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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擦脸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她环视四周,问:“我怎么到你家了?”南阮的嗓音太哑,贺宪听了心里难受,便去找了纸和笔过来,说:“你别讲话,有什么写给我。”南阮虚虚地抓着笔,隔了半晌,才写了个“谢谢”。明知道她不会饿,贺宪还是问:“晚饭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南阮摇了摇头。“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她这次和上次太不一样了。南阮没说话,眼泪又流下来了,贺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拿毛巾给她擦:“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问了。”南阮咬着嘴巴指了指卧室的门,无声地说:“睡觉。”“你去睡吧。”南阮正要起身,贺宪的手机就响了,贺宪正要按下接听,见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说:“是韩乐怡。”南阮摇了摇头,哑着嗓子扯住他的袖子说:“你别告诉她,别告诉她见过我!”贺宪点了点头,问电话那头的韩乐怡:“怎么了?”“你找到南阮了吗?我们还没找到她,快急疯了,天都要黑了。”“没找到。”“她怎么没联系我?”韩乐怡又急又气,“南黛这次死定了!我们继续找,你也别停,有了消息互相通知。”韩乐怡的声音大,小公寓又静谧,南阮听得一清二楚,挂上电话后,贺宪说:“傻站着干吗?去睡吧。”南阮皱着眉站了一会儿,坐回沙发上,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写完看了一眼又划掉、揉成一团重新写,涂涂改改五六次,才终于写好。她把纸条交给贺宪,用手压着喉咙咳了一声:“麻烦你,现在就帮我送到家里,别让人看到你,塞到门缝里。”贺宪打开纸条,看到上面写着——“我不想回去,现在很安全,别找我,别着急,我想一个人待着。”贺宪怕自己前脚走了南阮后脚就逃跑,不愿意离开,皱着眉说:“我不去,不让他们着着急,他们下次还得帮着南黛欺负你。”“没有人欺负我,不关别人的事,我奶奶年纪大了,会急坏的。”南阮一大声,喉咙就像着火一样的疼,她又咳了一声,说,“你不去送,韩乐怡也不会安心的。”“你都这样了,还管什么别人?”南阮急了,冲贺宪嚷道:“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走!”“我去我去,你别大声说话,赶紧进屋休息去,你怎么就光对着我任性呢?”这话一出口,贺宪就想,这丫头哪里任性了,要是真任性就好了,她这么懂事,看得他难受死了。把南阮赶进屋,贺宪拿上字条往外走,还没走到大门处,他又折回来拿钥匙,他怕南阮偷偷离开,干脆反锁上门。贺宪再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多钟头后了,明知道南阮没钥匙出不去,开门的时候,他还是紧张得要死,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她好好地躺在床上,他松了一口气。贺宪坐到她身侧,垂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闭着,正要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就看到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你没睡着啊?”南阮摇了摇头,问:“纸条送去了吗,你放到哪里了?他们能看到吗?”“我直接去你家交给你奶奶的,跟她说是进门的时候在地上捡的。”“她还好吧?没急坏吧?”“你家人正要去报案,看到纸条又放心了,我让韩乐怡也回家了,你关心关心自己,管别人干什么?”身心皆疲惫的南阮说了声“谢谢”,因为浑身无力,抱着枕头又躺下了,贺宪走出卧室,拎起刚买的那袋东西,走进了厨房。回来的路上,他给家里的保姆打了通电话,说自己嗓子坏了,问她该吃什么好,听到保姆说川贝炖雪梨和白粥,他便买齐了东西回来煮。贺宪一贯懒,不饿极了连方便面都懒得动手泡,自然没有下厨的经验。他耐着性子仔细清洗好材料,又给保姆打了通电话,按她说的步骤煮。保姆是从南方跟到Z市来的,在贺宪家做了快十年,太了解贺宪的少爷脾气了,教完之后,她笑着问:“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吧?她病了?”“……您乱说什么,我帮朋友问的。”贺宪挂上电话,回到卧室看了一眼,又回来看火。不到一个钟头,他在厨房和卧室之间来回走了十几次,川贝炖雪梨和白粥都做好后,厨房被他糟蹋得一片狼藉。贺宪分别盛出一碗放到茶几上,然后去叫南阮吃饭,见她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他以为她睡着了,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卷起她的袖子往里看。他刚一碰到南阮,南阮就醒了,她往下拉了拉袖子,蹙着眉问:“你在干什么呀?”贺宪脸上一红,怕被她当成流氓,只好说实话:“看看你有没有挨打。”“谁会打我啊?”躺了两个钟头,南阮的嗓子恢复了一些,眼睛也没那么肿了。贺宪见她似乎精神些了,又小心翼翼地问:“除了因为顾曜和南黛吵架,你还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和任何人说,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跟你一起解决。”“我不想说。”贺宪哪敢逼她:“那就起床吃饭,总躺着干嘛?吃完饭我教你打游戏,明天带你出门玩去。”南阮跟着他去了客厅,可是心里胃里都堵着,吃不下,勉强尝了两口就放下了。贺宪有点着急:“就算明天世界末日,今天也得吃饭,你再不吃,我就……”见南阮瞪自己,贺宪把那句“我这就打电话让你家人把你接走”咽了回去,改口说:“我就喂你。”南阮嗤地一笑,只可惜这笑容在她脸上只停留了一秒:“我胃胀,不太饿。”听到这句,贺宪才发觉自己的胃也有点不舒服,应该是饿的。他端起自己的那碗粥,弯着嘴角冲南阮笑:“我吃十口,你就吃一口行不行?”南阮觉得他简直像在哄小朋友,便“嗯”了一声,硬着头皮吃。勉强吃了半碗后,她再也吃不下了,喉咙倒是好受多了。饭后贺宪打开了电视机,特意换到了一部喜剧,见南阮愣神儿,他又手把手地教她打游戏。有人在一旁不断说话,南阮的注意力分散之后,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然而回到卧室、躺到床上,她又重新难受了起来。南阮辗转反侧到半夜,越是想睡,头就越是疼,她难过到简直喘不过起来,干脆起床喝水。南阮的动作一贯轻,然而刚推开卧室的门,还没走出去,贺宪就坐了起来,揉着太阳xue问:“醒了?”“我睡不着。”贺宪打开灯,瞥见她手中的水杯,起身接过去,替她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听到南阮又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