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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月圆圆脸色一白,没再说话。“我也看到月jiejie了。”又有一个小丫头,怯生生道,“那阵天已经黑透了,月jiejie却要出门,在院中碰到后还聊了两句,说是要去给掌门送芙蓉糕。”然后没过多久,家中就出事了。桩桩证据皆指向月圆圆,而她本人也未辩解,只一直低着头不肯说话。便有堂主提议,不如将这丫头送往洪堂,好好审问,不信撬不开她的嘴。江凌飞冷冷一眼扫过去,震得对方不敢再言。又放软语调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只管说出实情,我不会怪你。”云倚风也劝:“圆圆姑娘,这只是按例问询,你只消说出昨晚为何要出门,便能自证清白,我们才好继续往下追查真凶。此事非同小可,关乎朝廷叛党,胡闹不得。”月圆圆握着拳头,一双平日里总是笑盈盈的眼睛,此时却变得通红,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咬牙道:“对,就是我!”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江凌飞手指狠狠一错,将那白瓷茶盏捏得粉碎。云倚风吃惊:“真的是你?”“我是有苦衷的。”月圆圆并未理他,只是看着江凌飞,低声问道,“掌门,你会杀了我吗?”且不说叛党不叛党了,光是“内jian”这一条罪名,放在哪个门派都是重罪。已经有人开始怀疑,前任掌门之所以离奇遇袭,是不是也是月圆圆从中搞鬼,堂下乱哄哄的,声音越来越大,江凌飞听得烦躁,单手狠狠拍裂身侧木桌。巨响之后,众人噤若寒蝉,一片寂静。“将人带回住处,好生看押。”江凌飞拂袖出门,“我会亲自审问。”包庇之意就差明晃晃写在脸上。众人自不敢反驳,却都免不了嘀咕,自古就有红颜祸水的说法,但那也得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妖姬,这一个圆脸盘子的喜庆丫头,何时竟也有了迷惑人心的本事?西南,西南啊……可别是对掌门下了什么咒术。挂着浅粉帷帐的卧房里,窗台上摆着几盆小花。月圆圆坐在床边,正在低头抹泪。江凌飞看着她:“为何要这么做?”月圆圆却问:“掌门会杀了我吗?”“掌门会。”江凌飞叹气,“你的三少爷不会。”他递过去一块帕子:“告诉我理由。”……季燕然与云倚风在院外等了许久,江凌飞方才出来。“怎么样?”“只说自己有苦衷,才会带着对方前往监牢,别的一概不肯说,问急了便哭。”江凌飞道,“我相信她并非有意为之,也不想太过为难。”云倚风提议:“不如我去试试?”“再过几天吧。”江凌飞道,“内情是肯定有的,但她现在已经被吓坏了,也问不出什么。不过据她的供述,对方怕是早就出了丹枫城。”……光线昏暗的山洞,有人正在仔细将生过火的痕迹掩埋。玉英已换了身衣服,道:“jiejie果真料事如神。”在她对面坐着一玄衣妇人,脸上贴着蜡黄面具,身形佝偻,怎么看都是一个寻常乡野病妇,断不会有人将她与名动王城的丞相千金谢含烟联系在一起。但面容虽改,缜密心思却不输当年,与卢广原朝夕相处时读过的那些兵书,全部融进了她的血液里。旁人是狡兔三窟,她便足足有三十窟。猜到季云二人不会轻易被骗,便与玉英定下计谋,暗中派人在外守着——若季燕然与云倚风离开孔家后,并未出城,而是消失无踪,便有可能是事情败露,此二人仍在不远处盯梢,那么就会请孔家对面的茶棚老板娘换上红裙,以提醒玉英实行新的计划,不必再来与自己相见,而是径直出城,将计就计被季燕然抓获。自然了,那些“一五一十”的供述,也是事先商议好的,至于其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谢含烟道:“就要看那位萧王殿下,究竟有没有本事能分辨清楚了。”“那我们现在要回西南吗?”玉英又问。“你且带人先回去吧。”谢含烟看着远处,轻轻道,“我还有另一件事要做。”……江凌晨也听说了月圆圆一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那一天到晚笑眯眯的水红裙子jiejie?这……就算五叔是内jian,也比月圆圆是内jian要可信许多啊!云倚风手中端着一盘果脯,提醒:“若被五爷听到,九少爷怕是要跪祠堂了。”“五叔现在才顾不上我呢,他装病都快变真病了。”江凌晨拉着他坐在台阶上,“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真觉得他有问题。喏,你看啊,叔父走火入魔时,门外护卫可都是苍松堂的人,偏就是因为太明显了,结果反倒没人怀疑。”“江大哥已经在查了。”云倚风道,“而且他最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去招惹。”一群堂主坛主各种主,轮番求见掌门,要求彻查老掌门遇袭一事,并且人人都将矛头指向月圆圆,这其中有当真担心江家安危的,也有看不惯江凌飞色迷心窍的——而且那算哪门子的色?怎么还就是舍不得了。“三哥说要亲自查,可也没查出什么啊,也难怪各位叔叔伯伯都不忿。”江凌晨被果干酸得直皱眉,“再这么下去,怕是掌门威信也会受损,你与王爷若有空,还是多劝劝他吧。”十五岁少年都能明白的道理,江凌飞自然也懂。但想彻底堵住众人的嘴,仅靠掌门之位显然不够,须得尽快找到谋害江南斗的真凶。于是整座江家山庄的气氛,便再度黑云压顶起来,像是又恢复了老掌门刚刚遇害的那段日子。而这其中最慌乱的,自然当属江南震与他的苍松堂。江南斗为何会遇害,江凌旭又为何会偏偏选在那日进山去私会于绵绵,这中间的缘由,他可是再清楚不过。只是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辛辛苦苦铺成的路,不仅没有通往掌门的位置,反而冷不丁就出现了一个深深陷阱,将自己困入其中,爬也爬不起来。城外山林,风飒飒吹过耳畔。子夜时分。这回江南震等了许久,黑衣人才姗姗来迟。“江五爷怎么今日找我?”“凌飞正在查大哥遇害一事,估计很快就要来苍松堂了。”“下药的人,五爷已经亲手处理干净了,而偷袭之人,他们可没本事抓到。江凌飞要查也是无凭无据,五爷慌什么?”“话虽如此,但我总是担心。”江南震眉头紧锁,“按照凌飞的脾气,怕是一年三年,都终要找出幕后真凶。”黑衣人啧啧:“看来此事一天不解决,五爷就一天不能安稳了。”又提议,既如此,那不如想个法子,彻底除去江凌寺,再制造出畏罪自杀的假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