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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了下手,冷哼一声上楼。叶琪丽和李稚对上一个眼神,有些被那骄傲到带了点刻薄的眼神灼伤,闪烁着躲开。跟着上楼。她敢在江陵面前发威、自信又骄傲,哪怕被撕扯下虚伪的皮囊都毫不畏惧,却怕极了李稚的眼神。心里自卑,她就彻底矮了李稚一头。她跟李城昊纠纠缠缠差不多有十年,对李稚无比熟知。荣华到极致的家世,漂亮艳丽的相貌,高贵的气质和丰富的学识足以让人感到自卑,即使她拥有那样糟糕的脾气和骄傲到近乎刻薄的性格,仍旧有那么多人捧着她。所以当知道她被甩了的时候,叶琪丽其实心中暗喜。她甚至接下了梁曹怀君的请帖,打算出席梁子齐和孟怀呦的订婚宴。就在李城昊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李稚突然叫住他:“上次是你把那本相亲册子给了爸?”“是。”李城昊最近正因为这本册子而被父亲训斥,于是说道:“但我原本看里面每个人的资料都不错,家世也配得上——”李稚打断他:“谁给你的册子?”李城昊迟疑了一瞬:“二叔。”“你也信李重容的话。”“他是你二叔。”“行了,我知道。几个月没见也不至于失忆。”李城昊又被气到,快走几步,远离李稚。李稚抱着胳膊,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坐着,陡然皱起整张脸,还翻白眼。鬼脸做得贼丑。“王八孙子。”小声咒骂了一句。李重容是李稚的二叔,没什么本事,野心倒是挺大。在李氏一家分公司那儿当总经理,就这样儿还不安分,非得使点儿坏,让人心里不舒服。李城昊小的时候在他二叔那边住过一阵,因此对那边很有感情。这回李稚被梁子齐绿了,就给了李城昊一本相亲册子,里面全是些渣滓。侧面害李稚,要是她没遇上梁墨,不知道那些人中有几个人渣,还真会去相亲。心思挺歹毒。一害就是害她一辈子。够狠。李城昊和李稚感情不太好,原因是岳秀珠女士生下李稚就难产而亡了。李城昊认为是李稚害死了mama,对她很讨厌。虽然不至于狠心害她,但也不会费心为她张罗。“二小姐。”李稚吓了一跳:“李叔,你走路都没有声音。”李叔憨厚的笑了笑:“小姐想事情,没注意到我的脚步声。”“爸呢?”“去了趟荣家。”李稚一掌拍向自己额头,悲叹一声:“天要亡我!”什么去趟荣家,就是去跟亲家商量婚事的吧。他怎么就这么有劲儿呢?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怎么能热衷成这样儿?“李叔,你老实跟我说,我爸是不是特嫌弃我?”“先生最疼爱您了。”“那他怎么那么想让我嫁出去?就是不想见到我是吧。欸?这不应当啊,我条件这么好,不恨嫁呀。他怎么比我还恨嫁?”李叔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选择了憨厚的笑。李稚也没想李叔能说出什么有效的建议,只苦恼了一会儿便抛开了。下午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朦朦胧胧连成一片。山脚下全都看不清了,一片雨雾和树木混合成的灰绿色。李稚的卧室在二楼,设计挺巧妙,站落地窗口能看到山脚下,一览无余。李父恰在此时回来,院子里传来汽车熄火声。李稚走出去,站在楼梯口,靠着栏杆看到李父跨进大门,接过李叔手中的毛巾掸了掸肩膀上的水珠。大约是被雨溅到了衣服,没湿。李父擦完后,抬头看了眼李稚。后者立刻扬起一个如花笑靥,李父没好气的哼了声,径直做到沙发上。李稚三蹦两跳的下去:“爸,你言而无信啊。”本来打定主意不理她的李父闻言,抬头:“说来听听。”“你自己定下规矩,车不能开进来。你自己好像开了进来。”李父年轻时定下条规矩,汽车要停在五百米远的地方,不能开进来。“这规矩有没有都一样。”李稚倾身:“为什么?”既然有没有都一样,怎么这规矩还执行了二十几年?“这条规矩定下来是因为你母亲浅眠,来往汽车太多,二十几年前的汽车消音效果不像现在,熄火开火的声响大,吵到你母亲。我才定下规矩。”“浪漫。”李稚毫不怀疑李父对她母亲的宠爱,母亲去世二十几年,也不见李父身边出现其他女人。“既然你俩都是真爱,就该明白婚姻幸福必须建立在感情基础上。所以,爸,别瞎扯姻缘线了。”李父冷漠的拒绝:“我跟你妈先婚后爱。”李稚扯扯嘴角,她爸真时髦。还先婚后爱。“你再这样,我叫我男人来信不信?”李父动作一顿:“荣翕?这么快就叫上了。”“不是他。”“那是什么人?”“你不认识。”“你不说我当然不认识,说。”“不说。”“反了你?”“略略略,我就不说。谁让你乱牵线的?还特别想我嫁出去,你这就是嫌弃我,我妈都没嫌弃。我就不说,让你心痒痒,却什么都不知道。”“我自己查。”李父看着李稚那眼神,赤|裸裸‘老父亲看自家傻女儿’,没有慈爱,只有轻蔑。“你别瞎捣乱。”“过不了我这关,免谈结婚的事儿。”“嘿,我也没想到结婚的事儿。”“你还不想结婚了?”“……”李稚一言难尽:“行吧您,没事儿多去旅游。世界很大,别局限在儿女婚姻上了。”“谁管你婚姻了?你三十岁结婚我都不管,但梁家那混小子的订婚宴你得风光出席,让他们后悔莫及。”李稚沉默。良久,憋了半天还是开口:“您可真能较劲儿。”感情李父这段时间提及相亲、姻缘都不是想让女儿嫁出去,只是内心还不爽梁子齐绿了他女儿这事儿。非得找个机会打脸回去,至少在伴侣这方面要压一头。所以不肯放过荣翕,相比较起来,荣翕身份绝不输梁子齐。估计整个南城的青年才俊,李父都相了一遍,这才挑出个荣翕。“退休老人的悲哀。”李稚摇头叹息,神色悲戚。李父抽出拖鞋作势要打,李稚快一步跳起来,跑向门口。“外面还在下雨。”“我开车,走了啊。”李父摇头,转首吩咐李叔查查李稚口中的男人。虽然嘴里说着不管女儿结不结婚,但对方交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