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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齐聚。四人围坐石桌,共享山野美味,纪明衣脸上笑意愈多,只是愧于血晶珠和血幻神功功法被取,与花如瘦的交谈有点小心翼翼。雪蝉一脸懵懂,一概不知。花如瘦瞥看各人脸色,大略也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如果不好好说明白,往后在这里心里总有个隔阂,她便先开了口:“明衣大哥,给我和花夕龄开几副安胎药吧,我们最近心神大动,尤其是她不知能不能熬过明年。”纪明衣略知花如瘦的经历,她怀的不是纪源衣的孩子他至今才接受,他点头应道:“我知你们的症状你倒还好,只是受伤太多,孩子气息不稳,调养调养既可。花夕龄可就大不一样了,她的心病已没有心药医治了,只盼着她能平安生下孩子,暂时花空缘还在,万花门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样子……”说到这里,他便噤住声,血晶珠和血幻神功被夺是他的失误,害死花空缘似乎也有他的一份力。天光云影,夕阳残照,各人脸上映着的彤色不一,各有趣味。却见花如瘦慵懒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死不能复生,有些时候我们也不能自责太重。雪蝉jiejie能醒来也是一大乐事,明衣大哥也别去想那劳什子事,即使我们落于下乘也依旧立于不败之地,我希望你能放下芥蒂,衷心祝福我和源衣,我也希望你和雪jiejie天长地久。”纪源衣附和道:“是啊,我也敬你一杯。”碰杯之中,兄弟之情消融其中,酒水入肠化作暖流更沛心中。最终大家也说开了,聊的愈发欢畅,不知不觉月已中天。过了河,小小收拾了纪源衣的合春坞,花如瘦才入住一间,纪源衣就睡在矮榻上方便照顾她。月入心扉,竹影深深,花如瘦被明月晃的看不清,不想睡去,遂侧身道:“源衣,我还是有些心怕。你哥嘴上说没事,但心里肯定芥蒂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你难道就不曾生气过吗?”“小傻瓜,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没那么快转换过来的。我不可能让你流掉孩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而且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若说生气,我也不该生你的气,我生我自己的气,明明我应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来保护你,我偏偏总不在,我只能自责,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这一番话竟把花如瘦说得眼泪直流,但她没有出声,不想让他知道她被这么轻易感动。但换作任何一个男子,心胸都不会像纪源衣一样能容他人之子,可见他爱她至深。但她迟迟不提他们入谱成亲的事是因为她心中有惧,她所遭遇的婚典都出事了,让她很后怕,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带孕与他成亲。这么多年,她竟有这样害怕的心思,皆是因为爱之深,惧之切。两人说了一小会话,都沉沉睡去。绿绕春坞,月漫西塘,这一夜的梦无比安然。由于潭心居人数增多,兄弟分居,纪源衣的合春坞也要改造一番,花如瘦和纪源衣这几日忙活着合春坞内外的打理,潭心居实在不小,合春坞也是个好地方,花如瘦有时抱怨他的这地方太大了被他轻捏鼻子叫来干活。他们心中各有一幅心驰向往的桃源美景,往后他们云游归来这将是他们栖身的居所,心灵的归属。原本的合春坞便如诗意一般,灵旷幽雅,现在只是多了一个人'有幸的是雪蝉送来了不少花草种子。潭心居是隐世居所,世外桃源,除了梧竹幽居外,还有一大片桃林。花如瘦撅嘴站起,道:“你怎么不叫个人过来帮忙?”“自己的温暖居所,当然是要自己动手才好,也好让你动手动脚,省得每天无聊。”纪源衣从房顶跳下来,嘴角噙笑。“我虽是个比较顽强的孕妇,但你也太不心疼我了。”纪源衣看着花如瘦,欣然道:“我们的家做好了,你一定会很开心看到这种梦中场景出现在身边的,莫带你去一处地方。”他带着她,捂住她的眼睛穿过合春坞的木桥,柳堤花滟,他们在停在一片未开垦的田圃前,他才松开手,花如瘦看到田圃心中确然欢喜十足,不由得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脸上一亲:“谢谢你。”☆、荷锄披月转空堂“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块田圃呢?”花如瘦仰头看他,俏脸生辉,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悦。“‘目望四方,心有荷塘’,你在九伏山的住处我可去看过了,门上的对联可不正是你的心情?我那是便记下了,我那时就在想,你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这也许是我真正关注你的开始。”纪源衣嘴角挂着浅浅笑容,心里蜜意愈发浓烈。“多亏你能读懂我。我看源衣你绝不是只有风流姿态,更是风流中的君子。”花如瘦嘻笑道,又指向田圃道:“这才初秋,还能种一季果蔬,到时候过冬还能有新鲜果蔬吃。”两人又忙活些时候,终于把合春坞打理妥当,整理得干干净净,更有生气了。从合春坞出去唯有水路到潭心居中央纪明衣他们所住的澄屋,这愈发显得合春坞幽静无扰了。合春坞背靠群山,沿岸水路蜿蜒,低柳垂絮,渡口泊船。渡口旁竖着大大的合春坞三个字,从渡口到正居一路坦荡路沿奇花异树,密藏机关暗攻,不慎者会触发身亡。正屋多是木屋竹舍,掩映山林之间,更有趣味,楼高不过两层,其上有瞭望台。楼下石桌作案,花篱绿栅,更有长藤作花架,可供人休息,都是经年栽种,早已茁壮。但这边的正屋还不是眠睡之处,再往前走一小段路,绕过花池木桥才是他们的休息之所,配置完备,前堂后屋,琴棋书画俱全,旁边就是田圃,再往前还有一座六角亭,隐于柳林之中,整个合春坞还有许多不可名状的美景,田园诗意,山水逍遥。如期美景,怎能不取名,献上笔墨呢?但花如瘦画技太差,只好央求纪源衣来作画,两人一起想名字。于是两人这几天在合春坞里外转悠,终于敲定了各处的名字。站在渡口,远望阔水林间,广揽眼中时有一群白鹭点水飞过,垂柳依依似美人临花照水梳妆,故渡口一景,取作野渡烟江,花如瘦笔墨不佳,但也学古人风雅之事,作了一首诗:轻舟泊野渡,绿水翻银鱼。白鹭云中落,烟江柳影迟。纪源衣点评她的小诗,自有妙处,整首诗让人浮想此景,以诗成画。进入正庭,左见花架右见屋,十分精致有趣,石桌为案,花篱绿栅,背景是绿洋洋的林木,隐约可见不远处的花池,这块地前后左右二十丈却陈设得当,一点也不觉拥挤,身处其中,十分悠然,篱下花瓣,因风起落,心下蓦然空静,闲时可坐于花架下,远望玉山碧落,近听江水潺湲,花如瘦道:“不若叫做幽庭闲花?”“不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