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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谁是杜拉斯,不过这是一部好电影。”月见的眼睛回到了大投影的屏幕上。男主正在为女主从双耳罐里取来干净新鲜的水,为她洗澡。“他和她之间,没有办法沟通,只能不分白天黑夜地做-爱。他以为她根本不了解他,其实不是。她爱他。她跟他走,是为了他的钱,也是因为爱他。我说得对吗?”在他还怔着的时候,月见忽然说,“我也跟你走。可以吗?”第6章她偷走了他的照片洛泽揉了揉眉心,十分烦躁不安。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模特。她们从不会爱上他,他也不会对她们有任何的倾诉。月见,是个例外。因为他对她投入太多。他从衣袋里取出钱包,再度取出了一千美金,“如果你有困难……”他的话被月见打断:“我是缺钱,可我不要不是我应得的部分。”“我知道。”小白回来时,就驮着那袋金条。洛泽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当初,没有顺走他的金条,其实连月见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她不是一个乖女孩,她就是靠偷摸拐骗生存的。可她面对一袋金条时,居然犹豫了。月见已经明白过来,第一眼,见到他,她爱上了他。不问是缘是劫。“让你很为难吗?”月见也很受伤,眼睛里露出难过,“你给我金条吧。美金对于我来说,没用。”她连身份证都没有,办不了□□,又能去哪里兑换人民币呢?!月见觉得自己一定是哭了。眼泪打湿了她的手背,她猛地背转了身去。电影里,法国少女依旧在和男主没完没了地做-爱,因为彼此无法可说,只能用身体来说。洛泽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了几块金条,每条都有几十克。“你真的不愿意带我走吗?”月见再问了一遍。洛泽站在那,不说话,然后把金条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她就坐在床上,她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褥里,离他的只有几厘米。他的指尖动了动,还是收了回去。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异香。最后,他在思想还清醒的时刻,看见她在翻他的钱□□夹,那里放有几千美金。等到洛泽醒来,一室狼藉。她应该四处翻找过,抽屉被拉开,随意搁在那。洛泽记得,金条是放在制雕塑的工具箱里的。他慢慢地走过去查看。其实,他更愿意是被她搜刮偷去了。只要能帮到她,他无所谓。可程庭从一边房间出来了,一脸惊讶:“洛先生,我半夜听到有人在翻箱倒柜地折腾。你没事吧?”一进来见到一室狼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马上就要报警。“算了。”洛泽说。“我知道那个模特在哪里,我让警察去找她。”何庭恨恨地。蓦地,洛泽明白过来。或许,月见是希望,他能主动去找她,哪怕是以抓小偷的方式。他走回大厅,只见自己的钱包被扔在一边。他捡起,里面的美金倒是一张不少。工具箱里的黄金也还在。明明那个工具箱已经被她打开了。她只是拿走了,属于她的,他给她的那几块金条。“洛先生,你不见了什么?”何庭十分着急。轻笑了一声,洛泽说,“所有的东西都在。除了一张照片。”那是他搂着小白,站在漠漠黄沙里,拍的一张照片,原来就放在钱包里。她偷走了,他放在这房间里的,唯一一张照片。====================================第三个晚上,月见没有来。洛泽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河水缓缓流去。过了许久,她还是没有来。他回到了卧室,打开了投影屏幕,开了影碟机,里面有牒片,随牒播放,依旧是那部杜拉斯的。其实很凄美伤感的片子,西贡码头,年轻的法国少女与哀愁的中国男人。这是一部文艺片,并非是情-色片,但是里面有许多的裸-露镜头。十六岁的少女演员,是全-裸出演的。少女的身体很美。洛泽忽然就想到了月见,她的身体也很美。是真实的美。原来,他是想念她了。把音响关掉,他只是看默片一样地看着电影,看着西贡码头,看着湄公河上上演的一幕幕遇见与离别。他忽然站了起来,又回到了大厅,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只白泥做的鹦鹉。这只鹦鹉雕塑做好了,可他等的那个女人,没有来。“小草,你是在考验我吗?”洛泽十分苦闷,却低低地笑了出来:“考验我,会不会去找你?”顿了顿,他双手猛地捂住了眼睛,低喃:“我想,或许,是你赢了。”==========================何庭是被他半夜叫醒的。他要来了月见的地址,拒绝了何庭的陪伴,他独自去了月见住的地方。去到找了好久,在风化了的窑洞房屋里,问了好几户人,拐了好几个弯道,终于在一座旧楼附近,找到了她所给的地址。她住在地下室里。警车在那栋旧楼前,围起了警戒线。深更半夜的,依旧有人在那指指点点。洛泽急了,迈开大步赶了过去。他与这边地区的警察相熟,带队的一见了是他,还有些意外。“怎么回事?”洛泽直接问道。“抓了几个女娃子,都是偷摸拐骗的。其中一个胆子太大,假导游,居然敢把人家的悍马给开走……”警察的话被他打断。他急了:“人都在哪里?”“喏,不就坐在警车后面呢么!”带队的警察指了指车后座。洛泽猛地打开车门,就蹬上了警车后座。是改装的面包车,后厢挺宽阔,有四个年轻女人就蹲在角落里,抱着头团在一起,显然很害怕。“抬起头来。”洛泽的声音冷酷,无情。在沙漠的夜里听来,是彻骨的寒意。那四个女人害怕,抖抖索索地抬起了半边脸来。里面没有一个是月见。“你们认识月见吗?”洛泽问道。小花抖了抖,想说,又止住了话头。“说!”洛泽冷厉的眼风扫过,一众女人又颤了颤。小花懵了。月见跟她提起过,那个为她刻骨塑身的男人,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那个男人很温暖。可眼前这个男人,小花觉得,他一身冷戾,比起当地只是滑头的警察,实则还要可怕。难道月见是偷了他的金条么?说出来,月见还有命吗?念及此,小花撒了谎,“她逃了。”“她偷了什么?”洛泽问,眼睛眯起,刀削斧凿般的冷毅脸庞是冷漠。“偷了金条。我数了数,有四五条。每条几十克呢!”洛泽的眼睛一睁,眼尾挑起,一时竟叫小花看呆了,只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