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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对着乔春兰别有深意的笑了。乔春兰低声说道,“流氓!”转身跑开了。陈大奎一挑眉,自言自语:“我怎么流氓了我?”陈家的晚饭比午饭更简单。其实,这年头,绝大多数人家的晚饭都简单。人家方大伯娘有句名言:晚上吃多了压床脚。晚上吃了饭,就是睡觉了。人家方大伯娘认为,晚餐无用,而且吃多了体重上升,还容易压坏床脚。虽然大家不一定认同这句话,可晚餐相对简单是必须的,陈家的晚餐就是一锅红薯稀饭配咸菜了。晚餐过后,就是商量三朝回门的事儿了。三朝回门,按照乔春兰的意思,就走老院子乔仁重家就成了。按照乔仁重和王惠的脾性,什么礼都无所谓,人到心意到就成。可陈刚和赖英却不这么认为。他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们,却在乎别人怎么想陈大奎和乔春兰。乔礼堂和杨再贵再怎么不是,乔春兰再怎么单门立户了,可他们生了乔春兰,养她到了十六岁。陈刚和赖英的一片好心,乔春兰感觉到了,却因为对乔礼堂夫妇死了心,乔春兰一点也不希望能踏上盘龙山的家门。于是,乔春兰进门后的第一次家庭会议出奇的艰难,基本上变成了一场拉锯战。陈刚和赖英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更没有想到的是,都已经入夜了,乔仁重居然敲响了他们家的门,就为了给乔春兰带一句话。乔春兰看着一身半旧中山装,依旧身姿挺拔,器宇轩昂的乔仁重,眼中含泪的叫道:“爷爷!”乔仁重上前拍了拍乔春兰的头,“你小姑担心你,让我给你带个话。你小姑说了,人活一辈子,不能太在乎别人说啥,也不能不在乎别人说啥!有些事情,做不做在你,人家怎么回应在他。明儿个回门你别怕,万事有她呢!让你回门前先到老院子坐坐,她送你回门去。你要是不放心你小姑,我中午回来送你也成!”乔春兰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怕什么!小姑的好意我心领了,倒是要麻烦小姑给我做午饭,别人做的饭菜都不如小姑做的香。”乔仁重点点头,“这事儿我替你小姑应了!”乔春兰一听,就笑了。陈刚和赖英笑着说道:“我们两口子劝了半天,还不如她小姑一句话!看来啊!我们老俩口还是地位不够啊!”乔仁重摇摇头,“别说你俩了,我们老俩口和他爹娘绑在一起,都不如他小姑一句话的分量。”乔春兰点点头,“那是,我小姑和我最好了!”乔仁重一挑眉,“好得过你家大奎?”乔春兰看了一眼陈大奎,“那是必须啊!这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天的,怎么靠得住,还是我小姑牢靠。”陈大奎叹了一口气,“唉!好容易打败了一群大小伙子娶了媳妇,还得跟个小姑娘争,我这是啥命啊!”大家伙一听这话,就都笑了。乔仁重又闲聊了一会儿,被陈大奎送下了山,回了家。等到陈大奎送完乔仁重回到家,乔春兰才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郑重其事的开了口,“爹、娘、大奎,我有一个事情要和你们商量。”陈刚和赖英一头雾水,陈大奎也莫名其妙,都看向乔春兰。乔春兰想了想,才缓缓的说道:“这事儿本来是我们乔家的事儿,可我嫁进了陈家,怎么也得跟你们知会一声。拿到录取通知书没多久,爷爷就把我和二叔、小姑叫到一起,把他多年的积蓄分成三份,给我们一人一份。我想了想,这钱我不能拿,得还给我爷爷。你们怎么看?”陈刚和赖英听着这话,松了一口气。☆、第一百章三朝回门赖英笑道:“要说起来,你的嫁妆,你自己处理,跟我们老两口没关系。可作为老人,我得说一句。你进了我们陈家的门,就是我们陈家的人。不要说你读大学国家要给供应粮的,就算没有国家补贴,我们老陈家也会供你,断没有让你拿嫁妆补贴的道理。把钱还给你爷爷这想法,在理。”陈大奎也笑道:“部队里面啥都包!每个月的津贴我都给你寄回来,委屈不了你。这钱拿着烫手,咱们还了心安。我同意你还这钱。不过,乔老爷子给了你,可不会收回去。咱们可得好好的想想办法!”乔春兰点点头,开始认真思索起来。“要不,我问问我小姑?”陈家三口人都看向乔春兰,乔春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依赖乔小贝成了习惯,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了。陈家三个人看着呆萌呆萌的乔春兰,忍俊不禁,又笑了。陈刚和赖英早就给乔春兰和陈大奎准备了双份的回门礼,用两个篮子装上。乔春兰坐在陈大奎的自行车后座上,拎着两个篮子,里面都装着一包烟、一瓶酒、一包糖、两斤rou。看着满满的篮子,乔春兰笑了笑,“这礼,重了些吧!”陈大奎摇摇头,“为了革、命的下一代,这点东西算什么!”乔春兰狠狠地给了陈大奎一手肘,自行车歪了歪,陈大奎尖叫,“你这是谋杀亲夫啊!”两口子笑笑闹闹的来到乔家村,一路上被大婶们打趣,也是陈大奎一力顶着,乔春兰才放过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乔春兰和陈大奎先来老院子坐了坐,乔小贝一看乔春兰手里的篮子,挑了挑眉。乔春兰赶紧挽住乔小贝的手臂,笑道:“小姑,这是我公公婆婆准备的……”乔小贝看了看乔春兰,没有说话,“吃了饭,怎么拎来的,怎么拎回去,我懒得想怎么打发你!”乔春兰就笑了。这年头,一包糖,东家送西家,西家送张家,张家送王家,王家又转过圈送东家。这一包糖回到东家的时候,人家还认得,还能继续送礼呢!所以,乔小贝说懒得回礼,也不只是一句玩笑。送礼回礼都有讲究,还不如让乔春兰将就这礼提回去呢!乔春兰和陈大奎在乔仁重家坐了许久,这才由乔小贝送着去了盘龙山自己的家。还没有走进乔礼堂家,一阵哭闹声就钻进大家的耳朵。乔义强高八度的嘶吼在耳边回荡,内容不外乎,‘我的’、‘都是我的’之类。乔小贝听腻了这些话,上前对着朱漆大门一阵猛拍。不一会儿,就听见一个女声响起,“拍什么拍,叫魂啊!”乔礼堂家的大门从里面拉开,露出杨再贵那一张焦黄精瘦,略显尖嘴猴腮的脸。杨再贵看了看乔小贝,以及乔春兰手里蓝底白花的布盖着篮子,呲了一声。乔春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