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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很久都没有说话,那双淡漠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望着她仿佛望尽了灵魂深处。“湮儿,我也很喜欢你,只是……”他踟蹰了很久,才伸出手,轻触了一下她的头顶,如同兄妹一般……湮灭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白慕辰触碰她身体时的表情,像是强迫自己在触碰一件很脏的东西,忍着胃里的恶心,露出勉强的、不伤人的笑容。只是“喜欢”,终究不是“爱”吗……头,晕沉沉的,脑袋仿佛是被劈成两半过,疼得厉害,湮灭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睁开了眼。没有消毒药水的味道,不是在医院,也不像是她那个寒碜的小窝里。她使了点劲儿,才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视线恢复清晰,湮灭这才看清楚,自己目前身处的环境。灰黑白三色组成的房间,简单、利落,房间里每一道线条,都冷硬的好似他眼神中的阴戾。“小姐,您可终于醒了。”身边,响起一个声音,湮灭转头就看见了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坐在她床边,看到她醒过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陈伯……湮灭有些不敢置信,在这里居然看到了久违的人。“谢天谢地,三年不见您还记得我。”陈景通一脸的激动,年迈的老人,身体难免有些佝偻,他抬起双手,擦了擦了眼中难掩的泪光。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能看到故人,湮灭的心微微一动:陈伯,您还好吗?陈伯是她家的管家,自打她出生懂事起,这个年迈的老人就一直待在他们家里,为他们的生活起居打点的井井有条,自幼丧母的湮灭,陈伯算是她除了父亲之外,最疼她的人了。“小姐,我很好。”陈伯整理了下心情,“小姐您走了之后,我就回了老家,这几年种种地,养养花,日子过的挺好。”那就好——湮灭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当年父亲去世的消息对她打击太大,她疯疯癫癫地离家出走,把所有的烂摊子都丢下,音讯全无,她这几年都感到很愧疚,曾好几次想要去探望他,但是又怕被许岩晟发现,忍住没有回去。“倒是小姐您呢,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陈伯有些心疼的看着湮灭消瘦的脸颊,不用谁告诉,就知道她过的很不好。陈伯,我发生了一点小事故,不过您放心,我没有事。“哎,平安就好。”老人家总是容易激动,陈景通看着自家小姐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又差点开始落泪。对了,陈伯,您为什么在这里?看到湮灭的手语,陈景通脸色变了变,有些尴尬,踌躇了半天终还是开口:“是许少爷把我接过来的。”原来是他……湮灭微怔,心情莫名的不知滋味。陈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湮灭的脸色,不知道心底的话该不该开口,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开口:“小姐,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受到许少爷的照顾,当年您离家之后,也是他为湮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安排了去路,他……”我都知道的,陈伯……湮灭苦撑起一个笑容,双手比划着打断他。我现在有点累,我想再睡一会儿。“可是……”陈景通欲言又止,还想着说什么,但是看到湮灭那抱着纱布的额头,还有疲惫的眼神,还是忍了下来,“那我先退下了,小姐您需要什么随时叫我。”如同小时候一样,为她捻了捻被子,然后佝偻的身躯,轻轻地走出门。……那个男人救了她……躲在被窝里的湮灭,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许岩晟,你不就是想要让我难堪吗,为什么现在反倒假惺惺的来救她!被那几个男人包围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湮灭用最安全的姿势,将自己缩成一团。也许脑袋连续被刺激,那些一直被她冰封起来的记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吞噬着她!湮灭颤抖着,躲在被窝里低低地哭了起来。她跟白慕辰,虽说从十六岁便订了婚,但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以为都是她主动,白慕辰被动,保持着一个既安全又微妙的距离。相反的,她跟许岩晟——第一次见面,她的命就差点栽在了他的手里,她是害怕且讨厌他的,如果可以,真想永远都不见到他,但是这个鬼魅一样总是在夜里出现sao扰她的登徒浪子,仿佛牛皮糖一般,甩也甩不开。许岩晟,你不要总亲我!终于有一天,湮灭恼了,像只野猫一般,伸出了锋利的爪子!这个登徒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奈何她怎么锁门,他都有办法进到她房间来,然后趁着她入睡的时候,对她又亲又舔!“还不乐意。”许岩晟不悦地挑眉,“小哑巴,本少爷的初吻都毁在了你的手里,你可得给我负责任!”简直是胡说!湮灭涨红了小脸,心里狠狠的将他骂了一遍,明明是这个混蛋对她动手动脚,现在反倒来污蔑她毁了他的清白。再说,这种轻薄的败家子,她才不相信他还会有清白。“小哑巴,你还不相信。”许岩晟邪笑地又趴回女孩儿的身上,像只小狗一样窝在她怀中,他突然抓起了湮灭一只手,然后坏笑地带着她扔下了他的裤裆——“小东西,爷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啊,快快长大,否则爷等着急了,指不定真干出什么事来。”你……棉麻质地的裤子内侧,早已挺立着一根粗硬粗硬的东西,就算湮灭的世界再单纯,她也不会傻到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流氓!湮灭像是烫着了一般收回手,然后气急败坏地甩了他一个巴掌。正在兴头上的许岩晟,冷不丁地挨了一巴掌,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无赖样,瞬间就变了个脸,要多快有多快:“胆儿肥了,敢打我了。”还处于青春期的少年,特别容易激动,激动的后果就是那晚的他一把将这个哑巴推倒在床上,然后一双手强硬地剥掉了她身上的睡衣——湮灭吓坏了,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一下子变成了布条儿,她赶紧伸出手去遮挡,可是一切都晚了,少女洁白水嫩的身子,已经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许岩晟也同样是愣住,一双鹰眸死死地盯住那花白的身子,仿佛被施了魔咒,湮灭睡觉从来都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因此睡衣里面是一丝不挂的,那对刚发育成型,青涩的圆润的乳,正俏生生、娇嫩嫩地挺立在那儿,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儿,等待着主人的采摘。许岩晟看呆了,出于青春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