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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朝着角落里走去。下了许久的雨,今日才渐渐晴朗了起来。阳光穿过了竹林,落入到雕花窗内,屋子里也洒下了星星点点的光。尧寒趴在角落,耳朵一抖的一抖的,看样子并没有睡着,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立马苏醒过来。殷牧悠看向了木碗中,里面的rou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他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恰逢尧寒睁开眼,便看到了这一幕。夏日静谧,熹微的晨光里,他浅浅而笑,那清冷的眉目也染上了温柔,如此神清骨秀,令陋室生辉。尧寒瞥开了眼,身后的尾巴轻摇了两下。嗤,看他吃个rou也能这么开心。奇怪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晚点还有一更~尾巴的反应其实是人间真实了。第48章日头已至正午,从窗棂映入,格外静谧柔和。殷牧悠大病初愈,又失了心头血,反倒觉得身上都染了寒气。他分明有自己的寝居,却为了避开温家那些家奴,从而久久的居住在竹屋里。无人照料,殷牧悠终于病倒。尧寒起初不明白他怎么了,一上午殷牧悠都没有起床后,他才察觉到了异样。角落里,他撑起了身体,金色的兽瞳直直的朝这边望了过来。他低吼了一声,可对方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抬起头轻轻的看他一眼。他的心头浮现几分异样。“水……”微弱的声响从床上传来,尧寒终于站起了身子,一步步朝他走来。他全身漆黑,自那日以后,身边总是萦绕着一团黑气,将他牢牢包裹。旁人若是离得近些,也要被怨气缠身,继而生病倒霉,折损阳寿和气运的。他已经成了不祥的妖物。尧寒静静的站在床边,透过素白的床幔看着殷牧悠,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装的。隔着素白的帷幔,一切都显得朦胧,只是殷牧悠那张病白而憔悴的脸,还是映入到了尧寒的眼瞳里。密密的薄汗将他青丝染湿,肤白如瓷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看那样子极其难受。这个人,似乎真的虚弱。这个时候,只要一口将他咬死,自己就能自由了。破坏的信任并不好再次建立起来,殷牧悠强迫尧寒签下了契约,这已经在尧寒心里生出了难以磨灭的戒备。尤其是,前面才出了个陆文龙。一想到那刺骨的疼痛,尧寒就疯魔了一般,快要抑制不住杀意。尧寒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只想将烹杀他的人全数咬死,还要让温庄的人陪葬。他张大了嘴,想要一口将殷牧悠给吞食。只是殷牧悠嘴里发出了一声呻/吟,他双唇阖动了一下,又不自觉的喊了起来:“水……”尧寒没有咬下去,反而用舌头舔了下他的脸。殷牧悠病得迷迷糊糊,脸颊烧得通红,睁开看了尧寒一眼:“怎么了?”那声音细微得根本听不见。殷牧悠咳嗽了起来:“是饿了吗?”尧寒心头更加烦躁,他强迫自己签订御灵术的样子哪里去了!?这么柔弱,完全可以一爪子拍死。尧寒久久没有动静,殷牧悠却再次的沉睡了过去。没过多久,殷牧悠又开始叫冷,身体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冷,好冷……”尧寒盯了很久,最终睡到了他身边,让殷牧悠靠到他的皮毛里,紧挨着肚皮。他和旁人不一样,有御灵术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怨气不会伤到他。殷牧悠果然不再叫冷了,朝他更靠近了一些。尧寒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虽然这么做了,却比寻常时候还要戒备和不信任。肚皮的位置最脆弱,将自己的弱点露出来,每一只九尾猫妖都不会彻底放下心。竹屋的床本就不大,又加上了尧寒这个庞然大物,时间一久就承受不住,最后床都给压坏了。听到声响,花霓急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郎主!”这不是那只妖邪?两人怎么躺在了一起?尧寒龇牙露出警告,那尖锐的牙齿仿佛下一秒就要朝她冲过来。花霓不敢再刺激他,可又担心殷牧悠,只好轻声说:“郎主这样不行,他身子本就不好,才大病初愈。让大夫来为他看看可好?”比起怀里这只,他更讨厌眼前这只。叽叽喳喳的,烦人至极。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将殷牧悠裹得更紧,那模样已然在发怒。花霓吓得面容失色,心脏乱跳。“郎主好歹给了你这么多天的吃食,又从陆文龙手里护下了你,你这样霸着郎主,他会死的!”一个死字,彻底刺怒了尧寒。他还没吃他,他就要死了?不!绝对不行!花霓见他没有再发怒,便大着胆子:“你若不想让郎主死,就放开他,我给他找大夫……”尧寒冰冷而刺骨的金色眼瞳终于放到了花霓的身上,他却没有任何动作了,只是这样静静的同她对持。花霓心脏乱跳了起来,生怕尧寒对殷牧悠不利,原本打算就是死也要救出殷牧悠了,尧寒那边却将殷牧悠放开。没了热源,殷牧悠又在喊冷,花霓这才走了上去,为他添了被褥和炭火,再吩咐旁人去请了大夫。这番功夫下来,天色都彻底进入傍晚。花霓愣愣的朝尧寒望去,他又蜷缩在了角落,不绕过屏风看,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踪影。花霓原以为他是要对殷牧悠不利,可刚才……他是在给郎主取暖?这个认知一旦出现,花霓不由睁大了眼。刚才朝她龇牙,竟然是在护主?花霓发出了笑声,脸上的笑容逐渐拉大。以前看总觉得可怕,现在倒是生出了几分可爱来。她这段时间十分担心郎主,生怕这妖邪害了郎主性命。现在看来,郎主说得果然是对的,他兴许真的是山中的灵物,而非什么妖邪。花霓心里的怕惧减轻了不少,等大夫来了,又开完了药后,她这才放下了心。殷牧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额头也不烧了,还因睡了一觉精神也好了不少。花霓熬了药,将药碗递给了殷牧悠。“昨天没出事?”“倒是有一件。”殷牧悠紧张了起来,生怕他病的这段时日尧寒出去惹祸。哪知花霓却将昨天看到的场景说了一遍:“往日觉得那畜生不喜郎主,昨天可护得紧呢。”殷牧悠双手捧着碗,原本因为生着病极度难受。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也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