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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气昏了的苏婉悦,脑子反而更加清醒了。“是么?皇上不是物事,倘若皇上愿意去你哪儿,本贵人自是顺从皇上的意愿。毕竟,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上的所有吩咐,我等作为嫔妃的莫敢不从!”苏婉悦声音清脆,说话让人拿不到把柄。琵琶的婢子出身,注定了她的言语不如苏婉悦好听。“呵呵,那恭祝jiejie了。meimei只是个糙人,除了争皇宠,其他知晓甚少。”琵琶转身匆匆离去,看着她仓皇的脚步,可知她的狼狈。苏婉悦不受宠,不是因为她不优秀,而是她得罪了苏婉兮。如果还是像前世那般,拓跋护不曾动情,以苏婉悦的能耐和风情,早已乘风直上。如今的这一切低落,不怪苏婉悦自己无能,只怪她命不好,碰上了涅重生的苏婉兮。命奴才守紧院门,苏婉悦拿起一件梅红色薄衫,上面绣着盛放的红梅朵朵。白色的肌肤同梅红色相映衬,构造出一幅美丽的画面。拓跋护不知苏婉悦的欢喜,他方才刚刚了结了傀一的命。“主子,后宫诸位娘娘皆安分守己,除了妙嫔。”暗一一面给傀一撒着化尸粉,一面语气平静的禀报着。拓跋护淡漠的看着地上那滩水,谁能知道几息之前这里躺的是个人。“她做什么了?”“妙嫔向乔家要了些桃木和稻草,刚刚制成一个小人。小人上贴着宝主子的生辰八字!”暗一说道。拓跋护好看的剑眉瞬间拧在一起:“是哪个生辰八字?”“您散播出去的那个。宝主子真正的生辰八字,奴才早已销毁!”暗一明白拓跋护的意思。“摆驾,去妙音宫!”拓跋护松了口气,嘴上挂着玩味的笑。他原想着拿苏婉悦当杀鸡儆猴的那个鸡,现在看来得杀了自己的亲表妹才更有震慑力。苏婉悦终究还没成气候,死了也不能给后宫立威。逃过一劫的苏婉悦并不知情,她换上最美的衣裳,将自己打扮的诱人不要,却得到了皇上去了妙音宫的消息,手中的锦帕嘶拉一声碎了。与此同时,相邻的一墙之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那是琵琶的嘲笑。苏婉悦怒火上冲,头脑沉重,噗咚一声栽倒到地上。她居然被琵琶,活活的气晕了过去。另一边的琵琶,听到了闷沉的响声后,脸上黯然的走回自己屋里。金铃看着琵琶,恨铁不成钢的跺脚道:“jiejie,您为何帮助咱们的仇人?方才皇上的暗探来,您应该引着苏婉悦说错话,而不是让她向皇上表忠心!现在倒好,让她逃得一命,看的眼疼。”琵琶被自己的meimei念叨着,却释然的笑着。“你恨她,我却无法恨她。我已经害了她一次,夺了她的身份,对不起她的信赖看中。现在还她一命,让她多逍遥一阵子,算是两清了。以后,以后我在遇上她,便全心为报仇而活!”琵琶咬牙坚定的话,让金铃闭嘴不言。她不懂自己jiejie和苏婉悦之间的主仆情深,在她看来苏婉悦并没有对她jiejie多好。也就是她jiejie这个榆木脑袋,才会总惦记着这惦记着那的。不过,能有个了断也是好的。省的以后优柔寡断的,在皇宫里送命是最简单的事儿了。琵琶和苏婉悦这边沉寂了下去,妙嫔那儿则是热闹非凡。仗着是拓跋护的亲表妹,妙嫔常常在宫中惹是生非。除了不敢得罪苏婉兮和庄妃等着,位份较低的嫔妃被她陷害的事儿不在少数。眼巴巴的探着头,妙嫔娇羞的等着拓跋护的玉撵来。不一会儿,一顶明黄色的影子从远及近,最后在妙嫔不远处停下。“表哥,你终于来看淼淼了!”妙嫔亲昵的小跑道拓跋护身边,脸上挂着最天真的笑容。即使把周曦常摆到她身边,也难分辨出哪个更像是不知事的单纯孩子。拓跋护低头看着妙嫔环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那上面带着手镯手链好几个,叮当作响。“拿下去!”拓跋护薄唇启道。妙嫔愣了愣:“哈?”“大家闺秀的矜持呢?谁准你一见到男人,就扑上去的?给朕站好!”拓跋护毫不留情的甩开妙嫔的手,差点儿把她扔跌倒。妙嫔踉跄几步:“表哥,可是你是人家的夫君啊!夫妻之间,何须矜持?咱们俩儿该是世上最亲近的!”☆、第128章妙嫔之罪夫妻?男子为夫,妻为正室聘娶。妙嫔算什么,在平常之家,她这个位份等同于通房。连良妾都比不上的位子,却自称为天子的妻,真是吃了天大的胆子。妙嫔说完,也发现自己说的不太对。但看着拓跋护的脸色似乎不曾发现,她又大胆的凑了上去。一路上,一个黏一个甩的,好不逗趣。面带寒气的走入妙音宫内,拓跋护伸手直接将妙嫔踹倒在地。“谁准你与朕谈及夫妻的?”“表哥?”妙嫔懵了。“你入宫为妃嫔,凭什么唤朕为表哥?”“皇上!”妙嫔识时务的低下了头。然而,她很快又倔强的抬起头:“皇上,妾身的爹爹是您母亲的亲哥哥,妾身本就是您最亲近的人啊!天下之大,谁还有咱们俩儿的血缘关系之近?”“如果皇上您执意欺辱妾身,那妾身不如一头撞死,同地下的姑姑说说您是怎么对待她娘家的侄女。”妙嫔骄矜的性子,被乔家人宠坏了。普天之下,能和皇帝杠起来的,没有一个能吃到好果子。别看苏婉兮时常和皇帝矫情,但那叫做闺阁之间的打情骂俏,不是正儿八经的上纲上线。妙嫔在家中就是个左性子的,旁人不哄着她,她绝不低头。拓跋护眸色微冷:“那就撞死吧。妙音宫有的人想住进来,血水洗干净就好了!”不近人情的话,令妙嫔的眼泪唰的留下。“撞就撞。姑姑,淼淼来地下陪您了。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皇上,他是用你的命才登上这皇位的,结果竟然不把您的亲人当回事儿!”妙嫔呜咽的哭了一声,拔腿往旁边的柱子上撞过去。可惜这速度太慢,妙嫔身上的宫装又长,这还没到柱子边儿已经绊跌倒。趴在地上的妙嫔狼狈不已,哭声更加大了。她以为拓跋护多少会拦住她,怎知他冷清到这个地步。不尴不尬的跪坐在地上,妙嫔一时不知所措。拓跋护斜睨她一眼,撩起袍子大步走向妙嫔的内室。妙嫔瞧见后瞳孔猛地一缩:“皇上,您要去做什么?”“你说朕要做什么?”“皇上,妾身知道错了。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