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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见到眼前丰富的美食佳肴,两人都觉饿了,特别是晏煌。不过,狼吞虎咽那是不行的……城守叫来了一队舞姬,在堂下舞的很是好看。然而他却发现,这俩人似乎不感兴趣——虽然歌舞是宴会时必备的节目,但是就算是司空见惯了,一般都会再看上几眼的,而这两人完全没有将目光施给舞姬的时刻。晏煌和燕迹坐在一起,悄声谈论些什么,俩人脸上带着笑,神情挺放松的。城守捏着手里的酒杯,心里纳闷,这主仆二人的关系是不是忒好了点儿?桌上的酒不错。也许是干了一架痛快,晏煌多喝了几杯,没想到这酒后劲儿大,城守又没敢提醒,结果,喝醉了。直到宴会结束,晏煌都没什么异样,结果和燕迹一起回住的院子时,就觉得头有点晕。越来越晕。晏煌甩甩头,拉住燕迹的胳膊,说:“柳司,我好像醉了。”“醉了?”燕迹讶然道,搀住他,“一会儿就到了。”晏煌脚步越来越虚浮,恹恹地伏在燕迹肩上不说话。他知道自己醉了,意识却仍是清醒的,只是,自制力少了许多。被燕迹推到床上时,晏煌抓住了燕迹的袖子,将他也带的倒在床上。没料到这情况的燕迹:“……”。接着,一只手就抚上他的脸,稍一用力,将他扳过来。燕迹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抬手将那面具给揭了下来。晏煌像是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带着面具,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就将嘴唇贴了上去。不是脸,是相同部位。燕迹默不作声地任他吻着。两人喘息着分开,晏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燕迹的脸,哑着嗓子道:“我一定在做梦……”“……”燕迹准备起身让晏煌真的做梦,他却将人揽入怀里,叹道:“柳司,我喜欢你……”虽然两人之间也有爬床也有说喜欢什么的,但晏煌向来是笃定燕迹把那些当成玩笑的,因为对方不当真,他才敢那么说。真到要表白了,他反倒不敢了。是以,拖了很多年。燕迹继续沉默地任他抱着,抱了一会儿,晏煌就睡着了,他这才起身。翌日,晏煌望着帐顶,脑内迟钝地重复播放一个画面。他亲了柳司……是梦?但是这不像以往的梦,梦中各种细节都有。不是梦,是他昨晚喝醉了做的?想到这种可能性,晏煌就觉得身体像是被坠着铁球的锁链锁在了榻上,动弹不了。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口穿了过来,从远到近。燕迹:“醒了?我昨晚帮你做了醒酒措施,头疼吗?”晏煌坐起身,趁着这一瞬间平复下心情,道:“不疼,多谢你了。”然后他看着燕迹,说:“我昨晚……昨晚……没有发酒疯吧?”“没有。”“那就好……”是梦了?心中有点隐隐的失落。“洗漱完后来大堂吃早饭,我们需要知道异禾城的匪患情况。”燕迹温声道。☆、古代10吃过早饭,城守开始告诉他们有关匪患的事。异禾城原本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城,附近散落着两三个村子,一直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他在这儿当城守当的也自在。但是两年多以前,附近山上来了一窝土匪,扰的周围村子鸡犬不宁。他下令剿匪,却不奏效,匪患反而蔓延到了城里来。燕迹道:“两年多以前,这土匪们是突然来作祟的?”“是是!”“他们来之后马上就变得严重了?之前没有四处搞点小动作?”“……没有。”听出他话里的犹豫,燕迹放下茶杯,再问了一遍:“当真没有?”“……原本……只是有点小打小闹,下官没太在意,后来嘛……就,止不住了……”晏煌冷哼一声。“为何制不住?”燕迹继续问道。“他、他们……那些匪徒太厉害了……”“哦。”城守擦擦汗,咬牙道:“其实还有别的原因。”他屏退下人,然后瞅着晏煌。“无妨,你继续说。”看这大人明显不想让那个古怪的仆人下去,城守只好继续小声道:“这些匪徒盘踞在荷村后的山上,非常歹毒。他们抓了周围村子和城里的许多孩子作为人质。下官每次派兵,都会被那些人的父母阻回来。不仅如此,那些父母还会不时交给那些匪贼钱财粮食,求他们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你们为何不能先潜进去将孩子救出来?”城守苦笑道:“如此便简单了。下官曾经派出过好几个人去潜入贼窝,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抓住了!”燕迹微微皱起眉,沉声道:“都?”“是啊,都被打得只剩一口气送回来,好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去靠近那贼窝了。唉,那几个人可都是好手啊。”晏煌冷笑:“有意思,我得去探探了。”燕迹看着他点了点头。他们当晚动身,两人都去。此行重点在探查情况,如果能将孩子们解救出来最好,若不能,就尽可能多的带回信息。趁着夜色,两人接近了那寨子。他们路过荷村时,发现这个村子如今只有零星的灯火透出,看来被土匪祸害的不轻。接近城守所说的后山,火光越来越亮,星星点点连成一片,人确实不少。两人分头行动。仗着自己武功好,燕迹上下腾飞,边躲边搜,一间一间地摸索,在某间屋子里摸索出一条地道。他往下看了看,确认下面没插刀什么的,抽出腰间的木剑,跳了下去。平安落地。这地方只有前方一条通道,黑黢黢的。燕迹拿出火折子点上,一点点顺着通道走。走了不多时,前方出现了岔路,两条。燕迹思索了会儿,往里面扔了两颗石子。停了一会儿,他走到右边那条路路口,将手掌贴到一侧墙壁上,似在感受什么。接着他走到左边那条路路口,如法炮制,最终走了右边那条路。在右边时,他可以觉察到里面传来一点微弱的嘈杂,但是在另一边时,毫无动静。走了一会儿,火折子还燃烧着。通道内地面平坦,但是给人一种看不到头的感觉。燕迹慢慢地扶着墙走,突然,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火折子摔在一边,闪了闪,灭了。晏煌这边,他一路也摸了许多屋子,却没什么发展。正当他在某间屋子里摸着花瓶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迅速蹿上房梁。来人似乎在寨中挺有地位,喝退了跟班,独自进屋后关了门。他来到一堵面前什么都没有的墙前,跪下去在墙与地面之间的缝隙里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