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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年月月都是谬音陪伴。“前朝的皇帝,姓褚。”谬音目光紧紧凝视着微生逆,口气却是很平淡。“嗯。”微生逆神色无动,即使他知道,他本名不是微生逆。而是禇承。“算算也有二十三年了,当年这靖国的皇帝是你的祖父褚空.,二十三年前乱臣贼子左丘亥发动政变篡夺皇位。”说到此谬音原本平静如水的脸庞隐隐出现了一丝裂纹,似是略带有哀伤和愤恨,然转瞬即逝。“眼看左丘亥大军快要攻破宫门,褚空却要殉国,最后在褚空的坚持下,我和当时的太子褚佑,也就是你爹还有你娘傅水从密道逃出皇宫,后来我们才知晓褚空一把火把乐政殿烧掉,自己葬身火海,以身殉国。”说到此谬音走出微生逆的怀抱,他抬头望天,衣袖翩飞,语调也染上些异样的情绪:“我记得当时左丘亥的兵马乘船紧追,弓手在他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箭雨如麻。”语如沉水,谬音一双眼睛如墨如雾,始终定定望向池中睡莲,如同在讲述一个有趣的故事:“我们一行人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幸而终于找到契机躲开追杀,来到此地,浸月岛本是我闭关的居所,位置隐秘且在海上,于是我们便暂时藏身在浸月岛内。”“我们便如此苟且偷生了二十多年。”谬音为微生逆拢了拢衣襟,轻轻一语,泄露出一些异样的情愫,只是一瞬,那美若神祇的容颜便恢复清冷之色。“那你是谁?”微生逆定定地看着谬音。“我?”谬音脸色微白,苦涩一笑,“自几百年前大华王朝分裂成几个国家后,各国都有一个祭司家族持法器护国。”“祭司?”微生逆微微皱眉,直觉告诉他这不简单。“从我十岁成为靖国大祭司的那日起便身受封印之咒,以此换取天命之术。”谬音不自然地笑了笑。“难怪你的占卜术法如此出神入化。”微生逆恍然大悟。“如今几百年过去,各国祭司家族渐渐没落,靖国如今也没了祭司。”“那为何突然告诉我这些?”微生逆紧紧盯着谬音。“你都十八了,也该知道这些陈年旧事了。”谬音平静地回道,“回去休息罢,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微生逆温柔地吻了吻谬音的眉心。“不用。”微生逆当没听到,不容抗拒地牵起谬音往后院楼阁走去,他一路上霸道地握着谬音的手舍不得一点儿的放松。夜幕降临,亭台楼阁仿佛被淡淡的哀愁包围,谬音一动不动地看着微生逆离去的背影,天意如此........自从自己成为祭司踏入祭坛便注定在这尘世间只是个过客,莫妄想遗漏一丝感情在这浮尘千世。【浸月阁】慢慢长夜,今日发生太多事,岛上有不少人辗转不可入睡。顾隰谨慎地向窗外望望,除了一轮明月若隐若现即无他物,便双脚一点,身姿一闪飘出窗棂。他略略观望了岛中地势,约莫这几天他和霍十方所走过得路线是自西向东,便继续向东边掠去。他身姿快如风驰电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似东边几座阁子似乎都无半点被挟持来的少年踪迹。心中疑心更重,莫不是中计了?忽地他瞧见一个步履蹒跚地熟悉身影从最东边的密林中缓缓走出,定睛一看,可不是那宸老么?他去密林里作甚?突然想起宸老乃悬壶济世之人,便心下了然,身姿一转,没入密林中去。这密林虽是气氛诡异,令人胆寒,但其中竟没有任何布阵,看来也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顾隰一路顺风,不多时便发现了林中宫殿。这宫殿虽不华丽但规制不可小觑,仍算是堂而皇之的一座。这浸月岛天高皇帝远的,果然值得注意,若是左丘颉见了此景,说不准会灭了整个浸月岛片甲不留。不过顾隰也不会自找麻烦,此番任务就是要解决此案,至于这种棘手的任务……忽地脑中闪现左丘颉隐约交代的事情,心下便警铃大作,莫不是……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然后冷笑一声便接近宫殿去。从宫殿的窗中望去,果然见得一个个少年在床上休息,顾隰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即时当朝内阁官员之子,便心中有所着落。少年们脸色略有苍白,想必是中了毒,不如等他们回复过来,在论究竟。安心后顾隰便闪身向浸月阁回去,心中却思绪万千。次日。一夜难眠的顾隰大清早就起身,拿起始终系在腰间的香囊沉思许久。这香囊并非常物,里边除了香料外别有他物,对顾隰意义万分。他穿戴整齐后走出房门,随意拉住路过的一个仆侍,扬起无限笑意:“这位美人,知道你们岛主在哪里吗?”“岛主每日此时必会在浮水小轩练剑。”仆侍恭敬地回话,“需要为公子带路吗?”“甚好。”顾隰一路上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跟随仆侍走去浮水小轩,不一会儿便听到古琴弹奏的美妙乐曲,每个音律中更是感受到强大的内力,同时还有凌冽的剑气。走进小轩便看到在一个旧木亭内依旧身着朴素月白长袍谬音正在悠然抚琴,每一声琴声都灌注了内力,琴声美妙却暗含杀机。而亭下是红衣的微生逆在舞剑,剑法变化奇快,剑气逼人,且剑势奇特怪异遵循阴阳变幻,攻防皆宜,他腰间的银铃更是不断变奏出音韵,翠质铃声和悠扬古乐相得映彰。一人抚琴一人舞剑,俨然一对恩爱痴缠的神仙眷侣。顾隰在一旁一直观看,若不是自身内功深厚,早就被二人发出的内力震伤,认识到这二人如此高强的武功,顾隰眯起眼睛,杀气一闪而过。“倚青既然来到,何不进来一聚?”琴声止,剑气止。“既然前辈邀请,在下却之不恭。”顾隰说着便轻摇玉龙,腾空一瞬便落到亭中,衣摆回旋,雍容尽显无遗,“谬音前辈的琴声令晚辈如闻仙乐,不知何时能再欣赏呢?”微生逆顿时小猫护食一样挡在谬音面前,盯着顾隰说道:“你不许听。”顾隰毫不收敛,他步步靠近微生逆调戏道:“啧啧....阿逆真是个大美人啊,放着怪可惜的,要不要考虑一下跟了本侯啊。”“哦?我们就不必了。”微生逆施展轻功,眨眼便退出木亭,又是邪气一笑。顾隰神色荡漾,不禁暗叹此人不单长得祸国殃民,这轻功在武林人中只怕无人能及,如若真的比试起来,就连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否追上他“那是,本侯和阿逆皆不是居下之人。”顾隰轻咳一声,掩去意乱。突然,子我远远跑来木亭中,气喘吁吁的说道:“岛主不好了,九夜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