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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化为尘灰,满是戏谑的自语。他来到宋言初身边,柔声说道:“言初,事情很快便会结束。”言罢便转身离开,轻轻关上房门,像是一声叹息。就在微生逆离开后,宋言初微微睁开眼眸,而后又闭上,那颤抖的睫毛泄露出他的不知所措。*****微生逆按着纸条所说的出到寨外,就在茫茫黄沙中很是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茅草亭,方才进寨的时候没有发现如此茅草亭,这么说....幻术?微生逆突然想到了什么便神色一紧,警惕地走入亭中。“少侠与我饮一杯吧。”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磁性的声音。微生逆闻言轻笑一声,撩开亭上下垂的草须。来人衣着朴素,外披黎色的大裘衣,剑眉威严,青黑胡渣,薄唇如刀,细细看那眉宇间是若有若无的皇天之气,紫黑色的瞳眸诡谲而神秘,五官棱角分明透着桀骜,霸而不显,阴但不漏,别具一番君临天下的任意。微生逆看着那人,冷漠不语。“流亭酒肆如何?”霸气的男人放怀一笑,提手一指,就在不远处便是一个简陋的酒肆。“大可。”微生逆说着便轻功一展,朝那酒肆飞去。那人见状,看着微生逆不知意味地笑起来,而后也跟上。酒肆里就只有一个小二,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只是那酒坛的摆设甚是耐人寻味,酒肆中间便是一张简单的青木桌子。“美人叫何?”微生逆风流地饮下一杯酒。“美人?少侠真是语出惊人。”男人看了一眼微生逆,也是一杯酒下肚,继续道:“无名小卒,少侠叫我流亭即可。”“流亭酒肆,流亭。”微生逆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流亭。“不必深记,只是随性一谈。”“流亭为何在武林大会只现声不显身呢?”微生逆眼神一寒,而后很快又恢复正常。“哦?少侠真是好耳力。”流亭也算是承认下来,他眼中是势在必得的笑意,“武林大会上有幸得以看见少侠一展武艺,少侠的武功很是奇异啊。”微生逆嘴角轻扬,突然发力,流亭也是用力一击,两道内力冲击顿时将那青木酒桌碾碎为尘土与那黄沙融合消散。二人气定神闲地各站一边,衣袂轻晃,空气几乎要凝固。“少侠果然武功高强。”流亭负手身后,向微生逆走来,诡异的内力流仿佛无孔不入,揉入空气中。微生逆紧抿嘴唇,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拿起一坛酒便迈步迎向流亭:“你用幻术将我困于此,不单是饮酒罢。”“少侠想要知道的事我都能告知。”流亭意有所指,心里暗叹这微生逆居然知道这是幻术,只有他清楚刚刚微生逆拿起那一坛酒便是破除幻术的关键之处。如此之人,身怀绝技,若不是他方才确定了这微生逆便是前朝之人.....“看来流亭对我很是关注?”微生逆似笑非笑。“前朝之人,我甚是好奇,不免多做打探。”流亭也是毫无畏惧,直接道出。“哦?”微生逆仰头潇洒地灌下几口酒,眼中杀意尽显。“我想少侠定会很好奇前朝皇帝尸身的藏处罢。”流亭笑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微生逆。“流亭可真是懂我。”微生逆冷笑道,心里起了不少浪潮。“左丘亥当年政变后将褚空的灵骨封印起来,并且放到隐秘处,对外宣称褚家人尸骨无存。”“封印之人是过苍派的上任掌门乐消和现任掌门文浮。”流亭看了一眼微生逆,继续讲道。“怎么会有两人?”“封印要经过两次方能完成,第一次是左丘亥亲自去找乐消,第二次便是左丘颉派左丘宇去找文浮。”“过苍派为何要帮他。”“说来话长,那时还是褚空在位,左丘亥还是个忠臣,他与过苍派的掌门乐消是好友。”流亭说到此眼神滑过一丝异样,而后继续道,“据说当年他俩下棋下了一个局,输的要为赢得做一件事。”“乐消输了,而后左丘亥政变成功,便要乐消为其封印。”微生逆一下便猜出来。这么说,云修意跟他说的五年前左丘宇拿着一个东西到过苍派,那东西应该就是灵骨了。“少侠聪颖,不过真正施展封印之术的是过苍派的圣女莲淮。”谈到此,流亭眼眸滑过一瞬的恨意,他继续道,“如今那灵骨应该还在宫中。”“可我没有理由相信你的话。”“可你如今别无他选,只能相信我。”流亭十分从容自信道,眼中是一切尽在掌握的霸气。确实,现下正如流亭所说,他微生逆已然别无他选,况且他来西域不就是要找到这幕后的人吗,如今目的也达到了,即使真的是被流亭利用,他也心甘情愿。“流亭这是要我闯宫?。”“太聪明的人活不久。”流亭闲闲地说道,嘴边是得逞的笑意,无遮无挡。微生逆眉心紧蹙,缄默不语。“既然进了我的局,一切就得按我的规则进行。”流亭将那坛酒饮尽,坦荡说道。“流亭的局也甚是合我的心意,皇宫应该是个好玩的地方。”微生逆突然释然一笑,与流亭酒坛相碰。目的达到,流亭笑着起身往酒肆门口走去。他刚踏出酒肆,微生逆便挥袖打破了几坛酒,刹那间那酒肆便像黄沙一般随风吹走。“少侠的能破阵,让我惊叹。”流亭背对微生逆,似乎是真的赞叹。“彼此彼此。”微生逆一脸寒气地看着前面的流亭,意有所指道,“流亭酒肆,流亭之人,永生难忘。”流亭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积聚穿透力,震慑了四周的黄沙,很快那人便在沙漠中消失。而微生逆则是一脸深思与少有的纠结。左丘颉。☆、无花门中【流沙寨】微生逆一进门,顾隰便摇摇扇子贴过来:“阿逆,你去哪里了,我们都用完饭准备启程了。”“看风景。”“黄沙漫天,小心你那小脸变黄。”顾隰一如既往地调笑道。微生逆没有答话,眼神稍有异样地看了一眼顾隰。“哟,阿逆喝酒了吧。”顾隰靠近微生逆笑道。“甚是无聊,赏沙喝酒。”微生逆随意回答便。“少侠若是没有用饭,我拿些东西给你吃吧。”赫支走过来说道。“不用,我回房收拾一下便可以启程。”微生逆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隰,而后便走回房间。一进房门,微生逆便看到宋言初坐到桌边为自己施针。他没有打扰,安静地坐到他身边,等着宋言初收针。“溯回,你去哪里了?”“到处走走罢了。”微生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