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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似的长兄,无一日真正得以释怀。”语气平静地说到此处,秦彦雅微微一笑,目注钟氏:“依我说,叔母这戾气也太重了些,心胸也委实太窄。您方才还要我大度容人,如今轮到自己身上,您这肚量怎么就这样小了?您现在难道不该庆幸?老天爷让您一家都好生活着,没死没残,到现在还都健在,我若是您,定要谢苍天不开眼,让恶人流毒仍存于世。您一家的运气真是太好了。”钟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恶毒至极的话语,她这辈子都没听过。她铁青着脸看着秦彦雅,不敢相信这个从来都被众人交口称赞、人品样貌无可挑剔的秦氏嫡长女,却原来骨子里竟是如此冷漠阴毒,几乎毫无人性。这种话,也是一个士族女子当说的么?似是看透了钟氏所思,秦彦雅讥诮地勾了勾唇,道:“叔母怎么了?不认识小雅了么?还是叔母以为,我蕉叶居的人就该默默无闻地生活在这府里,就该逆来顺受地被人算计,就该眼睁睁看着属于我们的产业,被尔等笑纳享用?然后,再由得你们拿着我们的钱财,以施舍之姿回予我们。唯其如此,才算是大家士族该有的所谓风度,是么?”第583章难割舍一番话冷嘲热讽,直气得钟氏浑身乱颤,指着秦彦雅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她惯是与人打一些高雅的口舌机锋,却从不曾见过如此出言恶毒之人,一时间竟是无话可回。秦彦雅搁下茶盏,在座位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再度向钟氏笑了笑。她是坐着的,分明比站着的钟氏矮了半截,可偏偏地,她这一笑却如高崖绝岸,垂眸打量脚下众生,带着种天生地高高在上。钟氏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双目因愤怒而张得极大。见母亲气得如此厉害,秦彦昭终是站起身来,扶着钟氏回了座位。而回座之后,钟氏也仍是满脸怒色,“砰”地一声便将布巾重重拍在了案上。她从不曾如此失态过,就连方才高老夫人被秦素逼至绝路时,她也只是面色惊讶而已。很显然,秦彦雅针对西院郎君的阴谋,是真的触及了钟氏心底的那根线。见钟氏气得变貌变色,秦彦昭护母心切,不由冷着脸对秦彦雅道:“你莫要忘了,你也姓秦,秦氏是好是坏总有你的一份。你将秦氏郎君的名声毁了,你自己又能得什么好处?”他说着两眼便有些泛红。秦彦雅淡然地扫了他一眼,没回话,唯拂袖安坐。秦彦昭的脸瞬间紫涨,额角青筋直冒,怒道:“我从不知你竟是如此歹毒之人,你难道就从没顾念过骨rou亲人之情么?”“二兄还是省些力气吧。”秦素此时说道,语中不乏讥意:“你或者我,我们这满屋中人,又有谁能对长姊心无愧疚地说出‘骨rou’二字?要知道,先伯父就是死在‘骨rou亲人’之手,先闻阿姨也是死在亲人的手上。长姊此生最恨的,大约就是所谓的‘骨rou亲人’罢。”秦素此言倒不是在帮着秦彦雅,而是在陈述一桩事实,顺便再敲打敲打秦彦昭。今日这般情形,说得难听些,那就是骨rou相杀,此时论亲说眷,委实可笑。秦彦昭心底良善是好的,但他表现得太过于天真了,简直没办法想象他以后顶门立户的模样。“我不赞同六meimei的话。”一道温雅的声线突然响起,顷刻间便打破了这房中由秦彦雅与秦素主导的氛围。秦素微微一惊,转首看去,却见说话之人居然是秦彦贞!“四姊……”秦素喃喃语道,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此刻,这位向有任侠之气的秦府四娘子秦彦贞,正端然目注于秦素,面色十分沉静。“四meimei又是何出此言?”秦彦雅凉凉地问道,挑起的眉间有着浓重的讥诮。秦彦贞徐徐起身,立于堂前,她身上那种淡雅的风致在这一刻显得尤为醒目:“长姊,这骨rou二字,我自问是能够与您提及的,因为,我秦彦贞由始至终对长姊皆是心怀敬爱,从无半点异心,作为长姊之妹,我问心无愧。”言至此处,秦彦贞抬起头来,专注地看着秦彦雅,肃声道:“在我看来,长姊做下的事,是错,一如祖母、叔祖母她们做的事,一样是错。迁怒于无辜之人、为私利、为复仇而罔顾他人性命,无论有多少理由,这种做法本就错了,这一点毋庸置疑。长姊分明可用其他办法解决此事,却偏偏入了歧途,而六meimei却不像对待祖母、叔祖母那般,直言指出你的错处,反倒对你颇多开解,因此之故,我才会表明态度。”“可笑。”秦彦雅一拂衣袖,唇角的讥意越加深刻:“用别的法子解决此事?依你说该用什么法子?你可别说要将这些事禀明太祖母,求她老人家给个公道。”说到这里她已是冷笑出声,嘲讽地道:“太祖母若是知道了这事儿,她老人家第一个要做的,便是将事情牢牢捂住,没准儿还要拿长兄和母亲来要挟我,强迫我不许声张呢。”这般说着,秦彦雅终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那毫无温度的冰冷笑声,令这本就阴暗的房间,越发有了种阴森森的感觉。秦彦贞却根本不为所动,仍旧是一脸的沉静,安然地道:“长姊既然这样不信任太祖母,为何不去报官,求一个公道?”“报官?”秦彦雅止住了笑声,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秦彦贞,“噗哧”一笑:“四meimei这是想立功想疯了吧,你以为就凭你说的这几句话,便能得来太祖母以后的关照不成?报官?我该向谁报?难道要我状告长辈当年杀人之罪么?”她的神情来越冷,到最后直是要冷入骨髓中去。“有何不可?”秦彦贞迎着她的视线,眸中满是无惧:“既然长姊要为父兄报仇,又怕太祖母从中阻挠,报官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么?可是,长姊却没这样做,原因何在?难道不是因为长姊既想报仇,又不想放弃士族女郎的身份么?长姊暗中所做的一切,看似为报血仇不惜代价,实则却是精打细算,一切皆以不损毁你蕉叶居之名声利益为根本,以转移秦氏产业为目的,以长姊自己保持完美的名誉为条件。”说到这里时,秦彦贞的语声变得越加泠然:“就算不报官,长姊也完全可以将报复的目标放在祖母与叔祖母身上,民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