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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越来越少,而伏升奋起直追,那一拳拳攻击,拳拳到rou,打得齐又涵眼里发急,每下一点气血,他心里也跟着滴血。三分钟后,双方气血分别是4%和3%,伏升反超。齐又涵又瞪一眼左手,不争气的东西!无视手指的抗议,忍痛加快了手速,可是如今爆发,已经无法挽回劣势,眼见着那1%一直追不上,齐又涵急得脖颈上咬出根根青筋。然后他输了,1%对0%,最终都没追上这最后一点差距。比赛结束的一瞬间,他绝望捂住双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恨!他最不想输的,就是伏升!想着自己原本有7%的优势,却因为自己这只手,眼见着被生生反超,齐又涵恨得呼吸都不顺畅。那只捂着脸的左手,在发抖,疼痛随脉动一下下传递到心脏,疼得齐又涵面色发白。他和伏升的比赛还有第二场和第三场,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的左手不行了,即使剧烈的疼痛能够在五分钟休息时间内缓解,可是那无力感和迟滞感,却不可能在短时内消失。他很清楚,他打了这第二场第三场,结局还是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重要关头手总是不好,为什么就不能争气一次!要左手何用,要左手何用!“啊——!!”一个人时,齐又涵再也不需要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出一声怒吼,吼声中的绝望和不甘,如穿肠利刃,割着他自己的理想和期望,也割着受伤后支撑着他努力至今的信念。他本以为两年过去,他的手平时运用自如,比赛也不在话下,可是和职业选手的一次次对战,一次次状况,都证明着,他的左手无法支持他在国际比赛中完成长达半小时甚至一小时不间断的对战。他的手,再也无法带他回到电竞,回到他曾经荣耀过也失落过的地方。他就是个手残,谁都没说错。他就是个手残!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他永远都拿不到他心里的那个国际冠军,无法兑现和外公的承诺,也再无法光明正大打败伏升,告诉所有人,他有这个实力,他没做过任何愧对伏升的事情,他问心无愧。齐又涵不争气的哭了,两年前,手被割断的剧痛,都没让他流过一滴眼泪,但是今天,当他终于赤-裸裸地面对那逃避了两年的事实时,他的眼泪滑过脸颊,流至嘴角,满嘴咸湿,浸湿了眼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理想、目标、信念乃至人生的意义在面前崩塌,齐又涵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那一声怒吼之后,齐又涵再也没发过一声,泪水就如他隐忍了两年的痛苦和绝望,无声滴落。耳边传来一声叹息,齐又涵的脑袋被整个圈进了另一人的胸膛,那胸膛温暖坚硬,满鼻子清新的味道,齐又涵挣脱不出,突然伸手抱住那人背脊,失痛的哭泣从嗓子眼中被挤了出来,一点一点,直到爆发。并不是歇斯底里的哭声,却撕心裂肺。耳畔的痛哭声敲击着岳漠,每哭一下,心就痛一下,岳漠却不想编造“你一定可以重回电竞”这类谎言去安慰他,因为这是齐又涵必须跨过的坎,跨过了,才有新生。他一遍遍顺着齐又涵背脊,直到齐又涵肩膀的颤动小了,才柔和着嗓子说:“吃中饭吧。”齐又涵埋在岳漠胸膛里摇头,嗓音沙哑:“吃不下。”“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岳漠强硬地回,不等齐又涵同意,居然直接将齐又涵扛到肩上。一阵天旋地转,齐又涵受到惊吓,猛地吸气,荡着满脸狼藉的泪渍:“喂!”岳漠二话不说,快步将齐又涵扛到客厅餐桌的凳子边放下:“先喝粥,喝完再说。”齐又涵板起脸,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岳漠拉过纸巾粗鲁地给他擦了个遍:“难看死了。”齐又涵抓过纸巾,哭过以后,压抑在心里两年的压力和抑郁被发泄而出,他内心依旧痛苦,但心情居然轻松不少,看着手里全是泪渍和鼻涕的纸巾,顿觉丢脸,居然在岳漠面前哭了出来,还被说难看,太丢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齐又涵擦干净一张帅脸,还有点哽咽。“你们打到50比53的时候。”岳漠老实回,“你打得很投入。”齐又涵愣神,那不就是,他手没发作前就回来了?岳漠目睹了他手不好使,被反超直到输了比赛的全过程?齐又涵突然吃惊地瞪岳漠,两眼大张,眼角微红,眼底还有没消散的雾气,岳漠看着,心又软又疼。他一直看着齐又涵,眼睁睁看着他失败,看着他痛哭绝望,哭得他心肝具颤,他明明可以当齐又涵的枪手,替他赢了这场比赛,却硬忍着没有出手。眼皮子底下那滚动上来的一条条类似于“eom输给伏升,齐又涵又输给eom,不就证明了齐又涵的确是垃圾,差了伏升不止两个档次”的不利言论,这些言论岳漠看得清楚,齐又涵肯定也看到了,输掉比赛,齐又涵注定会受到巨大的非议,岳漠却没有把这些替齐又涵挡住,而是将其生生摆在齐又涵眼前,逼着他看,逼着他接受。这是一记重锤,击得齐又涵体无完肤,但是岳漠更清楚,只有齐又涵认清事实,才能摆脱过去。今天没有这一茬,岳漠也会找时间和齐又涵讲清楚,齐又涵的手早就不适合玩电竞,想拿第一,是痴心妄想。齐又涵一直生活在他的梦里,是时候醒了。而齐又涵认清事实的现在,岳漠忍不住摸摸齐又涵脑袋:“能自己吃吗?”齐又涵“嘁”一声别开眼:“我又不是残废……”岳漠笑笑:“手好了吗?”齐又涵头发根根竖起,怒了:“你再提我和你急!”其实发泄过后,听到岳漠这句话,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生气。“不提不提,快吃,要凉了。”说完转身离开客厅。齐又涵见岳漠走,莫名心慌,脱口而出:“你去哪儿?”“去给你擦屁股。”岳漠边走边说,“后半程打得太臭。”齐又涵哼一声吞了口粥,有十根手指了不起啊!哼哼哼!岳漠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