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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兴致!”“可不是嘛,要处理政事就该在朝堂上明奏,怎么还敢牵扯到太后的面前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依我看,那位周大人不是胆大,而是蠢钝!就算是想到太后这儿检举告状,什么日子不好选,偏偏要选今日!”“就是!这一闹倒好,太后她老人家心气不顺,大起大落的,连带着我们也不安生!”女人叽叽喳喳,相熟的不相熟的很快就谈论到了一块儿。羽洛独站了一个角落,倒显得有些不合群。毕竟身处宫中,太后不悦上火,她要想先行回宫歇息也不妥当,只有恭敬候着了。与她抱有相似想法的还有宣于崇,他嫌宫中女眷嘈杂多言,也站远了寻个清静。秋戈跟在其后,只暗暗地用眼神向羽洛问安。还有勤王,他虽不住宫中,可王妃却是太后近亲。为了等候妻子同归,他也无奈站下了。三人隔着人群,立了三角。如此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琪姑姑出来,唤了梁妃与引文王妃入内。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一刻钟之后,琪姑姑再次出来,径直走到了羽洛跟前,用力地甩下了一个红色的锦盒,内里的碎玉如意正是宸妃所赠!琪姑姑冷着脸对羽洛道:“太后有令,命宸妃长跪康宁宫外自省。若非有旨,不得擅起!”第一百三十章宸妃受罚夜长风凉,羽洛跪在康宁宫外,直勾勾地盯着散落在地的玉如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如意是如何碎的,什么时候碎的,被谁弄碎的?绛儿与云黛也一同跪了,东西是绛儿亲自送到内宫的礼库那里,在掌礼官检查登记之后,既没有撞过又没有摔过,怎么一转眼就碎得稀烂了呢?羽洛边跪边想,按理说,她在宫中不争不闹,应该不至惹人记恨才对。难不成,弄碎如意之人只是不想让太后过个喜庆的寿日,更或者,是有人弄错了对象,误把她的寿礼当作别人的了?羽洛千猜万想,到头来,除了腿酸脚麻之外,一无所得。真想不到,仅长跪一项,就如此折磨人!听着好似不疼不痒,可真要维持住直身而跪的姿势长久不准动换,还真是不容易的!羽洛跪了有一刻钟,头上的细汗就冒了出来。她歪歪扭扭的模样看在其他人眼中,各有所思,却是不敢再轻易出言议论了。所有人都知道宸女在宫中虽然位列妃位,可实则就是王上太后政治权利的宾客,太后一向对宸妃不薄,但如今连宸妃都被罚了长跪,可见太后娘娘是气得不轻!在这种节骨眼上,谁还敢轻易开口,说长道短的?————又一柱香后。引文王妃从太后屋中出来,勾着勤王的臂弯道:“刚才王上派人过来,说樊大人一案已经交由大司卿总理,姑母的气总算是顺了一些,在坐塌上闭目养神呢。我们就先回吧。”宣于璟说了一个“好”字,调转了头与王妃一同出了康宁宫。引文王妃见到宫门外还跪着的宸妃,平淡地提道:“方才太后唤臣妾与梁妃娘娘进去。梁妃娘娘也是想让太后宽点心,所以才叫人把内宫准备的贺礼取了几件过来。本想着宸女身份不一般,她若是备了好礼,也好让太后乐呵一些——却没想到,竟弄出了这样触霉头的事!”“她再怎么说也是宸女,等太后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宣于璟嘴上这般说着,可心里头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他本就看不上宸女,想她讨好太后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可谓真真正正的“活该”!“但愿姑母睡一觉醒来,所有的怒气都平了。”引文王妃接道。两人与其他的王公女眷打了几句招呼,绕了宸妃而过。引文王妃面对长长的宫巷,又抬头看了星月,不禁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日,也真是够长的了。”她喃喃自语道。“王妃自早上入宫,陪着太后游园听戏,一直到现在也没能歇上一会儿,当真是辛苦了。”勤王在引文的耳边柔声说着。两人亲密的模样,羽洛没有心思看,也不想看。倒是云黛,偷偷地侧过半边脸,替羽洛着急不平。在宫中不能与勤王相认也就罢了,还要眼睁睁看着人家夫妻俩甜蜜亲昵。当真是娘娘不着急,她这个宫女都要急坏了!云黛的目光随着两人渐行渐远,她正想着勤王与王妃耳鬓厮磨的样子羽洛不看也好,可恍惚中,又有一种错觉,勤王频频在王妃耳畔说话,其眼神却好似一直在往她这边瞟!云黛骤然低下了头!勤王该不会是认出了——她就是那日在宫外替羽洛传递团扇的人?!————眼看着那名宫女低下了头,宣于璟与引文之间的耳鬓蜜语也停止了。没错!尽管是在夜色之下,他仍然坚信自己没有看错!那名宫女,分明就是那日他追丢了小洛儿之后遇上的宫女,小洛儿的团扇还是从她那里得来的。不知她与小洛儿是什么关系?他手下的几名禁卫在宫中查找多日,都没有找到小洛儿的踪迹,难道小洛儿是在宸妃娘娘身边?宣于璟沉思了良久,看来今后,还得想法多靠近澄凝宫。————随着引文王妃的离开,守在康宁宫外的其他宫眷也逐个散去。每一个人经过宸妃身边,都有着各自的想法,其中最着急的当属秋戈了。眼看着乔姑娘受难,她却无法向主子明言。“修予,主子不是一直想要把宸女带回西疆吗?如今宸妃有难,若是主子能帮上一把……”秋戈只能悄声地在修予这里旁敲侧击。“帮什么?这种时候,主子心里头高兴还来不及呢。”修予道。“主子——他——怎么能高兴呢?!”秋戈心急如焚,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主子怎么能不高兴?”修予说得理所当然,“正是因为主子想带宸女回西疆,这才是一件好事!你想,若是宸女在宫中过得舒舒服服,又怎会愿意离开?她在王上太后那里多吃一点苦头才叫好呢!”修予顿了一下,又附在秋戈耳边说:“叫我说,太后还是罚轻了!像以碎玉为礼这种大不敬的事,应当罚个杖刑才好!”“你——你怎么能这么想!宸妃娘娘她——”秋戈蹙紧了眉头,见修予那自以为是的“头头是道”,思绪更乱了。“什么宸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