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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美丽,“郑总委托我来与你商讨细节,且在合约生效之后,你的事均由我负责。你有任何事随时可以找我,一直到合约失效。”张湛不知道郑仲至为什么换了舒九来和他签合约,对她大段的官方的话也不感兴趣,继续看文件,问:“‘关系是否与何时终止仅由郑仲至决定’,就是说,我没有决定的权利?”“理论上是这样。”舒九的笑意淡了些。张湛以为她对自己为如此明确的事提出疑问表示蔑视,沉默了一分钟,接着询问最介意的一条规定:“‘张湛在任何与郑仲至见面的场合均需戴上眼罩’,这是……什么?”舒九说:“郑总不希望你能够见到他,所以凡是与他相处的场合,你都要带上特制的眼罩。”张湛自然地想到这两天简要翻阅的各种包养题材与无法证实真假的新闻,里面的确有一些包养者有怪异癖好,“蒙眼”是其中之一,且多半伴随其他类似行为。他觉得自己必须问清:“除了被蒙眼睛,我是否还有其他需要做的?我得……了解清楚,有个心理准备。”舒九脸上还是浅笑,让人不舒服:“没有,其他的就是最基本的应尽义务。你不需要紧张,郑总人非常好。”单纯蒙眼。张湛有些混乱。如果是为了情趣,那为什么需要“任何场合”;如果不是为了情趣,郑仲至的照片一搜即得,甚至不少商业杂志以他为封面,他已经牢牢记下了郑仲至的样貌……张湛不抱希望地问:“蒙眼是有什么意义吗?”舒九语气十分平淡,像谈论什么微不足道的事:“算是某种标志,让你知道你得屈从于谁,不能违抗。”张湛愣住了。舒九等了会儿问:“还有其他问题吗?”张湛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在反悔离开与继续说下去间艰难地选择了后者:“关于待遇……”“你说。”张湛顿了下:“我,我不确定这件事会演变成什么样,比如说,相处中我会不会激怒郑总,毕竟我没有经验,可能比较笨拙。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需要至中始终为我保留一个与我的能力与资历相匹配的岗位,或者能给我提供其他公司的合理岗位。事情进行中和结束后,我都需要有工作。”“好的,没问题。还有其他的吗?”张湛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愣,本该感恩戴德,但出于社畜惯性,没忍住又说了句:“再加一条,加班有应得的加班费。”办公室里,边听着两人对话边处理公务的郑仲至闻言笑了一声,扭头问站在一旁等着接过工作的连远:“他什么时候加班没得到加班费?”连远还是一张高冷脸,不卑不亢:“我待会问一下。如果属实,会给他补上相应钱款。”另一个房间里,舒九听了张湛的话挑了挑眉:“好的。没有其他问题的话,请你在这签名,右手大拇指盖章。”张湛照做。共两份一样的文件。舒九收好她的那份,起立与张湛握手:“谢谢你。”又说一遍:“之后你的事均由我负责,有任何事随时找我,一直到文件失效。今天中午我会带你去体检,体检结果出来后,你也会得到一份郑总的体检报告。”张湛点头,盯着自己沾着印泥的大拇指。舒九看着他,露出了交谈全程的第一个真笑:“郑总会喜欢你的。”张湛神不守舍地笑了一下。于是张湛开始想能够逃脱室友追问的夜不归宿的借口,得多想一点,指不定要天天用。但他认真地想了三天,却没有接到任何传唤,也没有来自舒九、连远或是郑仲至的任何电话或短信,除了组长最近布置给他的任务都不重,让他恍惚觉得这是被特殊照顾了,签订包养合约这件事跟没发生过一样。不传就不传吧,张湛想,我又不是困于后宫等待被临幸的嫔妃,不传乐得自在。他这么想着,又度过了一个与动物相处的愉快周末,与越来越游刃有余的五个工作日,终于还是有点憋不住。他拨了舒九电话。其实他不知道问什么,确切地说,是不知道怎么问,直接问“郑总为什么没有联系我”,还是问“这十天合约是生效的吗?算钱吗?”但舒九没让他纠结,接起电话后直接说:“张湛你好,郑总会马上联系你。”说完就挂了电话,雷厉风行。张湛一头雾水。紧接着郑仲至的电话打了进来。郑仲至声音略带倦意,却听得出在笑:“竟然是你先着急。”又在张湛产生挂电话的想法前解释:“这段时间很忙,一直没联系你。也怕吓到你,想等你心态平稳。”这种放置模式才吓人吧。张湛贯彻落实契约精神:“郑总好。合约上写的是在任何您需要的时候我都该立刻赶往,所以您不用顾虑我的想法。”郑仲至未置可否,却说:“叫我郑先生。”张湛迟疑了一下:“郑先生。”郑仲至又笑了:“今晚有空吗?我让舒九去接你。”张湛瞬间心跳过快,像掉入水中要扑腾出水面:“好,好的。”说完想到应该答“有空”。郑仲至说“晚上见”,没等张湛同样地说“晚上见”,先挂了电话。张湛在寝室群里发了早就想好的理由,在公司楼下等着舒九。他好像应该有很多错综的想法,脑海中却又一片空白。这是件荒唐的事,但十天来他已经努力洗脑自己:他和郑仲至各取所需——郑仲至需要他解决生理需求,他需要钱和工作,以在B市立足。并且如果郑仲至真的没有特殊癖好,秘事上也像有过的两通电话那样温柔,他也可以当是自己叫了个鸭。放平心态。放平心态。舒九看到张湛一身便装站在路边,斜挎个廉价的帆布包,脸却漂亮得不像话。被老板看上是行大运,但第一个包养到这种脸蛋也真是便宜了老板,舒九挂好职业微笑摇下一半车窗,朝张湛挥手。不是豪车啊。张湛拽了拽帆布包带子,走了过去。车里除了他和舒九还有司机。张湛原本计划着问舒九一些注意事项,司机的存在让他开不了口。舒九也没有要说的话,两人一路沉默。大约过了半小时,车驶入一全是别墅的小区,停在较深处的一栋别墅前。舒九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拿起搭扣处有一把银色小锁的黑色眼罩:“抱歉,我得给你戴上,然后带你进去。”张湛以为只是普通的眼罩,或者一块黑布,至少绝对不会是带锁的,他自己没法控制、解除的。舒九看出他的畏惧,安抚地说:“这只是郑总的规定,他不会伤害你。当然,如果你觉得暂时不能接受,我们现在回去郑总也不会介意。”张湛又深呼吸了几下:“没事。帮我戴上吧。”少量的接触中郑仲至都很尊重他,他也该——既然签了合约——尊重郑仲至的要求。啪嗒一声,锁扣上了,张湛陷入完全的黑暗。舒九牵过他的手,轻柔地告诫:“想取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