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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殊不知此时被念叨的保温杯正安安稳稳的搁在凤至的副驾驶上,凤至正快速的带着它去医院。这面条是他们小时候吃过的,那时候凤至刚来到沈家没多久,他是被收养的,父母去世之后就被沈安邦的爷爷收养了,沈爷爷也不富裕,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带着一个体弱多病的男孩子,靠着村里的接济才勉强度日。但是,虽然艰难,见到父母双亡的凤至时,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从此祖孙三个过活。可是添了一张吃饭的口,此后的生活就更艰难些,沈爷爷只好撑着老迈的身子下地种田,上山下套子,拾柴火。有一次,沈爷爷走了好运,在山上套了两只野鸡崽子,送给时常周济他们的邻居一只,另一只熬成鸡汤,喝了一遭又一遭,最后一次做这汤是沈安邦的生日,拿白面擀了面条下在汤里,虽然只有熬了许久的鸡汤和面,三个人还是吃的香甜,那是凤至来到沈家之后最难忘的一餐,正是从此之后,他接纳了沈爷爷和沈安邦作为自己的亲人,不再是个沉默的闷葫芦,爷爷和小哥哥叫的亲切。好景不长,凤至来到家里的两年后,沈爷爷就去世了,临走前有三个心愿,第一他们都好好的,第二,沈安邦的病能治好,第三,两兄弟扶植着,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沈爷爷去世后,村里找了报社报道了一下这个事情,社会上捐了一笔钱过来,有又争取下来的低保,学校里也免了费用,两个大龄儿童终于能上学了,此时沈安邦直接上了三年级,日子比之前竟然过的好了些,可是凤至反而比以前更加沉默,他牢牢的记着爷爷的心愿。沈安邦比凤至打了一岁,在学习上也极有天赋,他不能劳累,但是学习的速度比一般人都快,都好。20岁上沈安邦考上了大学,凤至提出他辍学打工供他,顺便攒一攒手术的费用,可是沈安邦坚决不同意,和学校办理了休学,在家给村里的孩子们补课收些补课费,同时辅导比他小一级的凤至,务必要让凤至和他一起上学。凤至没有办法,知道拗不过他,又不敢让他生气,只好努力学习,争取考到同一所学校去,好在沈安邦高考时候成绩极好,假期的时候竟然有城里的人找过来让他给补习功课,钱也给的大方了,整整一年,断断续续的辅导一些孩子,竟然也攒了一万块钱。一年后,凤至的高考成绩下来,果然也上了S城的那所大学,沈安邦兴奋的嚷嚷着两人从此就是同学了,然后收拾了家里的东西,凤至一个人背着两人的行李,就这么在开学的时候来到了S城。凤至告诉沈安邦他学的是英语专业,只要好好学,当了同声传译薪水很高,他努努力,争取一年就办到,沈安邦也是农村出来的,见识有限,因此傻傻的信了他的话,他哪里知道,凤至给他报了名交了钱,自己根本没有报道,而是借着送新生的名义在学校里住了几天,新生家长都走了之后,他也顺势从学校搬了出来,找个地方打工。先是在饭店帮厨,由于他一直在家做菜,人也机灵,力气又大,并且人缘极好,两三个月的时间就从打杂的开始升到了正式的帮厨,师傅们也都愿意教他,因此凤至很是学了些做菜的手艺。每次去见沈安邦,他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拿上一本教材,背着个空书包,当做自己很忙一直在学习的样子,加上校区不同,因此虽然同在一所学校,两人见面的时候反而变少,沈安邦也不疑有他,实在是凤至伪装的太好,丝毫没有可怀疑的地方。沈安邦学习好,为了不给凤至增加负担,帮同学做作业,参加各种比赛,加上学院里给的补助和奖学金,也能勉强支撑生活费,有时候余下来的还会给凤至让他多吃点,凤至在饭店打工吃饭是不愁的,一点点的也都存起来,就这么过了半年多,凤至也攒下了一小笔钱。可惜,大概是由于年龄大了,心脏越来越负荷不住,沈安邦在一次课上晕倒,终于不得不住进了医院,但是一来技术不成熟,二来手术费很高因此医生建议最好吃药控制,并且要注意观察,多多休息,所幸就让他住在了医院里。学校知道了情况,也很支持,特许他搬出宿舍,同学们还帮忙筹了一笔钱,可是这笔钱比起所需来也只是杯水车薪,还不够营养费的。那天,凤至心情烦躁,又累又困,利用午休的间隙从饭店赶往医院,打算在座位上眯一会儿,偏地铁上的两个年轻人大声的吹牛,一个说着自己穿的是什么高端定制,只在袖子那有个小小的标记,还特地指出来看,凤至被勾的起了好奇心,转头看了一眼,又上网搜索了下,价格真是令人咋舌,他苦笑了一声,又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穿上这个,那就没有什么烦恼了吧。晚上在医院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男人,头发乱糟糟,眼睛里充满着红血丝,大概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已经有了味道,周围的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大概发着烧,脸色不好,凤至本想走开的,但是他眼尖的看见了那个男人挽起的袖口内侧,那个熟悉的小小的标记。==========小凤凰的奋斗史以及相遇,晚上大概还有一更,大概。花中啜蜜发表于2017-3-200:58惊叹不已!小凤对两个工作,对小哥哥都是充满了智慧啊哈哈!不读书真可惜了。。这个要出场的邋遢男,不会...是他,我以为我已经交代过了,但是翻了翻前文并没有。特此说明一下。第八章凤至回家的时候,考虑到刁承业可能就在客厅,便将保温桶放在了车里,进屋的时候发现刁承业居然在破天荒的收拾屋子,拖布没有拧干净,上面还有好多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不知是干活还是添乱。“怎么了这是?”凤至有些疑惑。刁承业居然在做家务,这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刁承业看看湿哒哒的地板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他向来脸皮厚,但是帮了倒忙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只好干笑着放下拖布:“我闲着无聊,看地板有点脏所以想帮你擦一擦,没想到反而添麻烦了,对不起啊。”最后一句话声音有些小,不过对刁承业来说也颇为难得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凤至还是第一次听他郑重道歉,以前纵有,不过是床笫之间弄疼了他囫囵说的。凤至摇头,将拖布拿到卫生间拧干,又将地板重新擦了一下,干干净净的,刁承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将目光放到凤至身上。他不是顶好看的人,但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