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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却见鬼谷子靠近秦斯竹,自以为小声道:“石墨这个不孝徒还说我什么了?”“呃……墨还说……是您一手将他抚养长大,您对他恩同再造,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嗯,这是他常说的,当然还有很多,晚辈一时也不太记得了。”秦斯竹倒也不心虚,当着众人的面就顺口胡诹起来。本来,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在来时的一路上,紫衣已经跟他说了不少鬼谷子与他们师兄弟几个的事。在知晓了事实后,还能眼都不眨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只有秦斯竹了。“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认你做我的徒弟媳妇儿……”说是这么说,但语气已经明显软化了。紫衣在一旁凉凉道:“唉!师嫂,他要是认了你,你还要孝敬他,说好话奉承他,何必呢。要是我,我才懒得做这些呢,直接把他气死拉倒喽!”鬼谷子就爱跟紫衣唱反调,一听他这么说,赶紧道:“谁说不认的,等下就先给我敬茶。过几天再选个好日子,把事儿给办了吧。”鬼谷子这样被哄住了,只觉得自己的这几个徒弟没一个省心的,还不如一个外人呢,嗯,幸好再过没多久就不是外人,要跟着石墨喊自己师父了。真是划算啊!第十七章“师父,如何?”鬼谷子正在凝神给秦斯竹把脉,若是平时,以鬼谷子的医术,不管什么疑难杂症,不过半炷香时间,定会找出治疗之法。只是现在已经将近一炷香了,只见鬼谷子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或是摇头,也不说话,让一旁的石墨也有些心急。鬼谷子眯着眼捋了捋胡子,放开秦斯竹的手,摇头叹气。秦斯竹虽早已知道不能久活,但现下心中还是有些失望。自己之前是生无可恋,也不在意生死,只是如今身边有了个石墨,自己对这尘世也有了牵挂眷念。虽说两人誓要生死相守,但自己若能多活些时日,两人也能多相守一会。看来,怕是自己奢望了。秦斯竹垂眸,掩下心中的凄然。再抬眼,已是回复平静,朝石墨笑了笑,“我曾遍访名医,皆无医治之法。斯竹自知时日无多,请师父再加诊脉,不过是心存侥幸。师父,请您直说,我这身体还能撑过几日?”不待两人伤感,鬼谷子先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谁说我治不了的,能将我跟那些江湖术士狗屁名医比吗?真是的。”这话一说,两人都愣了一下。倒是紫衣在一旁翻着白眼儿道:“那你摇什么头啊?吓人很好玩儿吗?”“这病治是能治,但是很麻烦嘛。”鬼谷子辩解。“这应该是中了毒,此毒若只是中毒,制出解药倒也罢了。但这毒应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虽中毒不深,不至于立即毙命,但毒性长久,多年来早已融于血rou之中,侵蚀着五脏六腑,所以才导致现今的油尽灯枯。”“那师父有什么办法么?”石墨只当他是先天不足,倒没想到是中毒,看看秦斯竹毫不惊讶的样子,应当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能否有办法医治才是关键。“一个法子就是换血,只是先不说如何才能找到可用的新鲜血液,就是他的身体内里也未必能一下子就适应,所以此法太危险,不合适。”“还有一个就是用蛊王。这是生于苗疆的一种蛊虫,嗜毒惧寒,是由苗疆的大巫师亲自用血喂养,而大巫师自出生起便与各种毒虫为伴,他的血可谓是至毒。我可以将蛊王种入斯竹体内,利用它慢慢地将血液中的毒吸食干净。”“既然蛊王能救斯竹,那我们现在就去苗疆找那大巫师借出蛊王。”鬼谷子闻言,瞪了石墨一眼,道:“你以为蛊王是好借的吗?一个大巫师一生只能喂养出一只蛊王来,这只蛊王象征着大巫师至高无上的地位。而蛊王一旦种入体内,便再无法取出。若是到时无毒喂它,它狂躁之下也会伤及斯竹的性命,所以一旦毒血清除,便要立即用阴寒之功将其冰封。这样一来,蛊王必死。你觉得大巫师会将蛊王借给你?”“那……该如何是好?”众人也没了办法,难不成去抢?苗疆毒虫毒物甚多,就算得手怕也是难以逃脱的吧。“行了行了,为师自有办法,你们去休息吧。”鬼谷子甩甩袖子,双手背后,留下众人独自离去了。若是靠近些,能听到鬼谷子口中嘟囔着:“这么多年了,那个老不死的还活着呢吧,不知道是不是还那么吝啬。哼,要不是为了我徒弟媳妇儿,鬼才去找你呢。”“唉……时候不早了”紫衣伸了个懒腰,对石墨说,“大师兄,你之前住的那间房一直空着,也时常打扫,你跟师嫂就先在那休息吧。”说完,拎着青衣也走了。现在屋里就只剩下石墨跟秦斯竹两人,秦斯竹低着头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石墨倒也没在意,神色如常地说:“斯竹,你也累了吧,走,我带你去房里休息。”他便带着秦斯竹到了他以前住的屋子,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也就桌椅床铺,倒是符合石墨的性格。秦斯竹坐在桌旁,看石墨收拾着床铺。本来以为石墨会生自己的气或是一定会问些什么,只是没想到现在两人独处,他也一个字都没提,看脸色也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秦斯竹在心里挣扎了半天,终是憋不住,开口道:“墨,你不问我,为什么要隐瞒你,我身体不好的真正原因是中了毒?还有……还有……我娘亲,她其实不是病逝,而是毒素侵体导致的毒发而亡的。我……我不是有意想骗你,只是,只是我……”只是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怕你知道所有的一切后,会……后悔爱上我,会……离开我……秦斯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越说越有些慌乱,眼眶都有些红。石墨忙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手在他背上安抚着,“斯竹,斯竹,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骗我或是瞒我什么,不然你就不会答应让师父给你诊脉了,不是吗?”秦斯竹咬着嘴唇,抬眼看他,“你真的不会生气么?其实,你若是真想知道,我可以……”石墨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他唇上,堵住他的话,“嘘……斯竹,我承认我想知道你的事,但那是因为关心你,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如果这会让你不安,我就不问,你也可以不说,这没关系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嗯。”秦斯竹紧紧抱住石墨的腰,脸贴着他的腰腹,神色不明。“斯竹,其实我们应该高兴的,师父既然说了就一定能有办法救你。好了,别想了,你一定累了,先休息吧。”说着,石墨弯下腰将秦斯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看着秦斯竹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