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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说的英文,许安安只听懂了一个苹果。她疑惑,想不通为什么外国酒里面还会有苹果的事情。带着清新苹果味道的绿色酒水被注入剔透的玻璃三角杯,许安安翕动鼻子嗅了嗅,就持怀疑态度看向裴常乐:“这是,烈酒?”裴常乐率先举杯,看得是面带微笑伫立一旁的酒保:“人家是专业的,你得相信。”许安安也伸手,跟裴常乐碰了杯也不着急喝,只端着酒杯放在鼻子下面细细的闻。她怎么都觉得,这就是苹果汁。裴常乐自顾自的抿上一小口,转过眼见着许安安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干杯完毕,口水差点儿呛到气管:“大姐,你慢点儿喝。”许安安咂么咂么嘴,开始质疑裴常乐所谓的专业人士:“这不就是果汁么?”酒保仍旧笑容不减:“外国人的酒,味道跟咱们的酒不一样。”许安安继续咂摸咂摸嘴,觉得这酸甜适中的味道也还不错,就把空酒杯推到酒保面前:“再来一杯。”第二杯酒在两秒钟之内被一干二净,酒保第三次奉上新酒,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开口时说得就也是记忆中熟悉的劝话:“借酒消愁愁更愁。”许安安面无表情的眨眨眼睛,“哦”了一声。第三杯酒,仍旧是一饮而尽。裴常乐跟许安安以1:3的速度喝,等到第二杯鸡尾酒完全下肚,她伸手扶住吧椅上开始晃悠的许安安,一语双关:“挺住啊。”许安安抬手比划了一个“OK”手势。此时醉眼朦胧,她视线里的景物就开始旋转、重影。她闭着眼摇头,花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裴常乐变身之后变的是顾承愈。“唉……”许安安叹气,闭着眼又晃了晃发现裴常乐还是顶着顾承愈的脸,很是扫兴:“怎么哪儿都有你事儿呢?你能不能哪凉快哪待会儿去?”顾承愈现在还不太确定许安安是不是喝多了,毕竟刚才的话,是符合情景设定的。坐在对面的人一直看着她不说话,许安安又皱着眉头咂咂嘴,就伸手去揉“裴常乐”的脸:“常乐,你听话,别闹了,快点儿变回来吧。你明知道我现在看见顾承愈这张欠揍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再不变回来,我可就动手打屁屁了!”“裴常乐”不为所动,居然也开始皱眉头。许安安比着劲儿把鼻子都往两条眉毛那里皱:“不听话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变回来,我不仅打屁屁,而且春.宫写真也不给你免费拍了!”裴常乐在旁边听着,终于成功把口水呛进气管。她看着卓怀谦神色不明的看过来,说话就开始不利落:“不、不是,误会,这个系列,它叫.春花、点儿、宫写真,简称春.宫写真。”“哦——”卓怀谦拉着长音,仍旧眼神晦暗不明。裴常乐这两杯鸡尾酒下肚也有点儿上头,被“哦”了这么一声就开始心情不爽:“卓怀谦,你再给我阴阳怪气一个看看!”这边裴常乐跟卓怀谦翻脸,另一边许安安跟顾承愈也是战况惨烈。“裴常乐”顶着那么一张招人烦的脸好说歹说都不变回来,许安安越看越火大,就直接动了手。喝醉了的许安安连过度都没有就直接变身暴力向日葵,顾承愈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才把人制服。他带着许安安回1号公馆,许安安一路闹腾,裴常乐跟卓怀谦一左一右的夹着,才堪堪阻止住撒酒疯的暴力向日葵。两个人一直帮着顾承愈把许安安送到门口,等顾承愈开了大门就告辞离开。“常乐,你们家好大啊,就是装修不行,你说你个搞装修的,这说出去不是打脸么!”许安安摇摇晃晃的往客厅走,发现“裴常乐”到了家里居然都不肯变身,口头警告无效,就又直接上手。顾承愈三招制敌,拖着许安安进了主卧放到床上,重新压制住向日葵挥过来的小拳拳:“安安,裴常乐已经走了,我是顾承愈。”许安安在瞬间安静,看过之后还不能确定,就挣扎着抬手,把一张脸上的眼耳口鼻全都仔仔细细的摸过。“顾承愈?”“是我。”许安安没再说话,只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顾承愈安安静静的等,等到最后被许安安这样一言不发的看得有些没底,就下意识的去舔嘴唇:“安安……”许安安的爆发和之前的安静一样,都是在瞬间发生。饶是顾承愈反应再快,回神的时候也已经被许安安扯着脸皮把五官都揉搓成了一团。“顾承愈,你个死男人!不选我!你居然还敢不选我!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让你选我的时候不听话,让你走的时候你怎么就那么痛快啊!你是不是玩儿我!是不是玩儿我!你个死男人!你有种就给我放开!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一张脸皮被上下左右的拉扯,顾承愈握着许安安的手腕重新压在床上,脸上火烧火燎。他盯着许安安看,看过她瞪得浑圆的眼睛,就去看她一张一翕的鼻翼;看过她通红的脸颊,就去看她半张的嘴唇。然后,他听到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和他说:亲吧,反正现在你说的、她说的,她统统记不住;反正现在这样的情况道歉挽回都是徒劳;反正现在,你亲她,她也不会记仇算后账。喝醉酒的许安安实力仍旧不容小觑,顾承愈压住她乱蹬的双腿,按住她攥着拳头的双手,又用仅剩的一只手捏住她两边的下颌骨,这才放心大胆的俯身低头。仔细算算,自从小浩过完生日,他就没再亲过许安安了。向日葵的小舌头还是一样的柔软湿滑,她嗯嗯唔唔拼命的往外顶,每一次触碰都带着酸酸甜甜的淡淡果味。顾承愈纠缠着那条和主人一样不停挣扎的软软小舌,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给许安安。酒精在酸甜果味的掩护下窜入肺腑,亲吻就变得每一下都热烈缠绵,每一下都竭尽全力。身下的向日葵渐渐没了力气。顾承愈尝试,把捏着许安安下颌骨的手放下去——他没挨咬。顾承愈尝试,把压着许安安的手腕松开来——他没挨打。顾承愈尝试,去看许安安的眼睛。向日葵眼神直愣愣的,像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她瞪着他喘气,胸脯一起一伏。顾承愈开始没来由的眼睛发热,他告诉自己再亲一下就好。可等到手掌覆上那久违的柔软,心里就有什么东西脱了缰。亲吻,揉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