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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应完也不多接话。起身坐到旁边的石凳之上。楚王后此时偏头,看着闷闷的施夷光。“先生跟章皆是一月多了无音信。这段时日,不知在何处?”楚王后一边按着眼角,一边关切的问道。施夷光依旧微微垂着头,看着前头开的正艳的黄牡丹。“王后这些,可去问大王子的。”施夷光此次回的利索干脆。她跟这楚王后,越相处越觉得怪异。加上楚王后又是楚宫之中唯一一个正儿八经跟越宫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施夷光愈发不想在这儿多呆了。楚王后回过头,又是一声轻叹,面上带起关切和心疼之色:“章儿怕吾忧虑,不肯告知吾。”“大王子诚孝,处处为着王后想,心诚之念令人感动。”施夷光垂着头,依旧看着那朵黄牡丹,开口说道。楚王后听着施夷光不痛不痒的话,也不答自己。转头,看向施夷光,面上佯作斥责,道:“大王子诚孝,吾自然心领,也不敢多问让他忧虑。不过为人母之心,思之切,担忧犹然。先生又何故不作答?”楚王后说着,看着施夷光,怕她说话又含糊而过,答非所问。故而问的直截了当。施夷光听着,看着前头的黄牡丹,放在髀间的手指搓了搓,眼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扯皮子讲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是她骄傲,至少她还没遇到过扯得过她的。施夷光转头,看向楚王后,一眼之后,立马垂眉敛目,起身一揖:“不是秉文不闻慈母念儿思切之心,只是已许诺王子,出关之后不再提及当日之事。若告知,便是秉文失期呐!”施夷光站立在楚王后面前,说着的声音越来越高,抱着手说的声情并茂,就差声泪俱下了。“圣人有言,违诺乃失节。失节乃大耻。当死。若草民做失期之事,失期之前,何不速死?!”施夷光说着,又向着楚王后弯腰,做了个礼:“望王后谅解。”楚王后本来凄凄切切的面上有些沉了沉,她看着施夷光低垂着的脑袋顶,捏了捏手指。而后她收回了放在石桌上的手,看向施夷光,偏过了头,面色沉着。旁边一众的侍女都垂着头一眼不发,施夷光坐着礼,没有听到楚王后赦礼的话,也保持着伸手弯腰低头的姿势。牡丹园里头的春风微微,拂着低矮的枝丫。硕大的花朵缀在枝头,在暮春之风中摇晃着,压弯了细细的腰肢。好一会儿,施夷光脖子都低酸了些许。楚王后脚旁边的丹顶鹤睡醒了,伸出插在翅膀里的头,使劲儿的伸了伸脖子,晃了晃脑袋。然后起身,向着楚王后身上蹭了蹭。而后埋着细长的小黑腿,向着一旁的牡丹枝丫走去。施夷光的余光瞅着那丹顶鹤,看着稀奇。“先生被王上聘于宫内教习了?”楚王后再开口是,声音变得有些冷清了。这会儿听上去,倒是跟熊章平日里的声音相差无几。“草民拙劣,只是陪读”施夷光拉回看着丹顶鹤的目光,回的恭敬无波。“住在宫中的院子?”楚王后转头,看向施夷光。“诺。”施夷光站着回道。“可选好了?”楚王后说着,看着施夷光的眼睛眯了眯。“全凭王上安排。”施夷光回道。楚王后看着施夷光,听闻此言,嘴角勾起,声音却没带着笑意:“王上公务繁忙,吾来替先生挑可好?”“我乃外臣,尊躯高贵。内外又分,不敢逾越。”施夷光想也不想便回道。这楚王后,还想找她麻烦。楚王后看着施夷光,被她回的一噎。说是内外,其实暗喻他们之间男女不该逾越。这不就是摆明了骂她么。但又偏偏没有挑明了说,这话怎么想倒是没有错处。说一句被噎一句,纵然楚王后再好的耐性看着施夷光也带着了愠怒。“王上都没说什么,先生倒是颇有怨声了。”楚王后坐在石凳上,看着施夷光说着,声音冷了冷。说罢,又继续道:“先生入了内宫,章为王族嫡系,长嫡皆占。想来先生教习他,往后成为太傅倒是不可能了。”第186章怒离听着楚王后毫不掩饰的讽刺,施夷光这会儿脸确实黑了黑。太子没立,哪里来的太傅?“虽然楚国贵族外少有入楚为官的,不过也不是没有。比如前司马郤宛便不是楚国贵族。只要尽心辅佐,当是好的。”楚王后说着,语气平淡无波。“何出此言?”施夷光抬起头,看向楚王后。不是她想怼楚王后的话,而是这楚王后每一句话,要是她顺着说,就会掉到坑里去。且重点是,她跟楚王后交谈了这么久,只是觉得问的话很怪异,但为何问这些有的没的,施夷光却是想不通。楚王后看着施夷光,没有讲话,只端正的坐着。忽而悠悠道:“先生不知道,服侍章的臣、妾和先生们,没有活过半年的罢?”施夷光身子一僵,看着楚王后,面上冷了下来。却是抿着嘴,不敢乱接话。不知为何,长卿先生怒砍阖闾爱妃头颅的情景在眼前晃过。楚王后看着施夷光的样子,满意的挑了挑眉,而后偏了偏头,又抬起手中捏着的丝绢手帕,按了按还红着的眼角,轻叹一声:“哎,吾儿至怜,有高人算过他的命,命中带煞。身边人接不能苟活。”说着,楚王后转头看向施夷光:“先生珍重。”施夷光闻言,脸又黑了些许。这在楚王后看来,便是吓到了失色。不料下一刻,施夷光便上前一步,猛然高声,大怒道:“怎可如此讲?!”上前一步蓦然提高的声音吓得常年养尊处优低声小语的楚王后身子一抖,而后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突然怒吼的施夷光。就连旁边一直垂头不发一言的宫娥们皆是吓了一跳。施夷光大吼之后,怒瞪着楚王后,开口大声斥责道:“身为楚国帝后,本该协助王上料理政事,辅弼王子知行善事!若有贤才尚德之士相佐,亦应劝之忠义于王上与王子!何故以命格之说吓之?!”说着,施夷光大袖一挥:“我是鄙薄之人,不明王后所言!王后为母,若是不想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