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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壮汉。将抽出来的匕首冲着那胡腮壮汉脑门一扔。熊章侧着身子躲开胡腮壮汉明显一顿才落下的大刀。胡腮壮汉还保持着大刀落下的姿势,只是动作缓了许多。插在眉心之间的匕首已经没入,只剩下匕柄。血流从胡腮壮汉的眉心一滴滴的流出。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向他走来的少年。面目清隽,面上的猥琐和谄媚消失不见。本该怂包的面上带着狠厉。胡腮壮汉听着面前少年忽近忽远又淡漠平常的声音。身子向后栽去。“本想放你们一命,我们自己走便是。你偏偏不放我。”施夷光走到胡腮壮汉旁边,蹲下,看着他还瞪圆了的眼睛。对准自己的焦急慢慢涣散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就怪不得我了。”施夷光对着那已经慢慢失焦的双眼说着。说罢,她抽出胡腮壮汉眉心之中的匕首。脑浆溢出,沾染在匕首之上。施夷光嫌恶的咧开嘴角。有些作呕。她将匕首擩在那胡腮壮汉的棉布衣裳上。擩了又擩。而后换了个旁边的束发壮汉的身子,又擩了擩。待她收回匕首站起身子时,顺带拿起旁边的弓。一旁熊章还没来得及解决的两个山贼已经软了腿,满眼惊惧的看着施夷光和熊章。嘴角哆嗦。“还不走?”施夷光站直身子,转头看向旁边的已经软倒的两人,声音依旧带着狠厉:“你们的脑袋也想挨刀子了?”两人见到施夷光如此,知晓自己得了天大的福气,被放过了一马。于是站起身子就要跑。无奈脚软的站不直,于是连滚带爬的向着山林深处滚去。看都不多看倒在地上曾经一起烧杀掳掠共富贵的兄弟们的尸体一眼。施夷光回过头,目光落在旁边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七具尸体之上。一只毫无波澜的脸上皱了皱,显露出一丝嫌恶。虽然她是现代人,且受过高等教育。但在某种意义上,她内心却是个对生命的冷漠的人。对于这种人,就像现代犯了拐卖或是jian\/杀或是各种罪名却不至于判死刑的人,在她看来,就是该死。死了就死了,也不会有一点儿对生命的惋惜和心疼。也不会有什么想要给教训他一顿,留他一口气,然后重新做人的机会。只是有些恶心。施夷光按捺住心中的翻滚,目光扫过面前的几具尸体,转头看了看山林四周。一旁的熊章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后面的几个皆是一刀割断了脖子,喉咙都断了,凸在外头,地上留了一摊血。第179章不收难民上头的胡腮壮汉,脑浆一点点的溢出来,留了一脑门儿,又往一旁的耳边流去。他眉头皱了皱,再看向施夷光。“你经常杀人吗?”熊章看着施夷光问道。施夷光站着,头还不停的转看着四周的山林。“第一次啊。”她平静的回道。脑袋瓜四处瞧着。努力想要辨出来时的路。熊章听着,先是眉头一皱。面上质疑之色闪过,紧闭着嘴还是没有开口再问。“你认识路吗?”施夷光转头,看向熊章问道。她将才看了半天,也记不起出山林的路要如何走。路盲没办法。熊章闻言,抬头再看了一眼施夷光,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翻身上马。“走吧,我认识路。”他道。施夷光见此,跟着翻身上马。前头的熊章已经打着马慢慢的下山。施夷光翻身上马,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躺着的尸体。眼中嫌恶又恶心。活该。施夷光回身,打着马跟上了熊章。深山之中打着马赶上熊章。熊章走在前头,一言不发。两人之间都没有说话,快要出山林之时,坐在马上的熊章忽而转头看向施夷光。“我杀过许多回人,都没有你这般洒脱。”他转头看着施夷光道。“嗯,然后呢?”施夷光亦是回头,不解的看着熊章。熊章盯着她,没有讲话。施夷光一笑:“你是觉得我说我这是第一回杀人,是在骗你?”熊章还是没有讲话,只看了施夷光笑着的面容一眼,回过了头。施夷光亦是回过了头,面上有些冷了下来。“那你就当我杀了很多人咯。”施夷光面无表情的耸了耸肩,而后毫不在乎的道:“对于我来讲,告诉你是‘第一次’还是‘很多次’,没什么区别。”所以也没什么值得猜忌怀疑的。熊章闻言,面色一霁,转头想要再说着些什么。施夷光已经扬鞭策马飞奔向前,甩着他在后头了。熊章还是没有再多讲,跟着扬鞭策马向前而去。郢都城门处,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皆是靠右排着队,一个个查着文书放行。长长的一队排了很远。左边是王公贵族车马通行的道,很宽。站了一排cao戈执矛的兵士。即使现在没有车马通行,亦是空荡荡的,畅通无阻。跟右边排了长长的队伍成了鲜然的对比。这是进城的门,旁边有出城的门,在这个时刻,城门处疏散,寥寥无几。这几日,也不知为何,守城的兵士们比平日多了许多。有些喜欢道听途说的闲人便说,是因为那贵族里头有公子走丢了。具体是个什么缘由,真要说清楚,也没人能说清。只知站在城门处守着盘查的士兵比平日多了些许严肃。施夷光跟熊章连夜赶路,策马狂奔到郢都城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了。两人穿的还是那猎人妇给的粗布衣裳,因为在山林里头撕扯过,便变得有些褴褛。上头还带着些许血迹。摸爬打滚加上风吹日晒,这血迹变成了深褐色。熊章和施夷光两人,头发凌乱,面上布满灰尘。特别是熊章,满脸胡子拉渣。加上已经许久没有洗澡,身上又带着臊臭味儿。一站在城门处,不要说官兵,就是旁边排着队的穷民们都是纷纷捂住口鼻,退避三舍。口中满是嫌弃之语。施夷光跟熊章却是置若罔闻,只朝着左边贵族马车通行的门边而去。城门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