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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去寻找着证据了!想到此处,又不由一叹——自己手中的筹码,还是太少了。她的身边除了荷香,并无可信任之人,自己屋中、甚至整个昭云院都是云姨娘的人手——这一点,单从那突然出现在屋中云纹箋便能看出。此时她势单力薄,又无任何证据在手,甚至连自己的身世都是猜测而出,如何与云姨娘并徐锦华硬碰硬?她们一个是处事公允、声名皆好、又对主母有救命之恩的姨娘,一个是府中尊贵的嫡出、实至名归的大小姐,她不过一个小小庶女,甚至身边连一个能够帮衬自己的亲人都没有,如此势单力薄,如何与她们正面对抗?尚需不动声色,暗中另寻他法才是。想到此处,徐锦瑟不由暗暗思索,在前世的记忆中,究竟有何种事物可为自己所用。现在的她,身无长物,唯一的优势,便是多活了一世,对诸般事物将来发展的了然了。如此细思,竟真被她想到了一事!此事另牵扯到了,前世云姨娘娘家崛起之事。便是因着这事,云家由不入流的九品小官,一跃而入京城新贵之列,自己这位姨娘的身份更是由此变得不同,连徐丘松都要另眼相看几分。若前世所闻是真,那她便要试着抢一抢这天大的机缘了!云家!这一次,她不会给他们这崛起的机会!徐锦瑟正在心中盘算,要如何利用眼前的形势,得到接近那机缘的机会,便听荷香进到屋来,小声禀报道,“小姐,奴婢听门上婆子说,刘mama失踪了。”什么?刘mama失踪了?徐锦瑟猛地抬头!第32章安抚“奴婢听人议论,今日一早,小丫头去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抱厦中人去楼空,刘mama已经没了踪影。”荷香顿了顿,又道,“奴婢刚刚去看过,屋里的细软已经了,想刘mama应是自己悄悄儿走了。”走了?徐锦瑟一愣,刘mama这是……醒过来了?转念一想,当日大夫只说无法确定她何时能醒、究竟能不能醒,并未说她无法醒来。如此说来,想是昨日陈景政被抓时人多嘈杂,惊醒了昏迷中的刘mama。昨日那种情形,刘mama许是趁着人手都集中在正院时,悄悄收拾了细软逃走。只……不说刘mama伤势未愈,她的身契还未消,这样一来,便成了逃奴了。不但是她,她老家的丈夫儿子都可能受到牵连。是什么让她甘冒如此风险,也要连夜逃走?如此看来,刘mama落水之事果不单纯,想是真的遭人灭口,才让她一醒来便要不管不顾的逃走。细思起来,刘mama乃是云姨娘的同乡,而这同乡又成了自己的奶娘。这便是说,自己很小之时,刘mama便已到了云姨娘身边。再想到她突然回府之举,和墨莲发现的、她悄悄将财务送出府的举动,徐锦瑟几乎能在脑中勾勒出原由——当是刘mama不知为何缺了钱财,尔后为了谋财回到徐府。那么她是做了什么,才会遭人灭口?她为谋财而来,连府里置办的东西都送了出去,显是急需用钱。假设她掌握着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急需大量钱财,那最快的方式显是以此为挟,去向那秘密的主人讨要。徐锦瑟突地一凛——会不会,刘mama所掌握的,正是云姨娘换子之事?若真如此,会对刘mama下手的,便是云姨娘了。如此说来,自己胸口这胎记,定然是有某种重要意义,它的存在甚至会对云姨娘产生威胁,才会两世都藉由刘mama之手,欲要将它毁掉——而毁了它之后,刘mama所掌握之事,也不再能够威胁对方。所以前世刘mama才能够功成身退,名为遣返、实则应是带着她所求钱财回乡去了。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恐已经被她得手了。不过,刘mama现在逃了也好。不管她掌握着什么,现在的自己根本无力逼她吐露真相,更不能保证能在如此形势下保住她的性命。就让她逃吧,只要她还活着,她手中掌握的秘密便不是无人知晓。总有一天,她会找到她,让她将所知之事一点一滴,尽数吐出来!而现在,刘mama出逃之事,只会将这水搅得更浑,让那幕后之人更加棘手。——这于她而言,当是好事。如此一番思索表述虽繁,实则不过是几息之事,待徐锦瑟得出结论之时,荷香也才说到众人对此事的议论。“……都说刘mama这是卷了财物跑了,那抱厦之中,除她带来的东西之外,原有的花瓶摆设,不占地儿的东西,能带走的都给搬运一空了,也不知她一个重伤的老妇人是怎么拿走的。幸好那屋里原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荷香又道,“听她们说,要去禀了夫人,上报官府,将刘mama做逃奴处置呢。”这便是要断了刘mama的后路了,徐锦瑟略一沉吟,对荷香道,“你多关注此事,看夫人如何处置,若刘mama被找到即时通知我。”荷香自是应了。接着,左顾右盼一番,确定四处无人,才俯下身,从袖中掏出一物,悄悄在徐锦瑟耳畔道,“奴婢去刘mama房里查看时,从枕头里发现了这个……”徐锦瑟接过一看,竟是一张纸条。原来荷香去到刘mama房中时,发现那房间早就人去楼空,但凡能拿走的、都拿走了,唯剩床铺上那只枕头,孤零零地仍在床角。荷香觉得不对,便趁人不注意上前查看,竟在枕中发现了这纸条。徐锦瑟拿过纸条,正待展开,便听门外墨莲一声,“姨娘怎么这么早儿就过来了,小姐还未曾起呢。”连忙将纸条攥在手里,缩紧袖子中。刚做完这个动作,门便被推了开,云姨娘徐徐而入。荷香立即躬身行礼,徐锦瑟也整了面色,唤一声“姨娘”。云姨娘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了。徐锦瑟连忙作势要起,却被她按下,道,“不妨事,姨娘只是来看看你。”荷香连忙取了外衣给徐锦瑟披了,二人便如此在床上对坐了。云姨娘看了眼窗外,似是瞧了眼天色,道:“如今天色尚早,倒不用急着起来,只二小姐虽被禁足,却也不好懈怠,早早把那女四书抄完才好。”徐锦瑟点头应了,云姨娘又道,“瞧二小姐眼下隐有青痕,可是昨夜未睡好?”“一时梦魇而已,姨娘不用担心。”云姨娘看她答得冷淡,不由轻叹一声,道,“昨日之事,想你是怨上姨娘了。”“怎么会。”徐锦瑟立即道。云姨娘只当她义愤难平,索性伸了手来,将她攥紧的拳头拉至掌心,轻轻拍抚,道,“你莫怨姨娘,大小姐确是将那云纹箋交与了我,只我一时疏忽,忘记先说与你知,不想就生出了这些事端来。”徐锦瑟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