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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一润喉,本少钦佩云箴猴急的勇气,准备出于兄弟道义,适时地给云小公爷捧场。羊印颉敲了敲扇子,诧异道,“咦,他怎么也来了?”本少顺声望去,眼睛蓦地就直了。那人在本少的眼前闪了一闪。隔着人山人海,他就像道天光一样直照到本少的天灵盖上,把本少看得痴了。牧观,秦牧观,本少爷日思夜想过的人,他怎么也来了?难不成他也喜欢柳如烟?秦牧观看见我们,微微颔了颔首。本少心虚地瞟开目光,假装没有看见。本少不敢看秦牧观。这几年,本少甚至连话都未与牧观说过几句。本少也曾经想过,虽然我与他注定没有结果,但大家同为男人,亲近一些也属正常,不妨如云箴、小羊一般做一做兄弟,平日里把酒言欢,也不失为一种安慰。可真见了秦牧观,本少才知道本少原来也是一个孬种。一见到他,本少就忍不住明着暗着地死盯着他看。一与他说话,本少的脸颊就像开了两膛火炉,又红又热。若是挨得近些就更了不得了,本少的小心肝会自己嗵嗵嗵嗵地乱跳,跳得少爷我胸若擂鼓,气喘吁吁,讷讷地对着秦牧观,无话。这样面对秦牧观,不消一两次,全京城的人都能知道叶宝友喜欢秦牧观,而且是喜欢到心坎上去了,本少不能这么做。被男人喜欢并不是光彩的事情。即便本少出于真心,绝无亵狎之意,也大大有辱书香世家之门风,败坏秦家名声.。本少说过,本少喜欢秦牧观是本少自己的事,与秦牧观无关,更不能给他添麻烦,本少绝不容忍他因本少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消遣。所以本少尽量避着秦牧观。本少以大义凛然状目视前方,卖力给云小公爷加油叫好,眼角的余光瞟着他坐在了我们旁边那一桌。羊印颉见状立刻大喜,对秦牧观微笑,目光闪烁、飘忽不己。秦牧观向他回礼,目光也顺带着分给我一点。躁热的天气,像突然吹起一丝清风。本少被这山泉水般清洌洌的目光溅到,沁心沁肺地清凉,从头到脚咝咝地冒着凉气。羊印颉用扇子捅捅本少,“小宝,你怎么不与牧观兄打招呼?”我指着台上,含含糊糊,“好一个拖地刀,漂亮。”羊印颉噎了噎,白了本少一眼。本少心虚地埋下头喝茶。云小爷赤手空拳,其实手中无刀,本少分神分得有些离谱。本少的脸皮红了红,仿佛这话也被秦牧观听去了一般难堪。羊印颉不再理我,无声地嫌弃了本少,端着着盘桂花瓜子就走了。本少眼睁睁地看着羊贤弟转身坐到秦牧观的身边,一脸另有用心地热络,“牧观兄,尝一尝这个,桂花味儿的,你爱吃吧?”本少的脑门上倏地滚下几滴热汗。羊印颉果然就喜欢长得俊俏的男人,我很为牧观捏一把汗。秦牧观微微笑道,“谢谢。”羊印颉竟然翻过一个茶碗,显然要赖在牧观那里不肯回来了。本少深知羊贤弟的底细,正义感油然而生。本少心里喜欢秦牧观,绝不能让他在羊印颉那里吃亏上当。本少当即也端起一盘点心,坐到秦牧观面前,“这还有盘糖霜绿豆糕,秦兄也不妨尝尝。”本少说完自作主张地挤在两人中间,秦牧观与羊印颉都默默地看着本少,看得本少很不自在。本少咳了一声,提升帐中的气氛。羊印颉看着本少,脸上微露出些鄙夷,“小宝,这桌上也有。”本少闻声看向桌面。桌上果然摆着两盘糖霜绿豆糕。左边那盘整整齐齐,一看就还未动过,是牧观桌上原本就摆的,右边那盘蹋了半边,盘底还散着我和羊印颉取食时落下的残渣,像是被打散的土匪。本少的心里一紧,脸上却神色如常,望着两盘豆糕,强撑住底气,“巧了,牧观兄这里竟然也有一盘,牧观兄,你说这是不是很巧?”秦牧观不动声色。本少又暗地扯了扯羊印颉,指望他给本少一个台阶。本少一扯,羊印颉噗地一声笑了,接着干脆就放开嗓子哈哈大笑,引无数众人侧目。本少脸上无光,尤其是在秦牧观面前。少爷我脸皮一绷,硬把羊印颉扯回到自己桌上,端起茶碗喝茶。羊印颉拍着桌子大笑了一通,笑得眼睫毛上都挂出几滴水珠。本少不耐烦道,“有那么好笑?”羊印颉点头,“确实很好笑。”说着忍不住又大笑了一通。本少偷眼望向秦牧观。秦牧观却将目光落在了台上,认真地看着擂台。他,不是也为了柳家小姐来的吧?不能,牧观不习武功,应该不会来打擂。本少在心里揣测,台上一声娇呼,那丫环应声落到了台下,被云小公爷败下阵了。云箴抱拳四方作揖,抬起头时,还故意目光炯炯地朝我这里望来,嘴角含笑。羊印颉敲敲我的肩头,“小宝,回笑啊,云小公爷可正看你呢。”“有么?”本少左顾右盼。秦牧观也正望过来,目光对上目光,本少壮着胆子望过去,秦牧观竟然对本少点了点头。本少的心倏地窜了上去。本少的心又咣地掉了下来。本少的心里突然痒痒的,像冒了棵小芽,拱得本少的心一颤一颤的。少爷我心里虽然激动,可脸面上沉静如水,十分自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淡定?本少心里惊了惊。本少喜欢牧观许多年,难道终于喜欢得如老僧入定,可以与牧观引为兄弟知已了?羊印颉又在本少身边放冷话,“牧观兄,不如来这里坐吧,大家讲讲话也热闹。”秦牧观点点头,居然真的坐过来了。本少镇定地翻开一只干净的茶杯,给牧观斟茶。过程甚好。手没抖。茶更没有撒。本少挨着秦牧观,心平气和全心贯注地将茶注于碗中,双手奉于牧观,没有想东想西。牧观接过茶向我道一声谢谢。本从庄重地点头客气,脸皮也没红没热。也许,于此时,本少已经修出些道行,真的可以与牧观以朋友相交,进而与他兄弟相称了?本少在心中窃喜。羊印颉又道,“牧观兄,你平日里与宝友不怎么熟吧?”秦牧观点点头,“是极少有机会叙话。”我连忙赔笑,“牧观喜欢琴棋书画,我却一窍不通,我是怕班门弄斧,被牧观笑话。”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