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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横眉冷对谁也没见过对方和颜悦色的模样。即使是茅九也没想过会从陆修珏口中听到夸赞的话。茅九说:“陆先生见过很多驱魔天师?”陆修珏踩着油门继续上路,不回答茅九的这个问题。茅九看着陆修珏的侧脸好一会儿后移开视线,盯着前面的一辆车还觉得眼球被灼烫的温度没消下去。难以置信有一天他会因为看一个人的侧脸而把持不住想要亲上去——他们甚至才认识不到两天。他算是可以理解古代君王因为美色而误国,实在是抵抗不住。“陆先生不像是传闻中那样厌恶鬼神……我好像无论听到谁都说您很讨厌鬼神,觉得都是骗人的。陆三哥是陆先生的三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陆先生不仅没有不信鬼神,也不是很厌恶抵触鬼神,却所有人都以为您讨厌鬼神之说,不相信鬼神……这是什么原因呢?”陆修珏反问他:“你想我回答你,那你在这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茅九点头。陆修珏问:“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原因?”“因为……”因为好奇呀。茅九本想那么说的,却没说出口。潜意识里觉得这原因不像是原因,在他的认知里不相信鬼神是好的。做人不要迷信,不要相信鬼神信科学,这是他的观念,尽管他明明经常跟鬼神打交道。师父说过人界和鬼界是两个独立存在又相互交织的世界,鬼是客观存在又是主观存在的。鬼会因为人们的崇拜、恐惧而不断的存在、力量加强直到成为具象化能够害人的存在。师父也说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没有可怕的人心存在就不会有鬼害人,鬼不具备害人的能力,却会因为某种因素使之存在形成真实的幻象。比如说一个人遇到鬼,鬼形成一个让他下地狱的幻想,他信了那地狱就成为真实的了。他不信,坚持认为是幻象,那所有的伤害都不会有事。大部分的鬼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人,少部分成为厉鬼的除外。这是茅九一向宣扬相信科学的原因,从根本上不信不惧鬼神就不会被害。但这也不是唯一能杜绝鬼害人的方法,说白了其实怎么解释,信不信,怕不怕都只是令鬼获得力量的某种途径。如果鬼从另外的途径获得足够害人的力量,信不信,怕不怕都已是不重要了。鬼神之事,向来是神秘莫测的,就算让茅九来解释,他也很有可能会自己弄糊涂了。话说回来,他觉得好奇不是原因,但其实就是原因呀。陆修珏给他的感觉就是同道中人,既然是同道中人为什么会传出这些流言……等等,他干嘛好奇这些?这才是重点啊!他干嘛好奇?他不也总是劝别人信科学不要迷信的吗?所以就算是同道中人但是厌恶鬼神也没有问题的吧。茅九两手捂住脸,闷闷的说:“算了,当我没问。”陆修珏看着后视镜突然沮丧的某个人,眼里不自觉的带着笑意:“哦,那也当我没问。”茅九不说话,还沉浸在为什么好奇的问题之中。头埋在掌心里,莫名的让陆修珏想到家里那只偶尔把头埋进沙发的英短,留下肥肥的屁股在外面然后觉得自己已经躲得全世界都没有发现了。然后越想越觉得贴切,越看越觉得像。家里那只猫,平时优雅高贵,温和的时候便很温和,暴躁的时候就会亮出爪子,偶尔懵逼了就会突然失去平时的优雅犯蠢。这种反差足以萌死人。陆修珏看着路,打着方向盘,然后目光落在了茅九身上。目光收了回去,看路,没过一会儿又落在茅九身上。茅九老觉得有人看自己,动了动肩膀,挪了一下。陆修珏想到了家里那只英短拖着肥肥的屁股,埋着头,从沙发的这端挪到了另一端。老实讲,遇到这种情况他会举着DV拍下来,然后收藏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好了。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喵的痛苦之上。茅九突然抬头,疑惑的看着陆修珏紧绷的侧脸,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很愉悦。轻微幅度的摇摇头,茅九正襟危坐,望着前方,发现他们越开越往偏僻的地方跑。不禁皱眉:“这是到市郊了?”陆修珏在茅九突然抬头的瞬间迅速的转头,差点把脖子扭到。闻言看了两边的树木,这会儿是上了盘山公路,这方向的确是往市郊走的。于是他应道:“是往市郊的方向。”“你看得出他们是用什么方法驱使行尸吗?”“不知道。看不出,我不是驱魔天师。你呢?你也看不出?”茅九拧着眉说道:“驱使行尸的方法有很多种,据我所知一般是用符,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是由道士、天师炼制驱使行尸,所以是用符控制行尸。就像影视剧中把符贴在尸体额头上驱使他们行走。但符有很多种,五行之中、五行衍化而出的符都可以驱使行尸。”“那么你看是哪一种符?”茅九有些难为。陆修珏说道:“你猜猜看,哪种符的可能性较大。”茅九摇摇头:“我……反而不倾向是用符控制行尸,我觉得更像是……”“是什么?”“蛊。”陆修珏呢喃了几句,蛊这东西他也是知道的。向来是神秘恶毒的代名词,但也不是说都是害人的东西。严格上来讲,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害人的,也没什么东西是全都无害的,端看谁在用,怎么用。“为什么觉得像是蛊?”“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猜测。我想抓到对方的一个行尸,来看看。主要是我刚才在那个洗浴中心外面偷听,遇到的那只尸猫给我一种熟悉感。”好像跟当初在火车上帮着陆鹤司驱除他身上的鬼面疮的感觉类似,一种阴毒的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他非常的讨厌。“陆先生,我想问一下您。你们陆家有没有在哪些时候得罪了人?”陆修珏笑了一些,显然是觉得茅九这话有些好笑了。“树大招风。陆家不可能半个敌人都没有,生意场上做事,哪怕仁至义尽还是免不了招人恨。”“有没有恨不得陆家死的人呢?”闻言,陆修珏瞥了一眼茅九,那一眼意味深长,藏着许多情绪。“怎么说?”茅九倒是坦然,不做亏心事自然是坦然得很:“陆三哥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的确是的。不是我厚着脸皮攀关系,而是当时陆三哥没遇着我,他就死了。”陆修珏的声音沉了下去,含着某种风雨欲来的危险:“怎么回事儿?”茅九垂眸,“当时陆三哥被人下了鬼面疮,那是一种蛊。除非遇到特殊的人能够除掉那种蛊,否则他会死。”“很危险?”“啊?”“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