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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有关系,想起过些时间许繁峥就回来,他突然有些烦躁。“许繁凌……我有话想和你说。”柳姜还在为了将要说的事情害羞,没发现许繁凌的脸色不太好。许繁凌压下坏情绪,低声问柳姜:“嗯。什么事?”“你还记得这里吗?”柳姜抬眼看许繁凌,伸手指向门口,“那里。”许繁凌转头,只一眼就知道了柳姜的意思。他转头看柳姜,轻轻“嗯”了一声。“你在这……把情书送错了。”许繁凌不想提许繁峥,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刻意在柳姜面前回避的话题,可是现在他觉得不能再回避了。“嗯。那时候好傻,只是因为你生病了脸色有些白,又没戴眼镜就把你认错成繁峥哥了……”柳姜垂下眼,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我一直都很自信绝对不会认错你们来着,结果居然在那么重要的时候认错了,后来知道了感觉好糗。”“嗯。”许繁凌在等着柳姜继续。“现在不会了。”柳姜小声说。“什么?”许繁凌微侧过头看柳姜,就见她抬起头,脸色有些红,水润的眼看着他,眼神很认真。她说:“许繁凌,我现在不会认错你们。即使你没有戴眼镜,或者和繁峥哥一样的外貌都不会了。”柳姜的眼神很亮,不眨眼地看过来,许繁凌有些怔,心里有些猜测,又不敢确定。他放缓呼吸,微眯起眼,轻声问她:“我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因为——”铃声突然响起来,打断了她的话。柳姜低头看,是程远的电话。她有些意外,在愣神的时间里程远的电话断了,转瞬间第二通又立刻打来。柳姜立刻接通,有些不安地出声:“程远,怎么了?”她有些紧张,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事。“柳姜,奶奶摔倒了,现在在医院,你快来。”柳姜站起身,椅子被扯出一道尖锐的摩擦声。许繁凌走到她身边,轻搭在她肩膀皱眉问她:“柳姜,怎么了?”“外婆在医院。”柳姜慌乱地低语了几声,转身拿起包袋朝外面走。从咖啡店出来,外面突然起了风,有隐约的雷声在天边隆隆地响起。柳姜被惊到,猛地站住。肩膀被一双手揽住,柳姜抬头看许繁凌。他走到她身前垂头看她,似乎因为急着赶上她所以步子迈得有些快,停在她身边的时候气息还有些喘。柳姜抬头看许繁凌,他也正很温柔地看向她。对她说:“别怕,我在。”于是柳姜就真的不那么怕了。许繁凌这次开的很快,一点也不似以前开车时谨慎的样子,两人很快到了医院。三楼急救室前。陈丽和程远一起坐在沙发上,她神色很不好,见到柳姜两个人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下没吭声。她没见过许繁凌,又不想看见柳姜,于是重新垂下眼当他们不存在。程远见到许繁凌和柳姜一起,有些意外。“许总。”程远和许繁凌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又转头看柳姜,和她说明情况:“奶奶在里面,现在正在检查。”几个人站在急救室前,柳姜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又急又不安。她看着程远,皱着眉问他:“程远,外婆怎么了?”“晚饭之后我妈扶她去给爸爸上香,香不够了,我妈去储物室取,回去就发现她摔倒了,怎么叫都没回应……”几个人正聊着,医生已经出来,几个人立刻围上去。好在结果没什么大碍,老人也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年纪太大,和医生聊了几句后又睡了过去。柳姜安下心,和其他人一起去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身侧挂着一排检测照片,舅妈陈丽坐在前面看了眼,没懂。她急声问:“医生,这些是什么?是我婆婆的检查照片吗?我看不懂。”“是的。”医生表情有些严肃,看了眼陈丽和柳姜几个人继续说:“我怀疑老人家患有阿兹海默症。”“什么?”陈丽又问了声。陈丽没懂,可是她以外的其他三个人却立刻听懂了医生的意思,脸色同时一沉。柳姜已经有些站不稳,许繁凌立刻揽住她,垂下头轻声安慰着她。医生和陈丽解释了一下,看了几个人的脸色后又开口说:“现在只是推测而已。明天我会再为老人做一个详细检查,之后才会确诊。”从医生那里出来后,陈丽已经被打击到了,走路都有些晃,程远无奈只能掺扶照顾陈丽。柳姜也是茫然无措的,于是住院的一系列事情都是许繁凌在做。等到几个人缓过神,外婆已经被安排进了医院环境最好的单人间。期间老人醒了一次,见到柳姜还很高兴地和她讲了会话,然后又睡着了。老人摔倒时折到了腿,脚踝伤的比较重,周围都肿了起来。大夫怕老人疼,吊瓶里打了些安定剂,于是老人睡的比较沉。陈丽坐了会儿又针对起了柳姜。她站起身瞪着柳姜,压低声音:“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上次的争执过后,两个人一直没见过面。柳姜知道陈丽很烦看见她,只是外婆的病她很担心,于是丝毫没有退步地看着陈丽说:“外婆的身体不舒服,我要留下来照顾她。”陈丽冷笑:“你还有脸说?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都是你!不是你这个家就不会这个样子,程远奶奶也不会因为受打击太大意识都不清楚了!这都是因为你!你还有脸呆在这?”“我……”柳姜握紧拳,反驳的话却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去了。她看了眼陈丽身后的外婆,她正躺在床上。瘦弱的身躯只占了床的一小块,发丝银白,看起来虚弱又可怜。陈丽见她弱了气息,就继续咒骂:“要不是你让这个家散了,她会这样?老年痴呆?都是因为你!你——”说到激动处,陈丽上前几步,又想给柳姜一个巴掌,只是手刚抬起就被人紧紧攥住。她抬头,就看见和柳姜一起来的那个一直没发生的年轻人正冷冷地看着她。她眼前的人眼神很可怕,陈丽下意识地收了声。许繁凌松手,警告似地看了眼陈丽,转身揽过柳姜,轻声和她说:“柳姜,我们出去走走。”夜风有些大,雷声依旧隐在远处。似乎一会儿就有暴雨。两个人走在医院大院,谁也没出声。在一处路灯下柳姜停了下来,许繁凌侧头看她,皱着眉。柳姜已经慢慢蹲下身,留给了他一个固执的发顶。她在难受,却又固执地不说,只顾着自己挺着。明明很脆弱无助,却只是憋在心里。许繁凌不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