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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了。”“阿姨也越来越年轻了。”陆眠甜甜地说道,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递到了徐母的手上,是一条长裙子,她在徐家汇逛了两天,看中的一款,端庄持重,尤其适合徐母的气质。“不便宜吧。”徐母有些责备:“你还是学生,不用给阿姨带礼物的。”“徐沉帮我在一家大公司找到了实习生的工作,这是用工资买的,投桃报李呢!”陆眠讨巧地说道,明里暗里,都是徐沉的出息和本事。徐母看着陆眠,嘴角含笑,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会讨人喜欢。陆眠一个下午,都在徐母的豆腐摊位上帮忙,其实徐沉汇给家里的钱,完全可以让母亲不用辛苦工作,甚至可以过上非常体面的生活,不过徐母依旧还是开着她的豆腐摊,只是没有以前那么辛苦了,出摊晚,收得也更早了些,还专门请了人干体力活,按她的话来说,这是她的手艺,大家喜欢她的豆腐,她就很开心,每个人都需要成就感,需要凭自己的劳动创造价值…“阿姨,徐沉给我讲了他父亲的事。”陆眠纠结了很久,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徐母切豆腐的手颤了颤,不动声色的说道:“都已经这么多年了。”“阿姨,叔叔他…真的只是喝醉了?”“眠眠,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思。”徐母回头,看向了陆眠,目光笼着夕阳温柔的余晖:“你和阿沉,好好的,这就是我最希望的,人总是要往前看,阿沉这么多年走出来,不容易,这事,不提了好吗?”“嗯。”陆眠乖巧地点了点头,然而徐母越是闪烁其词,她心里疑窦却更深。-陆眠在家里没呆几天,就被陆时勋赶回了上海。“我这段时间忙,你在家我也顾不上。”陆时勋亲自开车送陆眠去机场,路上对她说了很多话:“到了上海好好工作,以你的学历和脑子,以后前途一片光明…生活上,一个人不要娇气,学会做饭,外面吃东西,总归不如家里的干净,还有…这么大了,该交男朋友了,找男朋友,不在乎家里有多少钱,那些都是父辈挣下来的,自己的本事才是真正的财富。”“爸,你真是越来越罗嗦了。”陆眠看着窗外的路灯流岚,如是说道。“呵,爸爸老了啊!”陆时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里泛过一丝凄楚,陆眠注意到,他鬓间已经满是白霜…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爸爸真的老了。莫名的,陆眠心里一阵发慌…“爸,一直没跟你说,我有男朋友的。”陆眠转过身陆时勋郑重地说道。陆时勋微微惊讶地看了看她:“什么时候的事?”“就去年九月份。”“学校同学?”“不是的。”陆眠看着他,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道:“徐沉,你见过他的。”陆时勋看着黑暗的前路,目光里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是…是他啊!”“嗯,他现在…很厉害的,是职业队员,今年打LPL,很可能进入世界总决赛。”陆眠生怕爸爸嫌弃徐沉的高中学历,索性将他拿过的奖,还有他受大量粉丝喜欢的事情一股脑端出来说给他听。而陆时勋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复杂…“爸,你不喜欢他啊?”陆眠看着父亲,忐忑地说道。陆时勋打开窗户,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良久,缓缓说道:“真的想好了?”“早就想好了。”陆眠坚定地说道,早就想好了,这辈子…就是他了。“他呢?”“他对我很好的。”陆眠连忙说道。“我问的是,他想好了吗?”陆时勋看向陆眠,眼角尾纹尤为明显。被父亲这一问,陆眠微微一怔,他…应该也想好了,愿意和她共度一生吧。陆时勋将烟头熄灭,按进了烟灰缸里:“你说他最大的梦想,是当世界冠军。”他浅笑一声,目光里却泛着无奈:“一心追逐梦想的男人,是顾不好女人的。”陆眠想说不用他顾,他有梦想,她会全力支持他,也会照顾好自己,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你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等某一天,他到达一个高点,转身回头,也许看不到你。”陆时勋又点了一支烟:“换个说法,如果你和他的梦想发生冲突,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你,背弃一直以来追逐的目标。”讲真的,陆眠被陆时勋的话刺了一下。“不会有这种事的。”她心有余悸,垂眸,手紧紧握着书包的带子:“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会发生,还是不愿正视…陆时勋看到陆眠脸色紧绷,终于还是咽下了未说完的话…“希望那个小子,值得你这样子待他。”陆时勋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上飞机之前的最后一道安检区,陆眠放下行李,回身重重地抱了抱陆时勋:“爸,别担心我,我现在能自立。”“不担心,你一直都是老爸的骄傲。”陆时勋的眼圈有些红…陆眠进入安检区,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老父亲站在机场大厅,背有些佝偻,不再似以往那般,坚硬如山,此刻,已然老态垂垂,陆眠摸了摸脸颊,湿湿凉凉的。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到了浦东机场。陆眠之前是告诉了徐沉今天会回来,不过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航班,总决赛在即,不想耽误他训练的时间。飞机抵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十二点。一下飞机,就接到了徐沉的电话,电话那头声音似乎很急切:“到了吗?出来没有?”陆眠拖着行李箱刚走出机场大厅,左右望了望,就在右边的出口处,看到了一身清爽运动衫的徐沉,他拿着电话正四下里张望着,一回头,与她目光接触,他大跨步走过来。“啊!”陆眠没有想到他会过来,深切的思念夹杂着无尽的惊喜,她几乎是一路小跑,冲他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蹭,直接挂了上去。“你怎么会来!”陆眠抱住他的头,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地亲了亲:“难道不要训练吗!还有两周不到就要总决赛了!”她一面用力地亲吻着他的眼睛,眉毛甚至是耳朵,一边说道:“不该来啊!”“这么想我啊?”徐沉眼里眉间都含着笑。“想得快要死掉了。”她死抱着他不肯撒手,仿佛一撒手,他就要离开似的:“怎么办…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回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