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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真的发烧?”常净神色微动,直觉许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种药不只会让身体产生本能反应,更会放大情绪,常净刚感觉到一丝气愤,胸口就像炸了一朵蘑菇云,在意识中,他已经把拳头挥向许良,把他死死按在墙上。常净捶了下墙壁,制止自己胡思乱想,应对的措施还是那句,“明天再说。”许良有种冲动,想把常净抓过来面对自己,看清楚他失态的样子。但他下不了手,身体似乎违抗了意识的指挥。他后退半步,给常净留出空间。“好。”他笑着转身,“出门左转是蔡思的房间,夜里光线暗,你别走错门。”常净脑子里嗡了一声,追出两步想抓回许良质问,但在同时,另一种隐藏的情绪也掀起浪涛,让他不敢再追。他紧紧捏着拳头,回身摔上了房门。露台放着藤椅,许良坐在椅子上,可以听到常净房间传来水声。如果要这样折腾一夜,也实在可怜。如果换了是他,也绝对没有自信能这样煎熬一晚,何况准女友就住在自己隔壁。失而复得的欣喜已经过去,许良冷静下来,忽然觉得,常净现在的反应,反而证明了他真的在乎蔡思。这种推论和两个人直接上-床比起来,很难比较出哪个更让人不爽。这注定是考验情商的一天,许良要不断寻找理由说服自己,才能控制着不要再次闯进常净房间,跟他打上一架,再把他绑到床上。凌晨一点半。许良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轻薄的纱帘摇曳着月光,窗外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影子在许良脸上一晃,他立刻看向窗户,从人影的轮廓认出了他的身份。窗子被拉开,有鞋底摩擦窗台的粗糙声响。许良闭上眼睛,这种时候当然应该装睡。常净落地时悄无声息,对得起常小猫这个外号。脚步声慢慢来到床前,许良能听到刻意掩饰却依然急促的呼吸,和随着呼吸扩散在空气中的热度。常净单膝触地,尽量压低身形,借窗外的微光看着许良,一忍再忍,还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他的嘴唇。第六十四章青青子衿②③常净冲了一晚上冷水澡,手指尖儿被泡得发皱,凉冰冰的带着一丝水汽。拇指若即若离地压着下唇,停了一会儿,顺着嘴唇的弧度左右滑动。手指的褶皱和唇纹方向相反,纹路之间互相撕扯着,进行一场无声的角逐。许良把眼睛睁开极窄的缝儿,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剪影。月光在常净身上覆了薄薄一层,就像玄武岩上打了秋霜。常净的手指转了个方向,顺着下巴向下滑动,经过脖子,在喉结处绕了两圈儿,继续向下,却让被子挡住了去路。常净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许良裸-着上身,微光下,皮肤的质感和周围形成鲜明的对比,折射着朦胧的光,饱满紧实的肌rou像连绵起伏的山川裹了月白的缎子,能轻易勾起人触摸的欲-望。常净的手指继续着无声的探索,另外四指也加入进来,沿着许良胸前划出看不到五根细线。这好像是空白的曲谱,没有音符,线条却震出嗡嗡的颤音。常净垂下视线,喉结明显一动,手顺着许良腰际滑下,同时低头,嘴唇触到许良的小腹。许良猝不及防,猛吸了一口气。气流声十分微弱,听在常净耳中却像飓风。他猛地直起身子,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像刚从梦游中惊醒一样,茫然地看向身后的窗户,脸上露出尴尬而疑惑的表情,好像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遭遇了妖精附体。他快步走向窗子,停在窗前,尽量让呼吸平缓下来。很快,急促的呼吸声消失了,但胸腔的起伏却丝毫没能减缓,反而更加剧烈。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给即将决堤的大坝蓄水,身体满得不堪负荷,但心里却很空,像暴晒了一周的苔藓,渴求着一场暴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吸气声,那是准备开口说话前的自然反应。常净知道许良醒了。声音就像最后一滴水,瞬间冲垮了堤坝。常净走回床边,猛地按住许良,朝他嘴上亲了下去。常净的动作简直粗暴,一点儿预热的过程都没有,刚碰上去就又撕又咬,与其说是亲吻,倒更像是打架,就像他的牙齿和许良的嘴唇有报不完的世仇。许良被咬得直皱眉头,勉强忍着,不拒绝也不回应,可能因为常净过分急躁,反而让他一反常态地收敛和冷静。常小猫现在的反应很有意思,亲个嘴就激动成这样,好像身上装了定-时炸-弹一样,亲得不够快就要触发机关,把炸-弹引燃。几秒种后,常净忽然停了动作,抬起上身,看着下方的许良,**道:“你已经醒了,你不阻止我吗?”许良简直想笑,“那好,我阻止,你找蔡思去吧。”常净一动不动,只是呼吸声更加粗重。许良:“我又不是没提醒过你,别走错房间,记得出门左转,你未来老婆等着你去宠-幸。”常净眼中激荡着异样的情绪,压在许良肩头的手越收越紧,“是不是你给我下药?”许良伸手,开关发出“啪”地一声。床灯亮了,照着床上的两人一身暧昧的暖光。隐藏在黑暗中的情绪在灯光下暴露无遗,常净看到许良嘴角的坏笑,支撑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崩了。他笑了一声,“好,既然这样。”他把手撑在许良脸侧,野兽似的盯着他看,“那就让你负责解决。”常净的吻再次压上来,许良却稍微侧头躲过,同时将手探到常净胯间,轻轻一握。常净浑身一僵,瞬间失神。许良反身把常净压倒,将他双手按过头顶,“嗯,我来解决,你躺着别动就好。”第六十五章青青子衿②④两个人折腾了半宿。药力刚过,常净就亲身演绎了什么是射后秒睡。胳膊还紧紧地抱着许良的脖子,呼吸已经进入睡眠模式。许良费了点儿功夫才把胳膊掰开,倚着床头等自己平复下去。他累了,但不想睡,于是冲了个澡,裹着浴袍去了露台。可惜他不抽烟,不然现在点上一根儿,一定惬意。冰凉的夜风含着湿热的水汽吹来,上一秒冷,下一秒暖。浴袍被风吹得像旗,许良光脚踩着碎石向前,脚趾挨着脚跟,一步步丈量过去,走进水里。这池子水温偏低,很适合这会儿的许良。他整个人浸在水里,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