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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寒药自伤?你在寡人身边的这段时日,太后不也未曾将你怎样吗?”宣于嶙无法理解,甚至,他气恼她的无知与武断!“不!不只因为这样!”江葵抹了一把眼泪,“王上,可曾想过霜儿又是为何服下寒药的?”“不是拜你所赐吗?”宣于嶙不明白事到如今她怎么又提起了这一桩。江葵闻言,再三摇头:“王上,若只是无意沾染,那一点点的药末又怎能使一盆花果足以毒死狗儿?”“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霜儿也是自己服下的寒药?”宣于嶙蒙了。“不,霜儿她,早在升上修容,到我这里串门的时候就曾提过,茹嫔给她治头疾的药好似有异。”江葵道。“你是说,茹嫔给戚修容下毒?”宣于嶙咬牙怒问,想不到他的后宫竟然也有这等狠毒之人。“也不一定。”江葵还是摇头,言之又止。“不一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既然早知另有内情,当日在寡人的面前为何一言不发?”宣于嶙着急追问。第一百六十八章都过去了“王上,当日还有太后呀。”江葵拉住了宣于嶙的衣袖,说起太后,涕泪俱下。“太后!怎么又是太后?寡人就不明白了,这里头到底与太后有何关联?”宣于嶙问得很急了。葵妃捂着胸口,顺了顺气才说:“这里头的关联错踪复杂——茹嫔本身就是太后的族亲,很多事定逃不过太后的慧眼,若真是她给修容下毒,太后恐怕也……此为其一。内府前来华昀宫搜查的当日,前脚在我宫内找出了作为物证的寒药,后脚太后与茹嫔就现身查问,来之快问之急,实难为巧合,此为其二。审问当日,王上也在场,葵儿自服寒药并非常事,再加上霜儿中毒的解释也有漏洞。太后是何等精明之人,岂会不察?可当时,她并未要王上细查,反倒是在听得葵儿关禁之后就不再多问,此为其三。王上,葵儿自认是斗不过太后的,除了一言不发,还能如何?”宣于嶙听后,长叹一声,一想到母后可能也参与其中,便阵阵心痛。他看着江葵,眼中已渐有几缕往日的柔光。“就算一切都如你所言,那与你自服寒药又有何干?”宣于嶙始终想不透这一点,依当日太医所言,江葵服寒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葵妃浅吸了一口气:“既然话都说开了,罪女也就无可隐瞒了。其实让我初起服药念头的,就是因为戚修容——她与茹嫔关系亲近是宫人尽知的,可就连她也被如此提防……细细想来,王上宠爱哪位嫔妃,太后未必在意,可若牵扯到天家后嗣,一切就都不同了。”“王上膝下,有宣于彰这样知书达理的王子,葵儿也是高兴的。太后心中也许早就视他为大晟未来的储君。然而彰儿样样都好,只除了他的母亲在宫中无力无争。这种状况,葵儿但有身孕,若怀个公主也就罢了,若得龙子——我——我害怕太后她——”“太后再怎么样,应该,也不至害了自己的孙儿吧。”宣于嶙这话,说得并没有底气。江葵还是摇头,她啜泣几声,忽然落泪成行:“王上,太后的手段,难道您还不清楚吗?先王的那些子女,也可说是她的儿女,可如今……”“别说了!”宣于嶙打断了她。话说开了,江葵泣不成声。宣于嶙仰天长望了一阵,反复问着自己,如果葵儿真的怀了自己的骨rou,太后当真不会下手除异吗?就连他自己也是怀疑不定的!更何况葵儿……宣于嶙长吁了一口气,自己的眼眶里也蓄了泪水。他抓起了江葵的手,这才惊觉于她浑身的冰凉。“葵儿,院中太冷了,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宣于嶙拉起了她,见她腿酸脚麻,再加上颤抖不止,也不知是因哭泣还是冻着了,索性两膀一抻,将她抱了起来。“王上,对不起。其实,葵儿自己,只要有王上的疼爱,怎么都无所谓。可一想到,我连保护自己骨rou的能力都没有,就……与其经历失去的痛苦,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安安稳稳地,等努力多讨得太后几分欢心再做打算。我,对不起……”江葵在他怀里哽咽,断断续续地哭诉,听得宣于嶙的心也是一抽一紧。“好了,都过去了。”宣于嶙抱着她径直入了内屋,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用棉被包住,才靠在一旁揽住她道,“葵儿,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江葵轻摇了头,说“没有”。“你瘦了。”宣于嶙怜惜地说,“其实这些日子,没了你,寡人也不好过。你也清楚,寡人的后宫里向来也是权势交叠,各宫都有各宫的背景,寡人去了,免不了要听些吹风说项的,也就你这儿,能让人松弛了。”“王上。”江葵把头在宣于嶙怀里埋得更深。“好了。”宣于嶙拍着她的肩头许诺,“等过些日子,寡人会想办法帮你解禁的,别胡思乱想了,啊?”“王上有这份心,葵儿就知足了。方才葵儿与王上所言,可千万不能深查啊!”江葵道。“这又是为何?”宣于嶙问,“依你所言,寡人只要从戚修容处查起,一旦莫茹娴投毒的事坐了实,你这点小事要找个借口遮过去不就容易多了么?”“王上,所谓查案,无非就是顺藤摸瓜。费劲摸藤,能否得瓜尚有两可。就算真摸着了,瓜也有好烂之分。香甜则为收获,若是苦烂,岂不是还要被弄得一手泥腥?”葵妃打了比方说道,“有些真相,既为了葵儿,又为了王上,还有戚修容的安稳,都是不挑明为好!”宣于嶙经江葵提醒,闷头想了一阵。的确,莫茹娴背后还有母后撑腰。他若查不到铁证,自己也弄得一身不是;若查到了证据,恐怕也严办不得;再有,若是连母后也牵扯其中,那他……宣于嶙想到这里,抓着江葵的手,柔柔地抚着。“爱妃,难道这件事,寡人就要由它这样不明不白地过去吗?”他问得很是无奈。江葵默然半晌,才道:“其实不明不白也未必不好,有些事情,王上心知肚明就是了。”————次日晨,宣于嶙自华昀宫离开,吩咐了小棱子不要将他在此过夜的事传出去,免得麻烦,还嘱咐了他悄悄安排人给华昀宫送些吃的用的,天气冷了,炭盆也不能少。宫室内,汐姑姑正替主子梳理秀发,一梳至底,正如今晨温和的旭日一般,是个好兆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