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5
,何为利弊他自己会衡量,根本容不得臣左右,臣恐怕是帮不上四殿下了,抱歉。”瑾瑜转身离开,也许是因为他不理解古人舍身取义的情怀,无法做到古人曾做过的壮举。所有热血男儿的抱负他都有,但在他心里,家人终究比波澜壮阔的豪情更重要。黎隽看着瑾瑜决然离去,手不自觉握拳,他自然知道拉拢镇国将军不容易,但这是一个突破口。镇国将军能够有如今的地位,有六分靠的是李全的政策和那场湘王叛变的战争,而那场战争几乎是李全一手cao纵。加上独女与李全好友定亲的关系,如果李全想,镇国将军一定会与李全统一战线。只要李全答应追随于他,除了多一个筹码,摇摆不定的故党便会定下心来之外,李全处事的刁钻角度也是一把武器。但是,李全将话说得很决绝,因为比起别的皇子,追随他风险要大很多。如今局势偏向大皇子,他毫不怀疑,求稳的李全最终会为大皇子所用。在原地站了片刻,黎隽心生一计,既然收用无望,也不能让别的皇子有机会接触这个突破口,说不定还能迫使李全不得不上他的船。瑾瑜只把此事只当一个插曲,他已将此事明确告诉了黎隽,他不过浪中扁舟,没有能力左右任何一方,也不会插手。瑾瑜自认还不值得黎隽大费周折拉拢,按理这事算是完了,但镇国将军手握兵权,很值得拉拢,怕黎隽会去直接去找李林。便抽空跟李林提一嘴这件事,让他不要信黎隽那张嘴,如果卷进去,后续就由不得他控制了。听瑾瑜说这事,李林哈哈大笑,道:“全兄啊全兄,你关心我这我知道,但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种妄图蛇吞象的人吗?”瑾瑜拍了拍李林的肩,“我知道你的为人,但四皇子这人心思缜密心狠手辣,行事让人捉摸不定,怕他耍阴招,你提防一些。”就冲黎隽连自己亲舅舅都能下手,哪怕是形势所逼,瑾瑜也不敢跟黎隽为伍。谁知道黎隽什么时候就把队友卖了以保全自身?虽然弃车保帅在他们眼里稀松平常,但瑾瑜觉得这种行为太过没有人性。李林点头,“我会的,那个什么四皇子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他就是一个做买卖的,皇室几个皇子各有千秋,谁登基对他来说都没有更多的好处或是坏处,当然会选择远离这些纷争。提醒过李林,瑾瑜心里松了些,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把今年参加春闱的晋安人氏名单全拿来看一遍。看看哪些与朝中大臣有牵扯,挨个做了笔记画了关系图,再打听一下性子。在沈家的事情之后,瑾瑜就给朝中所有大臣都画了关系图,如今再添上应试举人的图,倒是不算太艰难。瑾瑜总觉得需要留一手,不管有关哪个党派,有备无患,日后指不定就能用上。科举是当下所有出路中最好的一条,只要没有爵位继承的男子,几乎都会选择考科举谋个一官半职。今年春闱大约有一百多人与大臣有牵扯,瑾瑜从礼部看了他们秋闱时的文章,真才实学的人有不少,也有一些瑾瑜看不大明白为什么就能考上举人的。其中几人瑾瑜着重注意了一下,有真才实学的和浑水摸鱼的。其中一个名为孙庄,是大皇子妃的娘家人,吏部尚书孙昭敬的大儿子,已经三十岁才考上举人,但文章质量在瑾瑜看来不怎么样。瑾瑜觉得可能是看在吏部尚书的面份上,不怎么样也勉强给个举人。好歹具备了做官的资格,吏部尚书再关照一下,混个不大不小的官总比律屡考不中来得强。这样的cao作虽然有徇私之嫌,但只要春闱时别再徇私,别人也奈何不得。毕竟人心都是偏的,稍微照顾一下只要不出格皇帝都不会深究。瑾瑜想了许久,模仿徐千章的字迹,匿名给孙庄送了一份大礼。不过这次没有全部模仿,只是抓住了徐千章字迹的精髓。至于这个大礼以后用不用得上,就看形式如何发展。春闱如期举行,瑾瑜担任了其中一个副考官,过程没有什么起伏,他只是尽本职阅卷,选取优质的文章。树欲静而风不止,瑾瑜安安分分干活的时候,一道消息高官中间流窜。不知道从哪里走漏的消息,说黎隽能够扳倒沈家,其中瑾瑜功劳最大。说得有鼻子有眼,细节都没有放过。这消息不算流言,因为就是事实,让瑾瑜叫苦不迭,他中立装怂的计划失败。看来是有人要把他推在众人视线中去,误导别人他与四皇子黎隽是一条战线的。而这个人是谁,瑾瑜不用想也知道,哪怕黎隽没了羽翼,依然直勾勾的望着那把龙椅,对镇国将军这个助力根本没有死心。提起瑾瑜,黎隽表面上在极力否认,做派却在误导旁人,让别人以为瑾瑜是他下的暗棋。李全政治方向与华元帝相同,既有头脑有远见,至交好友还与镇国将军的独女定了亲,看上去确实很有用。瑾瑜默不作声,如果堪堪流言他就巴巴的跳出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这件事,全看别人怎么想,把它当真还是当做笑谈一笑置之,瑾瑜完全无法干涉。瑾瑜对冬青藏不住话,冬青听闻这事懊恼不已,“其实这件事怪我,若不是我心太大,让你去求了一道文谍,沈家就不会对李林下手,也不会有如今这些事。”瑾瑜叹息道:“怎么能怪你?沈家丧心病狂,本就该被剪除,只是后面这一连串的发展在意料之外罢了。”“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四皇子这是逼你与他站在一边。”二人一筹莫展,文人气节讲究从一而终,推崇君子之道,有了这个流言,瑾瑜对黎隽以外的任何一派示好都会被动沦为两面三刀的小人。就算别人嘴上不说,心底也是瞧不起他这棵墙头草的。瑾瑜越想越是咬牙切齿,沈家和黎隽都不是好东西,非要拉别人下水。“我除了按兵不动,好像没什么好做的,我们就看谁能耗得过谁。”“他这一步棋,也相当于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大皇子如果信了这个流言,眼看他又一步步站起来,肯定会着手整治他。”冬青愁眉苦脸,“话虽如此,但被人牵着鼻子走感觉真的让人很难受,完全由不得我们做主。”瑾瑜抬眼看了看天空,“我也无可奈何,自古风险与利益并存,我们想身居高位,想腰缠万贯,不可能没有坎坷。”“你自小心一些,目前看来,几个皇子都不是善茬。”冬青懂这些道理,她们从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