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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身体的曲线呈很微弱的、修长的S型,十分灵动飘逸。清泉,少女,纤细,灵动,纯净,美好,所有的东西都那么生猛地向月见呈现出来。那种美,明明是纯净的,那种意象,少女与泉本就是不可分的。不带丝毫攻击性,美得很纯粹,可以说过分地干净,但却给月见带来了十分凶猛的视觉冲击。她看入了迷,伸出手来抚摸少女的身体。看起来光洁细滑的细腻皮肤,触碰到了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幻像与那个雕塑家的幻想。只有冷和硬。他塑造得再柔美,婀娜,婉转,但现实就是冷和硬。月见草眨了眨眼睛。雕塑少女看起来纤细,但是胸部却是西方人特有的饱满高耸。因为她是靠双手用力撑起身体的,所以胸型线条更加立体。月见抚摸到那里居然脸红了。雕塑妙的地方,在于是以侧面为主面的。少女大腿根部紧贴着石柱顶,一切朦胧美好。“你很喜欢那个作品。”他抬起头,看了过来,触到她乌黑黑的眼睛时,他怔了怔,耳根居然漫过了一丝红。然后他又垂下了头,专注于摆弄手里的雕刻工具。其实,他最喜欢的,也是那件作品。“你给那个少女做雕塑时,少女不害羞吗?”月见故意挑逗,“你会害羞吗?她的身体那么美好。”“那只是工作。她十八了,不过为了显得谨慎,当时,有她母亲在场陪同的。她也是美院的学生,所以可以理解彼此的工作,不会尴尬。”他的声音平淡,没有了方才隔着门时的性感。“哦。”月见草有些无措。她没有找对攻克他的方法。转了转眼睛,她又问:“你也需要我这样么?”见他终于看了过来,不再只顾着手头的东西,她直勾勾看着他,“我是指,不穿。”夜里很安静,她甚至可以听见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她的眼睛又转了转,更加乌黑润泽。她有一对灵动美丽的眼睛,充满故事,与幻想。她的眼睛让他想走近,想窥探,想触摸。猛地压下了那些念头,他又说,“可以披纱衣。”月见草只是笑了一下。她的手指划过少女的腹部,“你雕刻得真好,少女的腹部那么紧致,因为跃起的姿势,连肌rou的弧度你都雕刻出来了。可是为什么要微微突起呢?”“人体不可能瘦得一点rou都没有。小腹处有些rou,微微突起,其实更健康。”他耐心地解释,“这像女人穿旗袍,其实肚子微微突起,才是真的美丽。”“我没有穿过旗袍,也没有见过。”他被噎了一下。“是什么感觉?”月见草忽然又笑了笑,“女人穿了它,很风情万种吗?”他凝视着她,思索了一下,说,“我想是的。”“可以了吗?”他又说,“如果可以,请把衣服脱下。”顿了顿,他又说,“先到那个大陶罐旁站着吧,你伏在它身上,往罐身里面靠一点,双手或一手轻轻贴着脸,可以挡住该挡住的两个地方。”他尽量说得委婉隐晦,想了想,又补充道:“雕刻出来后,并非naked,不要担忧。”突然想起她听不明白,又用中文说了一次。他的话,与他这个人,都给人安全感。月见草又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他怔了怔,然后说,“洛泽。我叫洛泽,可以了吗,小草?”第4章她的美,点亮整个夜空月见草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转不开目光。见他已经低下头来,准备画板。她忽然说,“你害羞了吗?昨晚,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么?”洛泽当然知道,她就是河边的少女。“我没有害羞,小草。”他抬眸,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我习惯了先把素描画好,所以工序可能会长些。”他发现,她身上披的,就是昨晚那件红披风。她走到大陶罐旁,轻轻地揭开了披风领口处的结,红丝-绒掉落地上,“唦”的一声。他看向她,她有些局促地站在了那里。她的身上,只有一套干净的白色棉质内衣裤。他觉得有些干渴。“别紧张。”他尽量放轻松语气。月见已经脱下了衣裤,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伏到陶罐上去吧。”他稳了稳声音。月见很听话,已经伏到了比她还高的大陶罐上,身体紧贴着陶罐,双手往上举起,搭着罐身,头侧了过来,是对着他的方向的,她将脸轻轻贴着手臂,将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都挡了起来。“这样就好。”洛泽看了看她,见她耳根红了,一对眼睛触到他的目光时有些躲闪,长长的眼睫一直打颤。他有些不忍心,于是站了起来。她的身体颤了颤。他连忙说,“别怕!”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块巨大的白纱。他走近了她,在她身边半米处站住。她有一头乌黑美丽的长发,长至脚踝,是来自异域的美感。她看起来像个维吾尔族的姑娘。“你的黑发可以遮挡。”他将她身后的一缕浓密的发挑起,垂到了前侧,刚好挡住了她挺翘的臀部。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停了一下,将她的发处理好。他的指尖guntang,不小心触到她的肌肤,她再颤了颤。洛泽将白纱打开,连着陶罐一起、从她头上盖了下去,她整个人变得朦胧起来。他立即离开了她,回到了座位上。他用专注的眼神看她,然后垂下头来,在纸上迅速描画。有时更是需要长时间凝视她,长夜如水,月见似乎听见了长夜走过的声音。四处静得可怕。不是不尴尬的,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月见脸贴着手臂,歪着头看他,他被她如此注视,也是从未有过的尴尬。以前的模特,无论男女,从不会像她那样,看他。“你以前替别人做雕塑时,也会像现在这样脸红吗?”洛泽看了她一眼,“我没有脸红。”“你自己摸摸你的脸和耳朵。”月见嘟了嘟嘴。洛泽:“……”她俏丽的下巴往左边一点,“能说说那个作品的故事吗?”洛泽顺了她视线看过去。那里放有一个高大的雕塑。与这里的其他小型雕塑不同,那个雕塑是仿真人的身高大小来做的。是一个百般难过的母亲。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坐在那里,就坐在木椅子上,她斜斜靠着,一手捂着突起的小腹,一手无力地垂下。女人的眼神挣扎,极力想抓住什么。“我觉得她很难过。”月见声音很小,也像是在难过。她的心思很敏感,看出了母亲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心灵上的难过。“那位母亲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可是诊断出,胎儿根本保不住。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她找到了我,希望我可以留住那一刻,证明她曾经得到过那个孩子。她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