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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寒血经。”她开心得笑起来,笑声柔媚,却令人心胆俱寒。“你看,我可以佩戴它,可以随心所欲得发出功力,从不会受什么功力反噬的痛苦,不会隔一段时间就丧失功力。古往今来,我是唯一一个真正练成了寒血经的人。而梅雪奈,她是个弱者。她没有秘笈,是被迫修成了顶重,她已经活不久了,我现在再也不用介意她,只要等着她寿终正寝就好。”柳茗川眉尖微动,“你,什么意思?”程素弦道:“你以为拿到了寒血经,就可以研究其中的道理,帮梅雪奈消除功力么?做梦!寒血经是天下最强大的武功,梅雪奈现在已经置身于天下的至寒之地,她只有死路一条。”她的目光一闪,突然抬抬头,摆出一副诱惑的姿势。“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不与我交战,我们完全可以不做仇人。你可以喜欢梅雪奈,也可以喜欢我。是么?”一声脆响,站在远处的柳洪川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他全身颤抖得厉害,眉目扭曲。“素弦,我放弃了一切,只为与你在一起,难道,你还是没有忘记他么?”程素弦看了他一眼,“忘记?有什么区别么?忘记你,忘记他,无论我心里有谁,或者没有谁,有什么用么?”她凝视着柳茗川,“这个江湖,这个天下,都是我的,一切都将拜服在我的脚下。但是,柳茗川,你到底对我有不同的意义。”柳洪川并未低头拾剑,而是迈着踉跄的脚步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柳茗川面前。“你......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柳茗川看着眼前这张扭曲的脸,锁眉摇头。他是自己的兄长,从小一起在天剑门长大,即使他对自己有再多的嫉恨,都毕竟与自己血脉相连。他忌惮自己,即使自己从不与他相争,他也在整天患得患失。而因为程素弦,这种嫉恨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他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陷落在她张开的毒网里,不能自拔。为了她,她烧毁自己最珍视的天剑门,放弃了以往最在意的天剑门少主的地位。为了她,他做了所有他可以做到的和不能做到的事。看着他眼中的绝望,柳茗川心里泛起阵阵酸涩。“大哥!你醒醒吧,你已经走得太远,难道还不懂得回头么?”柳洪川突然笑起来,笑声凄厉可怕,“我走得太远?是的,我知道,我已经走得太远了,回不了头了。”他上前一步,猛地伸手抓住柳茗川的衣领,推着他向前走去。柳茗川无奈,被他推搡着,只好步步后退,竟然越来越接近悬崖边上。“大哥!你难道为了这个女人,真的要杀我不成?就算你再喜欢她,你一直在她身边,她的所作所为,你难道没有看见么?”柳洪川大声吼道:“听到了没有?我回不了头了!”杜亭之见此情景,举起手中的单刀。“茗川,你手中无剑,但是我相信剑一直在你心中。你拿起我的刀,为江湖除害吧。”柳茗川抬头看向杜亭至手中的刀,又看向面带笑容的程素弦。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他身体猛地一震,猝不及防,连忙低头看去。一把短刀正插在自己的腹部,鲜血喷溅在握刀的人手中。而那把刀,正是握在柳洪川的手中。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慢慢抬起头看向柳洪川。虽然忌惮到了极点,他却没有想到柳洪川竟然会真的突然拔刀,杀他。他们毕竟是兄弟,血脉相连。柳洪川的手剧烈地颤抖,那把刀没柄而入,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来。他的手上、身上已经满是鲜血。柳茗川的眼睛看着他,想要说话,张开嘴,却发现已经说不出,代替喷涌而出的,竟也是血。“茗川!”杜亭之刚刚看见柳洪川突然从靴筒拔出一把短刀,近距离突然刺入柳茗川腹部,几乎惊呆了,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待到有所反应,已经晚了。“柳洪川!你疯了么?你竟然!”杜亭之惊恐地叫起来。远处程素弦默然看着,唇角轻挑,双目依旧寒冷如冰。柳洪川突然松开手,那把短刀兀自留在柳茗川身上。疼痛泛滥起来,鲜血早已染红了衣衫。他的身体摇晃了两下,眼前的景物变得越来越黑暗。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他感觉身体已经无法站稳,反射性地伸出手,抓住了面前的柳洪川的手臂。柳洪川正在颤抖着后退,突然被他抓住,全身不禁剧烈抖动起来。他猛地一抖袍袖,甩掉了他的手,同时用力一推。柳茗川的身后便是悬崖峭壁,其下是深渊溪涧。柳茗川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倒下去。带着一道血线,他的身体就这样摔出峭壁之外,摔下身后的深渊。杜亭之身形快速掠过来,但还是晚了。他的手伸出来时,柳茗川已经落下了悬崖。那一片淡素衣衫,向悬崖下飘去,如同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鸟儿。杜亭之惊慌失措地伸着手,却只能遥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在诡异的寂静里令人毛骨悚然。杜亭之回头看去,见几个人站在山崖上。他们是刚刚登上山崖,却也是刚巧目睹了柳茗川中刀,落下悬崖。发出惊叫的人,正是秦璐。她惊惧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满身鲜血的柳洪川,以手掩面,说不出话来。与她同行的柳天青,也已完全惊呆了。他们两个人身后,便是跟随的修竹和朵儿。“二少爷!”修竹第一个大叫起来,直向悬崖边冲去。朵儿便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修竹趴在悬崖边,向着崖下痛哭:“二少爷!二少爷!”崖高千仞,崖下涧水奔流。耳边只听得远远一片湍急的流水声。就算不受那一刀,从这里摔下去也是性命难保。修竹突然回头对着柳洪川大叫起来。“大少爷!你疯了不成?你要什么,二少爷从来没有挡过你的路!你竟然杀他,他是你的亲弟弟啊!”柳天青步履蹒跚走过来,看了一眼悬崖,便颤抖着闭上了眼睛。“洪川,你竟然真的与这个女人在一起,这样说来,这一切都是真的......”秦夫人听了,已经惊慌地大叫起来:“洪川!你不会的,是不是?你不会这样做,你告诉娘!”话音刚落,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又有两个人登上了崖顶。首先上来的女子长发及膝,身穿着简素的布衣,虽然脸色还很苍白,但越发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