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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一朵又一朵,绚丽的烟火将整个院子照的通亮如白昼。江城转身大步朝莫筱夏跑去,莫筱夏看着烟花在江城的身后灿烂的盛开,突然觉得心中有异样的幸福油然升起。她痴痴的看着江城。江城疑惑,“你傻笑什么呢。”莫筱夏哼哼哈哈的笑,“烟花这么漂亮啊。我都不忍心看了。”江城忍不住在她脑门上弹个暴栗,“你能再傻点儿吗?”莫筱夏抬起头看他,烟花映射中他的眼中有灿烂的流光溢彩,江城亦同样注视着她,两个人在这样的时刻突然产生一种微不可言的情绪,只是这样的情绪还没来得及蔓延,俩人就同时慌了,有一朵烟火落在了邻居院墙上,转眼便星火燎原般的着了起来,隔壁的邻居院里传来惊慌的叫喊声。江城迅速的跑到卫生间端着水出来泼上墙头,院墙那边传来哎哟的惊叫,显然他们也是看到着火正赶来扑灭。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拔腿就跑,回到房间紧紧关上了门。莫筱夏靠在门上心有余悸,“完了,大妈最爱骂人了,明天给她拜年肯定没好话。”“那就别去了。”江城抬起头看她一眼,从衣兜里摸出烟点上,“出去转转去。”“去哪儿。”江城似乎是想了一下,“去你被人发现的那个地方。”莫筱夏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电视里正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几个主持人站成一排,异口同声的说,过年好。气氛热烈。江城跑这么远来当然不是为了看春节晚会。他来的匆忙甚至没有带换洗衣服,那天跟客户吃过饭,他明明没有喝酒,不知道怎么就有些迷路,后来兜着就上了高速,打开导航,他发现导的竟然是这个城市,也没什么不好,他正想找个地方待几天清静清静。最近的事很让他头疼,沈妍的事让他觉得很棘手,不管怎么样,对这个女人,他始终是心怀愧疚。他从医院把命捡回来,那一段时间心灰意冷,那一天喝多了,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跟她上了床,他知道是他的错,可她没有对他提出任何要求,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一直断断续续的持续下去,直到沈妍告诉他林夏即将回国,他意识到如果林夏知道自己竟然和她的闺蜜上了床,那将是一件多么讽刺的笑话。他狠心要求断了这种关系。沈妍一直当成是玩笑,直到他结婚的消息传出来,沈妍哭着问他,为什么宁愿是一个这样的小女孩,也不能选她,他这几年的岁月里,一直是她在陪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可他要如何回答,他难道说因为沈妍爱他,他不想要这样一个麻烦吗?怀孕。现在她怀孕了。她拒绝做手术,坚持要生下来,可他是不会要这样一个私生子的。江枫那件事让父母的关系曾经僵持了几年,那是个教训。江城想他真的是老了,有麻烦发生的时候,他想的只是躲,躲远点儿,就如林夏回来,他不知道如果再次面对她,他会不会再次心软让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所以他迅速的结婚,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他想起那天,林夏站在门外缓声对他说,“江城,我们能不能好好聊一聊,就一次。算我求你了。”他狠下心没有开门,他想,如果他开了门,他是不是终究会原谅她。他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岁月。林夏可以满足任何男人的虚荣心,漂亮,热情,开朗,才华横溢,她走在哪里都是焦点,都是别人目光的追随处。可尽管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甚至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现在她要回来,他竟然不想面对她,面对过去的那些过往,那些不想被提起的时光。那是一条隐秘的疤,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舔舐。他固执的不想见她,或许只是想断了自己的后路,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劫,既然放不下,也只能躲。莫筱夏收拾妥当出来,江城看她一眼,“哪里洗澡,我没带换洗的衣服。”莫筱夏叹气,“我真是命苦啊,我现在去给您老烧热水,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外面商场也早关门了。要不,我去隔壁给你借一件凑合。”江城皱眉,“开什么玩笑,谁知道那都是什么臭男人。”“哟。”莫筱夏到乐了,“一只乌鸦指着另一只乌鸦说,你看它好黑啊。”“你是不是欠打啊。”江城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莫筱夏苦着一张脸,“那你不是为难我吗,我们家里又没有男人,我爷爷的衣服你肯定不会穿的,不过我这里有大浴巾,你凑合裹上怎么样?不就裹个重要部位嘛!你换下来的衣服,我马上给你洗了,熨好不就可以穿了吗?”江城想了想,“也好,反正你也是闲着没事。”莫筱夏叹气,“老板,今天是除夕啊,我怎么就闲着没事了,我应该去看电视,看春节晚会的,看你说的理所应当是的。”江城笑了,“回去给你个大红包。”说着还比划,“这么厚。你高兴了吧。”“你不会全装1块的吧?”“不会。”莫筱夏立马精神,“好嘞,老板,您请嘞。”说着做店小二状迎着江城去对面的小卫生间洗澡。☆、00里面没有暖气。江城脱了衣服就冻的到出口气,简单冲了冲,裹了莫筱夏给他找的浴巾,有些短,于是只裹了下半身,然后外面披了外套迅速的跑回卧室。莫筱夏正要去卫生间拿他换洗下来的衣服,看见他裸着上半身,然后又敞着怀穿着外套,样子十分滑稽,忍不住笑的东倒西歪。可是笑着笑着她就愣了,“这是什么?”她指着江城的胸前。江城看了她一眼,迅速的跑回床上,把自己裹到被子里,不住的到抽气,“怎么这么冷?不是说暖冬吗?”随手把浴巾撤下来扔给了她。。莫筱夏没有接住,浴巾落在了地上,她也仿佛没有看见,声音有些颤抖,“那是什么?”江城皱了下眉头,平静的回答,“一条伤疤。”“为什么会有那么长的伤疤?”莫筱夏想到自己刚才眼睛所见,一条尺来长的疤痕从胸前到小腹,狰狞的样子让人胆战心惊。她走上前坐到了床前,“那么大?”江城十分平静的看着她,“没什么,做手术留下的。”“你当时经历了什么?”江城深吸口气,“车祸,五脏六腑倒了一个位置。”江城没有再说下去,“你哭了。”他伸出手去轻轻擦拭莫筱夏掉下来的泪。“那么大的疤,是不是很疼?”莫筱夏抽噎着问。疼?江城早已想不起来当初的做手术的感觉,或许他被从车祸现场救回来以后就已经麻木了。他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那时候他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整个人仿佛个木偶被人从一个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