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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他们碍着你什么了,就为了谋夺安家的家产,便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我安嘉言真是眼瞎了,才娶了你这样的毒妇。”谢氏脸如死灰,紧紧闭着嘴巴,一个劲儿地摇头……安嘉言抄起笔,飞快写下休书,丢在她脸上:“来人去叫谢家的人来,把她领回去,从此跟我安家再无干系。”安远应一声刚要去,却给安嘉慕拦住。安家言扑通跪在地上:“大哥,大哥,嘉言对不住您,害了大哥,害了两个侄儿,嘉言愧对大哥,愧对安家……”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安然心里酸涩难言,说到底,此事跟安嘉言也没干系,谢氏不是他自己要娶的,他更加没想到谢氏会如处心积虑,历经数年来害自己的大哥绝嗣,而休了谢氏是安嘉言如今唯一能做的。因为知道,即便知道谢氏害了两个侄儿,也不可能把她送去衙门问罪,这是安家的家务事,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他是吏部侍郎朝廷大员,这要是传出去,不说别人怎么议论,就是皇上哪儿也不好交代。即便把谢氏休回娘家,也不大妥当,谢氏并非无所出,而是生了皓思皓玉,这是她对安家的功劳,即便不能抵消她的罪过,却也不能直接休了。更何况,这一休,这档子丑事也就藏不住了,安嘉慕自己倒没什么,却不得不为二弟着想,即便一刀斩了谢氏的心都有,却不得不想个两全之策,再说,怎么也要顾念两个侄儿,谢氏毕竟是他们的生母。想到此,叹了口气,伸手帮兄弟擦了擦脸上的泪:“别哭了,大哥怎么教你的,忘了吗,男人有泪不轻弹,男人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你如今已经在朝为官,大哥可当不起你这一跪,谢氏是大哥当日应下,帮你娶进来的,便有失德行,也不是你的错,是大哥没底细扫听,以为给你娶进贤妻,盼着你们能顺顺畅畅的过日子,不想却误了你,不是你的错,错在大哥,至于谢氏,送去郊外的庄子上也就是了。”谢氏本来已经心如死灰,却听见安嘉慕的话,心里渐渐回缓过来,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自己还是侍郎夫人,等将来皓思皓玉长大,就算熬出头了,总比休回谢家强,故此,低着头不吭声,也知安嘉慕这般做已是极为不易。安嘉慕扫了她一眼,厌恶的别开头,看一眼都觉得膈应,叫安远把人即刻送去庄子。谢氏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处境,并没有想的好,跟前的丫头婆子都换了个过子,一个心腹都没有。天天冷冷清清的在庄子上,虽三餐不短,却没一人敢跟自己说话,更慌乱见儿子了,做梦都不可能。安嘉慕深憎谢氏,她跟前伺候的人还能落什么好儿,而且,安嘉慕心里明白,谢氏之所以干下这么多事,跟她身边的人脱不开干系,对谢氏留着一念之仁,是为了皓思皓玉,毕竟是他们的生母,可这些下人,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叫了人牙子来直接发卖出去,一个不留。别人还好,倒是春巧,哭的跟死了爹一般,本还说攀上夫人,往后有好日子了,不想,这才几天就被发卖了出去,瞧那人牙子一脸猥琐,眼睛一个劲儿在自己身上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定要把自己卖到什么腌攒地儿呢。虽说不敢冒犯安远,干系到生意却也不能含糊,而且,像这种大户人家卖丫头婆子的事儿,可是最好赚的营生,只不过,这心里着实好奇啊。要说豪门大院卖个丫头婆子也不叫事儿,虽说宅门大,也有不少是空架子,面儿上瞧着风光,底下着实没多少银子,有时不凑手的时候,卖一拨丫头婆子,不是为了这几个银子,而是为了省却府里的开支。再有,就是后宅里的龌龊事儿了,把那些颇有姿色的丫头寻个错儿发卖,既少了情敌,又能落些好处,谁不干,那些宅门里的姨娘们,哪个没干过这种事儿。可这两样儿都跟安府贴不上边儿,要说之前或许还有可能,安大老爷还有几个侍妾通房,难免争斗,如今谁不知道,那些妻妾通房都给大老爷遣了,府里如今就一位天下第一厨的大夫人,稀罕的跟宝贝儿似的,听说洗脚水都是大老爷亲自端到跟前儿的,这事儿京里早传的沸沸扬扬了。所以说,安府不可能有妻妾争斗之事,更何况,这还是侍郎府里的,要说为了节省开支,这话自己要是说出去,保准街上的人一人一口唾沫,能把自己淹死,这大燕哪府里缺了银子,安家也不可能。先不说安家买卖多大,安大老爷多能,就是如今这位大夫人,那也是活生生的财神啊,自己虽在京城,可也常往南边去,知道苏州的雅舍就是逍遥郡王跟这位大夫人合着开的,那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谁瞧着不眼热,可眼热也没用,谁让自己不是厨子呢。故此,这安家绝不会为了省几个银子,就发卖下人,心里着实好奇,便凑到跟前安远道:“大总管,您这府里今儿怎么也卖起人了,小的还当您这儿是缺人使唤了呢,还想着给您寻几个模样儿好,手脚你利落的丫头呢。”安远看了他一眼:“我要是你,就把嘴巴闭的严严实实,什么都不问,也不扫听,只想着银子就成了。”那人牙子嘿嘿笑道:“话是这么说,可咱干啥的吆喝啥,大总管这几个人,可卖不上几个钱,就这个丫头还稍微像个样儿,可这模样儿实在的寻常。”安远瞥了他一眼,从刘喜儿手里拿了一锭银子丢给他:“我们大老爷吩咐下了,不要银子,把人领走远远的发卖了,这一辈子也别让我们老爷夫人瞧见就成。”人牙子乐的腮帮子都快咧开了,接了银子掂了掂,心说还是大老爷,这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虽不知这几个犯了什么事儿,这桩买卖,不禁没往外掏,还得了赏钱,这便宜事往哪儿找去啊。不就是不叫留下碍眼吗,这还不容易,婆子远远发卖到山沟里头去,那没娶婆娘的汉子多了去了,即便老点儿,好歹是个女人,扔炕上也能解解渴,保证到死都出不来。至于这年轻的,眼睛在春巧身上溜了一圈,模样儿不济,身子瞧着还算结实,卖到下等窑子里头去,一天接上几十个汉子,哪还有跑的力气。想到此,哪还管春巧哭不哭,叫了两个帮手把嘴一堵,捆了手脚丢到车上,给安远鞠躬作揖的说了不少拜年儿的话,意思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千万还想着他,这才带着人走了。刘喜儿不禁道:“师傅,您说咱们大老爷这倒是怎么想的啊,这卖人不收银子还罢了,却怎还给了赏钱。”安远:“谢氏做下这种事,大老爷心疼咱们二老爷,跟两位少爷,不好下狠手,跟前这些人还想着舒坦的过日子不成,这还是如今有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