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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料。”主持人的话像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观众席里议论纷纷。主持人继续解说:“光用气味分辨调料这听起来似乎很容易,花椒、八角、茴香这样的大料,气味差别很明显,醋和酱油这样的液体,分辨起来也不困难,但是盐和糖这类没有气味的粉末状调料呢?”主持人说完,有工作人员将道具呈了上来。四个浅口碟里是四份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白色粉末,碟身上贴着标签,分别是糖,盐,味精及面粉。主持人将用一条黑布将傅白舟的双眼蒙了起来,防止布透光,外面又卡了个眼罩。“为了防止有观众说节目组作弊,所以打乱调料的这个任务,就交给这位观众了。”林鸢轻呼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负责打乱,她还以为为了衬托傅白舟,要让她先去辨一辨这调料呢!主持人递了个话筒给林鸢,问她:“这位小姐您贵姓?”“我姓林。”林鸢用话筒回。“那么林小姐,您跟傅先生不认识吧?”主持人开玩笑道。这种情况,饶是林鸢情商再低,也知道该说什么:“不,不认识。”“好,下面就请您将四种调料随意打乱,小心不要洒在外面哦。”林鸢将调料打乱好后,示意主持人,随后主持人把蒙眼的傅白舟带到了放置调料的桌前。傅白舟将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俯下身,鼻尖与浅口碟保持二十厘米的距离,停顿两秒钟,紧接着换下一个。四个碟子都停留过后,傅白舟按照顺序报出了调料名:“白糖,面粉,盐,味精。”“完全正确!”主持人激动地挥了挥手。观众席里也一片哗然。林鸢也很佩服,跟着鼓起了掌,这比狗鼻子灵!“看来这挑战对傅先生毫无难度呢,感谢这位上台帮忙的林小姐,作为上台互动的福利,傅主厨会亲手喂你尝一口这盘三星水准的避风塘炒蟹!”主持人的话让正鼓掌的林鸢石化了。亲手喂……她从小就是班级委员,小到家长会,大到国旗下发言,每次都有她,后来上大学,竞选成学生会会长,组织各种活动、新生入学仪式上讲话的也是她,哪怕被临时拎上电视节目,她都不怯场。然而在这一刻,二十五年来从没怯场过的林鸢,脸红了。当着全场二百多位观众的面,被他亲手喂饭,而等这期节目播出后,那就是当着全国上千万观众的面……简直太羞耻了!她可以拒绝这个福利吗?主持人完全没有接收到她求助的目光,把桌上那盘还热乎着的炒蟹同筷子一起,递给了傅白舟。傅白舟用筷子夹了块大小合适的蟹rou,举到她唇边。这一切都在几秒内发生。看到已经近在嘴边的筷子,林鸢深吸一口气,放弃了挣扎,闭上眼,英勇就义道:“……喂吧。”主持人欠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哈哈,这位小姐看起来是太紧张了,紧紧闭着唇,怎么让我们的主厨喂呢?”“……”林鸢微微张开了嘴。感觉到食物的香味和热气逼近,林鸢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双近在咫尺的蓝眸映入了她的眼帘。迷醉的蔚蓝色,似晴空似深海,通透而定定地凝视着她,强烈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眼睑下是一排睫羽打下的暗色剪影,让这直抒不避的凝视朦胧了起来。林鸢感到莫名的,心跳有些加快。香软的蟹rou被送进口中,观众席里爆发出粉丝们羡慕嫉妒恨的尖叫声,林鸢飞快地嚼了嚼,咽下。主持人也不愿再为难她了,笑着说:“谢谢我们这位观众的参与,请回座继续观看节目吧。”林鸢下台后,好半天才找回了清醒,心情复杂。后面有人拍了拍她,来自一个吃货的问候:“好吃吗?”“……”那种情况下,她根本没尝出什么味好吗!主持人继续就嗅觉这个话题采访着傅白舟:“傅先生,您这超乎常人的嗅觉,会在生活中给你带来什么困扰吗?”“会。”“能举个例子吗?”“我对花粉过敏,在柳絮纷飞的季节我甚至无法出门,无法正常的工作,闻到强烈的香水味,我会很不舒服,心情也会变得烦躁,所以对于喷香水的女士,我都是会敬而远之的。”“看来,有如此灵敏的嗅觉也未必是件好事,”主持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身边的董甜:“甜甜,你有喷香水吗?”“有……”林鸢感觉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接下来,你可要离我们的傅主厨远一些了。”主持人笑着打趣。林鸢汗颜,明明毫不知情但是每句话都恰好扎人心上,这个主持人真的有毒!吐槽归吐槽,林鸢也才意识到,原来这一切是因为香水……她又莫名其妙地想,如果今天那位主持人没喷香水呢,傅白舟会拒绝她吗?她继而又莫名想到他俩初见时候,傅白舟同她握手时,看似绅士实则疏离,那天她好像用了一点点的香水……而后来,在泳池里,傅白舟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以及后来的几次相遇,她好像都没有用香水……这嗅觉也是没谁了。接下来的录制里,林鸢再看傅白舟,就自动在脑海中给他脑补了一条尾巴和一对绒毛尖耳,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彻底沦为了靠味道决定亲不亲近人的某种大型犬科类动物。节目录制结束,工作人员组织观众离场。潘晓琳则带着林鸢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稍作休息。潘晓琳一边喝着水,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你刚刚上台,傅白舟要喂你吃菜的时候,你那副豁出去的表情,真的是要把我笑死……喂个菜能怎样,傅白舟能吃了你不成,你知不知道现在微博上有多少迷妹想吃了傅白舟?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你还不领情……”“别人羡不羡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傻样一个月后会出现在各家各户的电视屏幕里,被大爷大妈们边吃饭边谈笑着议论,”林鸢的语气满是抑郁,“能让你们的后期把这段剪了吗?”潘晓琳果断拒绝:“这可不能剪,全指这乐呵呢哈哈哈……”林鸢凉凉道:“你就笑吧,小心呛着你。”“哈哈哈我能呛着?你当我傻呀,哈咳咳——”林鸢挑眉看着成功被水呛到的傻货。这时,萧驳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潘晓琳还在聊天,诧异地皱起眉道:“你还没走啊,外面下雨了。”“啥?下得大不大?”潘晓琳放下杯子。“挺大的,而且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下班了,萧驳似乎也收起了组长的架子,不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