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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咕嘟喝了几口,指着赫纶又道:“你欠我的,你知道吗?”欠?赫纶不明白这个“欠”字从何讲起,沉默了一晌。“喂,赫疯子,你怎么不说话。你欠我的,还敢不说话。”依芸的眼神忽远忽近,“你装哑巴,一点都不像!”“好,我欠你的。”赫纶不愿与她争辩,醉酒之言,他听着就是了。依芸打了个酒嗝,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你也承认是欠我的了!那你要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嗝”又一个酒嗝过后,依芸只是看着赫纶,似乎不记得自己的话才说到了一半。什么时候?赫纶脑中还是有些发蒙,他突然想起,以前依芸对他说过,要他的伤快些痊愈,在她离开封城之前痊愈。她口中的“欠”和“什么时候”,应该都是指他的伤势吧!赫纶越想越对,于是答道:“我的伤势,用不了多久就好全了。”“伤势?好全?”依芸的脑袋左右晃荡了几下,才抓好平衡,赫纶的答话让她费了一些功夫才读进脑子里。“那好,我们说定了。”依芸迷离着道,声音若有若无:“就等你伤势好了之后……一定……”“等我伤势好了之后?”赫纶没听清。“对,等你伤势好了之后!”依芸嘟着嘴又重复了一遍,“一定——一定要把——欠我的——穗带——给我!说定了——不许反悔!”这一次,她总算是说完整了。可赫纶确是真的无言以对了!幸好的是,想说的话都出了口,依芸好似任务达成一般,顿时倒头睡了过去。赫纶找来了吴婶,托人将她送回洽因族的驻地,她方才的话,一旦酒醒,也许就不记得了吧!眼望着依芸渐行渐远,赫纶矛盾重重,心里的波澜一阵高过一阵,层层相叠,再也平息不了,安然不了了!不久之后,他终将是要随主子上疆场,以命相搏的……自己的未来尚在茫茫大雾当中,叫他怎么给人承诺?!依芸……赫纶一直以来,只在心里喊着她的名字,千百遍。第七十四章谁在叩门大祭的相聚总是短暂,之后的离别却是久长。有多少张重逢的笑颜,就有多少次告别的感怀。甚至还有试图抓紧相聚的尾巴,将对方留下的人。参祭使一行启程前一日,尹十一遍历了前日所买的大小礼物,最终还是只取了早就备下的玉花穗带。他望着驿馆的方向,徘徊犹豫了不知多久,才对秋戈吩咐了,去请乔姑娘过府一趟。进入驿馆,秋戈直奔乔姑娘的房间,怀揣着主子的期盼,她展着一张笑脸,轻巧地叩门。叩!叩!叩……————宣于璟千启万改的奏报总算是有了雏形。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明日就要回沛都了。他不想再把羽洛关在别院里,可是勤王府又……再说,以他现在的处境,真的可以把心掏给一个人么?还有,如果他是真心的,她还会像上次一样,拒绝为妾么?宣于璟取出了一青一白两只玉镯,思量再三,终于取了其中一只,来到羽洛屋前,抬手叩门……————叩!叩!!叩!!!门响三下。“谁呀?”羽洛在门内正收拾着随身的细软。她答应了一声,边前去开门,边想着,这时候,是谁来了?门“吱呀”地被打开。门外之人见到羽洛,将斗篷的帽子摘掉。羽洛一见来人,就高兴地微笑起来。“姥姥!”羽洛甜甜地叫着,把姥姥迎入屋中。她已有数月未见疆留岛上的人了,正是想得慌的时候!“姥姥,你怎么知道要到西疆来找我?”羽洛话才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姥姥最精玄卜之事,怎会连这点小事都测不出来?“姥姥怎么一个人千里迢迢来找我?想必是有要紧的事?”羽洛连忙又换了一个问题。姥姥将手杖一收,点了点头道:“羽洛,你可知道,为了寻找宸女的下落,数月以来试图闯入疆留的船只络绎不绝,大湖秦茗四周近日也被王上的军队层层围住。若不是我一个老太婆不起眼,又怎么能远到西疆来找你?”“姥姥,一路上定是辛苦了。”羽洛给姥姥端茶捶腿。一想到疆留岛上的姐妹们正是难熬的时候,她在外却毫无所为,羽洛不禁有些惭愧。“岛上的人都还好么?”羽洛关切地问道。姥姥微张了嘴,却没有立即回答。疆留岛外的雾障只能挡得了一时,却挡不了一世。那些野心勃勃之辈,怎会轻易放弃对乱世宸女的追寻?“丫头,你不要担心我们。”姥姥到了也只说了这一句。“怎么能不担心,疆留岛就是我在大晟的家啊!万一……”羽洛见姥姥的脸色,便知事情也许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不由得连语气也焦急起来。“丫头,你别着急。”反而是姥姥出言安慰,“疆留岛再好,也只是一处栖身之所罢了。如今,欲到岛上访仙之人越来越多,若真是失了世外桃源的本质,迁族也未尝不可。”“可是……”羽洛想不到姥姥已经想到迁族这一步了。姥姥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与羽洛相比,要冷静得多:“其实我们宸玄一族,每逢乱世,都免不了因为躲清静而辗转移居,疆留岛也是在上一次乱世之末才选中的地方。迁族一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严重。”“真的么?”羽洛问,“那姥姥是已经决定要迁族了?”姥姥拉过羽洛的手,和蔼地道:“迁族是不可避免的,但不是现在,至少也到等到天下的乱局平息之后。”羽洛心想也是,如今有军队包围了大湖秦茗,就算她们想迁恐怕也动不得。“姥姥,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难道什么也不做?”“怎么不做?”话到此处,姥姥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丫头,这普天之下,为乱世所苦的可远远不止我们疆留一处……”姥姥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今,探寻宸女一事,已成了王上渔色的借口,禁婚令一下,多少华年女子不得嫁,民间也是苦不堪言。此事,已然到了不可不理的地步。”“那姥姥打算怎么理?”羽洛问。姥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此次我来找你的原因,有些事情必须提前知会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