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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笔,接着抄经。…………贺十一娘进宫没两天,推举新丞相的事也有了结果。除了自己不作他想的高书江,听到内侍念出楚怀贤的名字,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副枢密更是一脸愕然,急忙看向站在最前的太子,太子只有一个背影,周副枢密忙又看向目瞪口呆的高书江。这个丞相就是让太子荐人的,这个丞相必定是太子荐的人,怎么不是高使司?也不是他,为什么是楚怀贤?这是太子的意思?难道太子又有了别的打算?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周副枢密心乱如麻,散了早朝,正犹豫着是跟过去问问太子,还是先和高书江通个声气,却看到高书江直奔他而来。高书江大步冲到周副枢密面前,目光阴沉的直视着他,“大功已成,要出手争到所有利益了是吧?先要把我整倒?宁予他人,也不能便宜了我?好!好好!”高书江说完,转身就走。周副枢密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点儿味儿,急忙追在高书江后面,“高兄!高使司!你等等!你刚才那话……你听我说……”周副枢密越叫,高书江走的越快。远远的,吕相看着一个走一个追的高书江和周副枢密,眉毛微抬又落下,转过身,施施然走了。…………被高墙圈起来的大皇子的房子,还是有一两个地方要修一修,楚怀贤举为丞相隔天,那个杂役又跟进来查看修房子了。见大皇子直直盯着他,杂役使了个眼色,大皇子急忙跟到屋角,杂役左右看了看,拱着手,一脸恭敬的笑,“恭喜大爷,楚尚书高升了,如今已经楚相公了。”大皇子一愣,楚尚书升任丞相恭敬他干什么?“有人让小的告诉大爷,楚相从从前到现在,一直视大爷为主。”大皇子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楚尚书视他为主?他怎么不知道?“就象小的也视大爷为主一样,大爷是亿兆百姓之主,视大爷为主的人太多了,大爷肯定不知道谁视大爷为主,只有小的们自己知道。”杂役仿佛看出了大皇子的疑惑,微微躬身,恭敬的陪笑道。大皇子神情渐渐恢复,下巴微微抬起,这话说的极是,他是真龙转世,是天之子,万民之主,视他为主的人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一个个都知道?“是谁让你来传这些话的?国公爷?”大皇子问道。“回大爷,小的不知道,小的只知道上头吩咐把这些话递给大爷,别的就都不知道了。”杂役态度恭敬的没一丝挑头。“那上头是谁?”大皇子紧追了一句。“上头就是管小的的人,小的一个杂役,就是个跑腿传话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小的该走了,大爷千万保重身体,小的告退。”杂役说着,后退几步,转身走了。大皇子呆了片刻,转身直奔进园子去寻蒋先生。蒋先生听大皇子说完,蹙起的眉头一直没舒开。“这回确实无疑了!除了舅舅还能有谁?得赶紧给舅舅递个话,现在宫里有贺家娘子,朝里有楚怀贤,放我出去轻而易举!说不定就这几天……”“楚怀贤心向大爷,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蒋先生觉得楚怀贤心向大皇子这件事,简直匪夷所思,楚怀贤掌管户部多年,在朝中举足轻重,他心向大皇子,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是皇长子,未来……这天下是我的,这天下人心向着我,视我为主,天经地义,楚怀贤是个聪明人!”大皇子踌躇满志的简直比被圈禁前还要高昂几分。蒋先生哈的失笑出声,“大爷,已经立了太子了,就算不立太子,还有宁娘娘生的嫡子五爷呢,大爷要想活命,要想活着出这道高墙,得先清醒清醒。”大皇子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这……好!那你说,楚怀贤心向着谁?是谁递的这话?难道是那个杂役自作主张?他疯了?”“大爷,能递话的人很多,依在下的想头,最不可能的,就是你的舅舅随国公。”蒋先生直视着大皇子,毫不客气道:“你是随国公府嫡亲的外甥,太子也是,依随国公的品性脾气,你倒下的时候,他立刻就投靠到太子怀里了。”大皇子脸都青了,“不是舅舅,还能有谁?楚怀贤?”“照我看,传这些话进来,是要撩拨你,撩拨你犯错,犯大错。”蒋先生眯眼瞄着大皇子,“是谁?也许是晋王爷,也许是五爷,也许是太子,都有可能。”“晋王?那个蠢货?五爷?五爷是谁?哪儿来的五爷?”大皇子一脸的好笑。☆、第五百一四章回家“下次杂役再来传话,让我见见他。”蒋先生实在懒得再跟大皇子多说,大皇子恼怒无比的瞪着蒋先生盯了片刻,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大皇子府围起高墙后,太医再也没进去过,霍氏的病却好的很快。桃夭匆匆进来,正看着本书的霍氏听到脚步声,忙放下书,看着掀帘进来的桃夭问道:“什么事?”“是在正殿当值的孙嫂子,说刚才又有人进来,修园子东北角那两间从前看角门上夜的房子,孙嫂子说,有个杂役打扮的,跟大爷说了好些话,她没听全,只听到说是什么楚尚书升楚相公了,还有楚相公一直视大爷为主,后头一段没听清,后来又听大爷问是不是国公爷让他传话的,那人说什么上头让他来的,后头几句又没听清,后来那杂役就走了,孙嫂子还说,上回来查漏不漏水时,这个杂役也来了,也拉着大爷说过几句话。”桃夭一口气说完,紧张的盯着霍氏。霍氏越听脸越白,紧紧抓着手里的书,直抓的书都要折弯了。“他想干什么?非要闹个满门抄斩?他就不能给别人一丝活路?”霍氏声音尖利中透着颤抖。“难道大爷还想?”桃夭从听到孙嫂子这些话,心里就一片惊恐。“他还有什么好想的?从前他是长子,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那样的时候,他都没想到手,他都给自己想来了这一圈高墙,都现在了,他还有什么好想的?”霍氏的声音不抖了,充满了愤怒,“他杀了他亲娘,老天就是再没眼……老天有眼!他这不是想,他这是作死!他不把这满府的人害死,他怎么能甘心?”“那咱们?咱们怎么办?”桃夭本来就恐惧,被霍氏这些话说的更加恐惧了。“咱们能怎么办?”霍氏猛的将书扔到地上,抬起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