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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的寒意从两人身上不相上下的迸发出。“这是朕的孩子!你给朕走开。想要孩子,自己去生!”拓跋护伸出一个胳膊,把卢玉郎撞到后面去。卢玉郎挑衅的向前探出一个脚,用巧劲把拓跋护挤的侧了半边身。“这是宝儿的孩子!宝儿九月怀胎,多辛苦。要不是你没能好好护着宝儿,孩子还能多在宝儿肚子呆上几天,那才算是圆满的十月怀胎,瓜熟落地!玉璃姑姑,让本总管看看孩子。”卢玉郎的话,成功的让拓跋护有些心虚。于辞偷偷瞄了瞄两人,心自然而然的偏向他的主子。“玉璃姑姑,不知宝皇贵妃娘娘生的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于辞的问话,完美转移了卢玉郎的注意力。但是,也吸引了拓跋护的耳朵。两个人一时都忘记了争执,眼巴巴的望着玉璃姑姑,想知道襁褓里长的那么可爱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玉璃姑姑心中无奈,她原本就打算一开门就说了,可这两人一个都没给她机会。“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位是您的大皇子呢!”玉璃姑姑真心实意的向着拓跋护道喜,怀中抱着的孩子也自然而然的送入拓跋护的怀里。拓跋护为了能亲手抱他的孩子,在此前悄悄的拿着抱枕练过不知多少次。这时他抱着他的亲亲儿子,姿势那叫一个熟练自然,比起奶娘不差分毫。“儿子啊,朕的宝贝儿子啊!”☆、第289章激动傻了的大护护刚出生的大皇子,经不得风。拓跋护抱了抱大皇子,就被玉璃姑姑重新夺了回去,门再一次紧闭了起来。拓跋护的手还维持着方才的样子,突然怀里空落落的,有些滑稽的心酸。卢玉郎嗤笑一声:“啧啧,这还没捂热吧?”“呵,总比某人碰都没碰到好!朕的儿子就是好看!”拓跋护昂着头,骄傲无比。没有人提出要进屋里去看苏婉兮,因为在挡着床的大屏风上用红色丝线绣着四个大字:擅闯者死!杀气横溢的,不是开玩笑的话。拓跋护和卢玉郎皆知道苏婉兮爱美,却不知她爱美至此。有一点点蓬头垢面的样子,都不愿意被人瞧见。这也不怪苏婉兮,美人总得有些与众不同的怪癖,而苏婉兮的只是区区爱美如命,比其他的怪癖好的多了去了。听闻古时有的美人,为了维持容颜,还得天天喝露珠儿,不食旁物呢。虽然拓跋护被禁止进入乾清宫正殿内,但是他贴在门上,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拓跋护体内的血,如今有一半都是苏婉兮的。两人血脉相连,心思相叠,不用见面便知彼此的牵挂惦记。乾清宫的大门三天未开,拓跋护就坐在门口坐了整整三天。吃的喝的和苏婉兮一模一样,美名其曰同甘共苦。即使他不能和兮儿一起感受生孩子的痛苦,但是他能和她吃同样的食物,也算是无言的陪伴不是。三天之后,乾清宫大门终于打开,大皇子办洗三礼行。拓跋护在门露出一丝儿缝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玉璃姑姑抱着长开了的大皇子,无措的望着拓跋护带起一阵风,人影就不见了。“于总管,皇上这三日都没有上朝?”大殿寝屋内和殿门口稍有些距离,屋内的人无法得知屋外的状况。于辞听到这儿,满脸生无可念。“殿外尚有些地方,皇上在此办公,不碍朝事。”于辞一本正经道。玉璃姑姑同情的看了于辞一眼:“还请于总管问皇上一句,大皇子的名字可取了?崇祯大长公主殿下,已在长乐宫坐下,大皇子的洗三礼良辰及至。”于辞头疼的大步跨出,他还以为皇上这几天多淡定呢。合着所有的紧张都被隐藏起来了,若不然怎么看着神色风淡云轻的,却忘了给大皇子取名呢。这是关系国家社稷的大事啊!这是他们大熙朝现今帝位下任继承人里,唯一的独苗苗诶!于辞心中对拓跋护嘲笑,岂止他自己还不是一样。身为皇帝身边的内侍,对皇家规矩流程通懂入骨,却是靠着玉璃姑姑提醒才想起此事,丢人呐。拓跋护飞奔到苏婉兮身边,看到她第一眼,哽咽的几欲说不出话。“兮儿,你受苦了。以后我们爷俩儿保护你,谁胆敢欺负你,我们爷俩儿一起上!”苏婉兮头上绑着抹额,秋水为眸:“谁敢欺负我?除非是稚奴,否则谁人敢?”拓跋护卡壳了,兮儿说的似乎确实不错。这么说,他想给兮儿来些英雄救美,都没有办法了?一时之间,拓跋护颓废的不知道该和苏婉兮说什么。无措之下,拓跋护索性环住苏婉兮的腰:“朕很开心,朕很开心。炽儿,谢谢你。”“炽儿?”苏婉兮疑惑。“是啊,中秋火势冲天,炽儿出生时又是红霞漫天似火的,叫炽儿再好不过了。”拓跋护眼睛闪亮亮的看着苏婉兮,不知怎的有些心虚的模样。苏婉兮狐疑的打量着他,伸手揪住他的长发发尾。“稚奴,你老实说,这名字可是你刚刚才想的?”苏婉兮阴测测的威胁道。拓跋护讪笑:“怎么会呢!”“嗯?”“兮儿,那不是朕觉得这个名字更合适炽儿么?朕已经想好了,炽儿的小名就叫做月圆!”于辞在后边听见了拓跋护和苏婉兮的对话后,安静的退了下去。“玉璃姑姑,皇上赐名大皇子,单名炽字。”玉璃姑姑明了的点点头:“奴才知道了。”小炽儿的无良爹娘,在寝屋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掐的正嗨,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儿子今儿还要去洗三。长乐宫内,等着大皇子前来的宗室们,眼睛都看直了,才等到玉璃姑姑的身影。崇祯大长公主是拓跋护的姑奶奶,如今皇室里辈分最高的女眷,她是她那一代最小的嫡公主,血脉尊贵。为大皇子主持洗三礼的人选,除了她别无人选。襄王侧妃倒是受宠也有权利,可惜在皇室宗谱上终究是个侧室。单单是这点儿,便被剔除在外。洗三礼有条不紊的进行到一半时,还不见拓跋护出现。如果不是拓跋护这几日为了苏婉兮都没上朝,后宫也没有新鲜的嫔妃出现,他们几乎要以为拓跋护变心了。众人不解揣测之中,最后还是襄王站了出来。以他对这个侄子兼外孙女婿的了解,他现在一定是在他外孙女儿面前卖蠢,丝毫不记得大皇子的存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