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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彭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拼尽全力，让自己的表现在文森特的衬托下显得不至于有太大的差距。

不得不说，女演员和男演员的演技、表现力上的差距从年龄这个角度来说十分明显。许多有天赋的年轻演员基本都是男性居多，虽然女性也有，但是很难像男演员那样：真正在一部电影作品里释放自己的所有才能。不仅如此，同一阶段，优秀的男演员数量总是会超过女演员，这已经是个普遍的认知。

就像那些电影学院的学生在进入大学课堂的第一节课，导师往往都会和这些新手们强调“释放天性”。这是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技能，就像打篮球时的大招——或许你在脑海中无数次演练过那一整套动作，却没办法真正地完整地做到一次。那是需要无数的契机、无数次的练习才能练就的本领。

无拘无束、富有灵性和感染力、有爆发性的表演十分难得，需要演员们找到并且激发那种状态。这种情况男演员更加容易达成，他们相比起女演员会更加容易做到“释放天性、顺心演绎”。有了这样一个非常容易进入感悟状态的技能，男演员的表现自然会在普遍状态下优于女演员。

女演员要顾及的因素太多，而社会环境对她们的包容程度也不比男演员，尤其是一旦失败一次，就可能被同期的竞争对手抢占属于自己的份额。而青春在她们身上停留的时间又太过短暂，好莱坞一批接一批地涌现着新人，一不留神自己就会被取代。

但男演员不同，有的人少年成名、天赋异禀，有的人大器晚成、哪怕四五十岁依旧可以活跃在大银幕上。好莱坞电影中的男主电影远远要多于女主电影，也有这其中的道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法则完完全全地贯彻在这个大圈子之中。

瑞茜-威瑟斯彭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不同于那些和自己同期的女演员，什么方面的电影都有过参与，而是专注喜剧电影的拍摄。这不仅仅是她自己擅长的部分，也是在表演方面更加有心得、有领悟的领域。她不会轻易地去接受一些自己并不能够担保效果的作品，不仅仅会砸烂招牌，更加会让自己的内心受到一定打击。

像查理兹-塞隆那种拿了奥斯卡影后的奖杯、转眼间就被强行塞了一座金酸梅奖杯，这种刺激又吓破胆的事情不是每个女演员都能够消化的了。

至少她瑞茜-威瑟斯彭就不行。

当她知道自己的搭档换成文森特-兰德摩的时候，心里甚至是有一些期待的。杰昆-菲尼克斯固然优秀，但是就像业内很多女演员或者男演员都想要和那些“特别”的演员进行合作的心态一样，瑞茜-威瑟斯彭也在期待着和这个年轻男演员合作的机会。

对方在镜头中的表现几乎让人看不出他本身过于年轻的年纪，但是他表现出来的表演功底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人惊叹——或许有的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嫉妒和赞叹。

有了这样一个领头的角色在前，瑞茜-威瑟斯彭的表现也在稳步提升。

这种良性竞争也是整个导演组和制作组乐于见到的发展，杰昆-菲尼克斯的遗憾辞演时的忐忑心情现在已经完全被期待和野心取代——不说别的，演员已经如此努力了，后期制作团队怎么也不能有所懈怠。

但是整部电影的基调和侧重点已经确定了下来——不同于那种偏向技术型有着大师级水准的导演的作品，这种电影很显然是为了突出人物的，就像制作一部传记电影的初衷一样，这部电影是为了突出强尼-卡什和他的伴侣琼-卡特而存在的。

文森特从拍摄过程中就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这种意味——马丁-斯科塞斯导演的时候，那种个人概念的意味十分明显，几乎从电影的各个方面都能够体现地出他本人的导演特色。另一点就是马丁十分赞成演员的自我发挥、自我升华的表现，因为这种表现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对导演水平的一种肯定，导演能力不强，又怎么能够引起演员的表现大飞跃？

詹姆斯-曼高德在这一方面虽然不如马丁-斯科塞斯做得出色，但是他的导演风格一向都是偏向整体效果，当文森特的表现过于“出色”、而其他人没办法和他达到“一样”的效果时，他会要求文森特稍微降低自己的表现力，以寻求整体表现的协调性。

这并不是詹姆斯-曼高德一家独有的做法，很多导演都是会这样要求，为了电影作品整体效果考虑，稍微砍下最长的那块板子的一小节来寻求一个平衡，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好在瑞茜-威瑟斯彭这个和文森特有着最多对手戏的女演员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待，就如同她一贯的口碑一样——敬业、睿智而专注。

从录音室出来之后，难得的时间还早，晚上九点多钟意味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文森特还没有等到弗兰克，就忍不住靠着墙边打了个哈欠，他压了压自己的鸭舌帽正准备而掏出手机的时候，瑞茜-威瑟斯彭正好拎着一件薄外套走出来。

“不走吗？”她拨了拨被夜风吹到脸颊边上的发丝，笑着看了一眼文森特。

年轻男人的身形哪怕是在灯光不太明亮的夜色中也格外的出挑——宽肩细腰翘臀长腿，当他垂着眼帘看手机的时候，露出一张被手机灯光照亮的侧颜，精致的轮廓足够让任何年龄层的女性为止心动。

“我得等弗兰克过来。”文森特抬起头，他注意到瑞茜有些疲惫的神色，本着照顾女性的思维，他看了一眼对方手腕上挂着的外套，开口道：“你还是披上外套吧，晚风有些凉。”

瑞茜-威瑟斯彭心神一动，笑着点点头，“那么我在这里跟你等一会儿？我的经纪人去开车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起来了，文森特觉得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聊聊天是没事的，况且马路对面还有遛狗散步的人群，隔着十车道谁知道马路对面站着谁？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狗仔们丰富的想象力，当第二天弗兰克把一大堆报纸和杂志放到他的餐桌边时，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随之而来的就是莱昂纳多的电话。

“早上好，里奥。”

电话那头的男人气呼呼地回答道：“一点都不早！一点都不好！”

文森特嘴里的吐司差点没呛到嗓子眼里，“怎么了？你在那边水土不服？”

莱昂纳多快要气笑了，“我才离开不到半个月，文森特，你就吓得我差点吃不下饭。”

年轻人皱着眉迷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经纪人，对方瘪着嘴随手拿起一份报纸摊开放到他手边——头套版面上就是文森特和瑞茜两人在路灯下相谈甚欢的照片。

报纸上甚至还说了上次剧组叫急救车的原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