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栽你手里一辈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站在洗手间的隔间里,童谣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未挂名的电话卡,抖着手扔进纸篓。精神紧绷地盯了几秒,然后蹲在地上,低声哭了出来。

——

隔天一早,舒律先去了公司,交代给洪特助一些事。然后亲自去了公关部。

陈格菲听见有人敲门,应了一声。等看见舒律时,明显一怔。

“舒总?”

舒律迎着日光走进去,坐到她对面。开门见山道:“这几天我不在公司,有事情联系不到我直接找洪特助。”

这个时候离开?

陈格菲有些诧异。转念一想舒律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考量,就没多问。

“这些在电话里交代就可以,何必还亲自跑一趟。”

舒律笑了下:“有些事情当面说显得有诚意。”

陈格菲挑眉。

“这几年辛苦了,多谢。”

舒律离开了。陈格菲坐在位置上发怔。

一月份过完年,她就会离开舒氏,离开这个工作了近七年的地方。原本她以为就这样了,却没想到在走之前,能得到舒律的一句感谢。

陈格菲低头,笑了出来。

舒律这人,她怕是怎么也恨不起来。

……

中午十分,舒律带池静去了城南的一家做江城菜的饭店吃饭。

江城是池静五岁之前待的城市。她所在的社会福利院就在那里。

桌上几道都是江城特色菜,品相极好,引人食指大动。

“太久没吃了,没想到对这味道还挺怀念。”

舒律听了舒然一笑,帮她添了一碗汤。

“喜欢以后常来。”

中途洪佟桐将资料发了过来。池静坐在舒律对面安静地用餐,见他只是简短地扫了几眼。

从饭店出来,车子直接朝南怀镇方向驶去。

马路上的积雪已经全部清扫干净。车子稳速行驶,半个多小时后,宾利车在院子门前停下。

与外面不同,院里只清出来一条小路。侧边的台阶,花盆上还被雪覆盖着。时间长了,白雪变成了灰雪。

池静推开大门,两人并肩走进去。

进了一楼客厅,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池静扯掉围巾,拉着舒律上了二楼。

落地窗边窗帘拉了一半,挡住了不请自来的阳光。文幕山怀里抱着一本书,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两人对视一眼。

“要不你先走吧。老头这边我说一声就行。”

舒律沉吟,点头答应。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重新回到车旁,舒律伸手,替池静拢了拢大衣。

“网上那些不用理,也不要去看。省得影响心情。”

“嗯。”池静拉住他的手,“我就在家里养着,等你回来。”

“解决完这件事,得把该补上的全都补上。”

领证那天眼看就要排到他们了,却被洪佟桐一个电话打乱。是以两人现在还处于“未婚”的身份。

说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池静便催着舒律离开。

“我进去了。路上注意安全。”

舒律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等我回来。”

第55章

从南怀镇出来后,舒律驱车直奔S市机场。

洪佟桐站在入口处,看见舒律挺拔的身影由远及近。他一身深色打扮,只带了一个商务行李箱。

舒律把车钥匙给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他眼前。

“这个人近期应该会联系你。到时候他提什么要求,你照办就是。”

洪佟桐看着只印了姓名和电话的名片,一时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

“全部照办?”

舒律看他一眼,笑了:“你怂什么?”

洪佟桐咳了一声:“没……”

“这里交给你,我走了。”

洪佟桐捏着手里的硬纸片在原地站了半晌,等到看不见舒律的身影,才转身去了停车场。

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上,他看到了舒律留下的文件袋。

将资料抽出来仔仔细细地看完,洪佟桐恍然明白了舒律的意思。

片刻,他吹着口哨,驾车离开机场。

——

回到家里,所有节奏好像都变慢了。

许是心里有事,池静一大早就醒了。吃过早饭,她看着院子里的小路,破天荒地抓了一把铁锹去铲雪。

文幕山出来时,就见那块跟狗啃一样的地里扔着一把锹,说要铲雪的人正弯着腰堆雪人。

这丫头还能不能靠谱点?!

文老头瞧了半天,最终叹口气,转身进屋了。

临近中午,池静换了衣服去了一楼厨房。

现在除了早餐,每当玉嫂做饭时池静都跟在一旁学习。

帮忙摘菜切菜,玉嫂颠大勺的时候她就在一旁打下手。

回来的第二天,这顿午饭池静专门挑了两道文幕山喜欢吃的菜做。味道虽然比不上玉嫂,但用文幕山的话就是:“差强人意,不算难吃。”

池静没好气儿地看他,还不如不夸!

酒足饭饱,文老头美滋滋地上楼喝茶。

“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吃到你做的饭。”

“呸呸呸!”池静瞪着他,“你吃糊涂了吗?什么有生之年?”

文幕山笑了两声。声音浑厚,底气十足。

“好好好,不说了。”他指着沙发让她坐下,“展颜这事解决后,你们的喜事是不是该办一办了?”

池静剥了一颗开心果,扔进嘴里,嚼的嘎嘣嘎嘣响:“前两天我们去领证了。”

文幕山一听,脸色微变:“你不懂事,舒律也不懂事?!”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人通知他!

“您别急啊!这不是没领成吗!”池静给他添了一杯茶,给老头子顺气儿,“我就是想告诉你,结婚这事儿已经提上日程了。领证的事没告诉你还不是想给您个惊喜?”

文幕山哼了哼,依旧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