。好在他重要的事情都安排了,一天不在军区也没有太大的妨碍。他翻开通讯器,找到弃祠,给老友含糊着说今天头疼请个假,被糊了一脸关心。“听说你今天都是昏迷着被你小情儿带走的,严重吗?”巽慕泷揉揉额角,觉着自己不太敢去想昏迷时被鸣七怎么带走的,问了句从谁那儿听说的,挂了和弃祠的通讯后,又联系了几乎可以说护送着鸣七带走巽慕泷的罪魁祸首德拉蒙。“将军,您都说了那位大人是殿下,他要带您走,怎么也不会出问题,”德拉蒙振振有词,“特别是那位大人看起来脸色可不好,我可不敢阻挡他。”巽慕泷:“……他当时怎么说的?”德拉蒙道:“那位大人就说和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回去谈谈,让我代为请假,并且护送着您的悬浮车回到艾米多街的房子的。”“我问问你,昨天一整天,他的情绪如何?”巽慕泷问道。德拉蒙回忆着:“昨天那位大人和迪利亚他们去守点了,在彭敬沔那个小子来之前情绪都还好,彭敬沔来了之后稍微有些不开心。后来彭敬沔和迪利亚在一块儿说话后,那位大人就一直在看他的通讯器,之后一直到晚上收工,他后还在看通讯器,情绪的话,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巽慕泷又听见了彭敬沔的名字,微微皱眉。自从迪利亚和鸣七一起出去出任务,并且很多见习生实习生们都有了合理安排的位置,只有彭敬沔还处于被放逐的位置,这个高大少年直接找上了迪利亚,不知道怎么弄得,两人关系也近了些;后来彭敬沔从第五小队中脱离出来,见天儿去找迪利亚,回去了再因为不守规矩被体罚一次,第二天继续。没想到现在,彭敬沔居然都能够跟着迪利亚他们走任务了。鸣七一直不喜欢彭敬沔,他昨天遇上了不喜欢的同学,又被自己刺激了一番,少年会不会真不开心了?巽慕泷有些心软,但是一联想到自己被耍了几个月,对少年的心软很快就消失,强行硬起心肠。在床上坐着想了一会儿,巽慕泷抬脚想下床去,却不料他刚刚动了动脚,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小七!”青年严厉的声音传到厨房后,竖起耳朵听着不远处卧室里动静的少年眯起了眼,自言自语:“现在才发现么……”和在厨房认真弄饭很是淡定的鸣七不同,主卧内床上的巽慕泷已经可以用一脸震惊来形容了。他身上穿着的是之前的一套套头睡衣和七分睡裤,棉质柔软的纯色看起来很舒服,如果他的身上只是有这样一套睡衣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睡裤下露出脚踝的一部分,多了点什么。成年男子的身体骨骼是完全长开的,小腿上看起来薄薄的一层肌rou线条舒展,往下走是细了一圈的脚踝,踝骨微微凸出,而脚后颈向内弯出一道弧线,可以一手而握的脚踝一圈,被套上了一根白色的细圈,像羽毛般柔软而轻薄。巽慕泷脸色不太好,他皱着眉盯着脚上的这一圈白羽,心情跌入了谷底。与看起来纯情无害的外观不同,这圈纤细的白羽环儿,有着一个和外表截然不配的官方学名,叫做‘刑罪环’。一般用于犯了事的高级精神力者,用来禁锢目标的精神力,将其成为一个毫无精神力的普通人。而且白色的刑罪环也仅仅是用于王室或者宗室,普通犯事者用的是黑色的环。两者的区别就是,白色的羽环在禁锢目标的精神力时,并不会对当事人造成任何精神损害,而黑环,多多少少会在当事人的精神记忆里留下一些创伤。在发现脚上的这一圈白色羽环时,巽慕泷第一反应是鸣七给他套了一个什么玩的,过了几秒才发现自己身体精神力的确是被下了禁制无法调动后,他才知道,鸣七给他套的,是真的刑罪环。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给他套上刑罪环,是要做什么?轻如羽毛的刑罪环套在脚上之后,会给人重愈千斤的负担感,巽慕泷如今只是想要靠自己下床,都无法做到。巽慕泷的脸色铁青,等卧室门被推开,脱了围裙的少年露了面,他指了指自己脚:“你在闹什么,赶紧解开!”刑罪环的一个特殊点就在于,不是钥匙开启,而是记忆开启。谁将刑罪环的两个接口相连在一起,就只有谁才能分开,这样能够大力提高保护力度,避免了有人能弄开刑罪环,导致发生高精神力者越狱的情况。之前巽慕泷对于刑罪环的这一点还是一直支持的,可是现在轮到了他身上,在发现少年脸上带笑手上没有任何行动时,他对于刑罪环的这个特性有些绝望了。如果少年拒不配合……“将军,我扶您去餐厅?”少年不回答巽慕泷的话,反而凑近过来,笑吟吟伸出了手。虽然在被套入刑罪环的人身上,他的每一步都重愈千斤,但是在刑罪环的使用者帮助下,能够暂时消除这个不利因素。巽慕泷:“小七,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去吃饭好么?”鸣七无视了巽慕泷的不愿,主动把人从床上牵着下来,扶着往外走,“我刚刚说了,吃完饭,再说。”巽慕泷只能暂时下压情绪,跟着鸣七去了餐厅。桌上的菜品都是巽慕泷一贯喜欢的,而且在主星,他也吃过很多次。巽慕泷拿起筷子的手一顿,默默看了鸣七一眼。少年这个时候很乖巧,没有往日带着一份冷淡的模样,倒有些像极了大半个月之前。一顿饭时间不长,巽慕泷被鸣七带到沙发上坐着,少年回了厨房叮叮当当不知道收拾着些什么,过了很久才出来。巽慕泷趁着这个时间整理了下等下该怎么开口,打定主意要从气势上先压过少年,等对方乖巧的认错了,他再小惩大诫,中间这个度还要拿捏好,毕竟再有不久,是一个被期待了很久的宴会。“将军,”少年洗了手出来,走到客厅巽慕泷坐着的沙发前单膝跪下,手撑着巽慕泷的膝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眼前有些错愕的青年,“有一句话我想说很久了。”巽慕泷一愣,先声夺人的机会已经失去了,他不由自主把主动权递给了少年:“你说。”“您爱我么?”少年的眼神柔软,吐出的话也温柔,仿佛只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巽慕泷抬起手放在鸣七的头顶,嘴角一勾:“嗯,我爱你。”如果不是爱着他,怎么会在对待少年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