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反派的朱砂痣(时间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3

    易让人折服。

“公子...”泠二敛敛心绪,递过青芽舒展的淡茶,再次轻问出声,“为何帮她?”

“为何?”清冷若空谷雪落的声音淡淡重复,谢辞言轻抿唇角,一抹异于常人的殷红衬得清茶也黯淡了下去,他轻合茶盏,如玉砌的指尖轻捻:“那孩子...与我有缘。”

我救她,不是一次两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还有期待的读者久等了,很抱歉,从今日起努力日更,尽快完结,谢谢。

第52章姻缘许谁②(修)

泠二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聪明的没有多话。只静静退在一侧,遥遥望去,桌案前翻阅竹简的男子一帧帧都似可以入画。

他身后,窗框外一片青葱翠竹随风轻摇曳,沙沙轻响,音质纯粹而干净。哪怕高洁如斯,也终究还是成了谢辞言的陪衬。

泠二一向自诩通人心,可此刻,又或者说每一刻,她都没有接近过这个男人心里。

正思怵间,门外传来了极轻极浅的脚步声,泠二没有听见,却见谢辞言眉目一凛,手中的一块竹简就从两指间弹射了出去。

“这么凶?”清冽干净的少年音微微上扬,来人旋身一侧,腰间折扇已把攻势迅猛的竹简打了回去,“咣当”一声,落在了桌案上。

谢辞言几不可察地轻轻笑了笑,抬眸等着来人说话。

慕容朔挑了挑眉梢,抛着手中折扇走近,他单手撑在桌案上,靠近耳语道:“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话落,少年轻轻漾起温润笑意,无害而纯粹地望了泠二一眼。

“下去吧。”谢辞言默契拂袖,待泠二离开后,他轻按轮椅上的机关,重重书架后就打开了一条隐秘的通道。

“还挺好用的啊。”慕容朔自然地走到谢辞言身后,推动他的轮椅。

“是你设计的好。”谢辞言淡淡道,这密室机关并非简单的机关术,还加入了慕容朔所说的风水堪舆,以自然气场和玄铁石为阵,这才可以由轮椅上的对应玄铁机关触发,也能避免其他人窥探。

“真难得啊。”慕容朔反手关了密室门,“你谢辞言也会夸人。”

“跟你学的。”气质高洁的男子反讽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年下来,满嘴的谎话。”

“哈哈。”慕容朔低首一笑,“你倒是了解我,真的不是...”他漾起无邪的笑意,“偷偷喜欢我吗?”

“阿朔,世人看我是男宠,你也这样看我吗?”

“当然不是。”少年捏了捏轮廓柔和的脸孔,意有所指道:“世人看我,不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书生吗?”

“书生?”谢辞言无奈地摇头,“你就是个小骗子。”说罢,他又指了指一旁早已调配好的药水,“先去洗洗吧。”

这些年来,有“活阎王”之称的辞言公子,一方面用毒改变了慕容朔的相貌;另一方面,还得顾虑着后遗症。这秘法虽好,但有一点,若慕容朔一年内不用解药清洗,毒素便会淤积在血脉里,通达心脏。

那厢,少年浸湿片刻后,熟稔地按摩着脸颊上的xue位,未过多时,就见一盆本是浅色的药水渐渐变为墨色。

他随手拿帕子擦干净,一张精致的,皮肤稍显得脆弱苍白的脸孔就转过来——

清清朗朗,敛去笑意的慕容朔,五官竟与云笙的模样如出一辙。

除了那双太过剔透的眸,浅淡得似乎不沾染半点红尘。

也只是似乎。

再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孔,谢辞言一时有些恍惚,只问道:“阿朔,隐昱盟近来扩展如何?”

“还好,宣帝一心想铲除它,他也就想想,有我在,隐昱盟只会如星星之火一般,终有燎原的那一日......”

“我总是相信你的。”谢辞言微微一笑,“不知不觉,昔日刀尖下舔血的少年,如今自己已成长为出鞘的利刃,为师...甚是欣慰。”

“闭嘴吧你。”慕容朔难得翻了个白眼,“不过年长我九岁,骄傲什么?”他想了想,又由衷笑道:“去你的狗屁师傅,当年老子被宣帝派人追杀时,就属你追得最勤。”

“是...”谢辞言轻轻揉了揉额角,“当年我还身在千绝宫,总得完成任务,哪像现在,没有强制性的命令,反倒不知要做些什么了。”

“又扯!”慕容朔故作鄙夷,“现在在朝堂上,你谢辞言可是有一番作为,京城谁人不知...你辞言公子,为国为民,可是好的很呢。”

“还不是因为你。”谢辞言头疼地眯了眯眸子,“我所做,明面上取得宣帝宠信,可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了你日后做考量。”

“是啊,”慕容朔轻叹一声,终于说明来意:“下次,不要再以身犯险了。”

谢辞言微微一怔:“你知道了?”

“很难不知道。”少年摊手,“且不说没人想杀你谢辞言,就算有,宣帝也不会视而不见,而此次...千绝宫派遣出了杀手——”

慕容朔双手环抱胸前,笃定道:“除了你谢辞言自己雇的,再无其他可能。”

“是又如何?”清冷的男子敛了敛长睫:“阿朔,千绝宫说到底...真正厉害的也只有那几人,若来我这一人,找你麻烦的就会少一人。你完好无损,隐昱盟的存在就更安全。”

“不说这些了。”慕容朔知他是为自己好,只轻轻拍了拍谢辞言的肩,转移话题:“那他呢?”

为何帮他苏袖月?

谢辞言的身体猛然一僵:“阿朔,有些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事实上,我欠那孩子良多。”

“是否与当年的事有关?”慕容朔没来由的较真了。

“是。”谢辞言没有否认,他们本就相互许诺各无隐瞒,可他害怕,若是把那件事告知,慕容朔心底所坚持的,都会受到动摇。

“那好,”少年不再强求,“云笙呢?他和我如此相似,到底是何原因?”

“你说祈愿寺的云笙吗?”谢辞言只觉身体更僵硬了,正襟危坐后,他勉强牵了牵唇角,“还未查到。”

“也罢。”慕容朔并不怀疑,只是小声低喃:“他真的,真的给我的感觉和弟弟很像...”

谢辞言静静听着,面色如水,只是袖中的手悄然紧握。

忽然,又听少年道,带着压抑:“你知道吗?父王母妃去世时.......”

“其实,六岁的我并无多大仇恨,我像旁人一样以为...他们是要害皇爷爷。可是弟弟呢?他有什么错,凭什么被宣帝赶尽杀绝,挂在城头曝|尸三日?凭什么?”

“他有什么错?”慕容朔隐忍着眸中的泪光,“这些年来,若非这样滔天的恨意支撑,我早就死在悬崖下,死在湍急流水的冲刷下,也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