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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谢家音这阵子一直是这个状态,自从要到陆峰的手机号码之后,就恨不得24小时都在和他联系。可惜陆峰却很少回复她,回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我不喜欢回短信,你以后不要再给我发短信了”。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被就此打败,没想到她只是回了一个很干脆的“没问题”,就添加了陆峰的微信。并附上验证消息:“正好,我也不喜欢短信打字,我们以后可以发语音。”奇怪的是,陆峰真的同意了她的申请。从此以后,谢家音就一天三次,更加肆无忌惮地打扰陆峰。知道他喜欢篮球,特地学习了篮球的知识和他探讨;知道他最近手头紧,就减少开支和他一起吃食堂的素面;知道他每天下午去图书馆自习,就打扮得整整齐齐假装和他偶遇。俨然一个货真价实的迷妹。还未热恋,就已经把自己泥足深陷。此刻见路渺渺回来,抽空腾出一丝注意力问:“渺渺,你早上去哪了?”路渺渺把鞋子放回原位,想了想回答道:“去见一只大型博美。”“什么?”她弯起嘴角,“它把我的鞋子叼走了,我去抢回来。”谢家音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见路渺渺回来时确实拿着一双鞋子,便深信不疑。“哪里来的博美啊?咱们学校有吗?”“有啊,”路渺渺答,“金融学院就有。”谢家音更加莫名,只当她在开玩笑,便趴回去继续等待陆峰的消息。路渺渺倚着书桌站了一会,也跟着坐到床上。她始终想着路贞打来的电话,不能不在意。直觉告诉她应该发生了什么,但她mama从来不会明说。就像她从来不会说出和宋明誉的事情一样。路渺渺盘起双腿,拿起手机,打开自带的搜索引擎。拇指放在搜索栏上,敲下三个关键字,很快就弹出一系列关于男人的信息。最上面是关于男人的介绍,她点进去,面上波澜不惊。毕竟从她知道男人的第一天就,就擅自上网搜了他的相关资料。那时她就已经把他的信息了解得彻底,现在再看,自然不会有任何情绪起伏。宋家的长子,既是宋氏集团的执行董事,也是谭家的乘龙快婿。只不过两家结亲以后,宋谭两大公司就此合并,如今统一归宋家管理。当初宋家不同意路贞与宋明誉的婚事,也是有这一层关系。谭家是当时的大家族,因不善经营而逐渐式微,但手底下仍有数家上市公司。而路家还未显贵,又是经营小本生意出身,宋家自然看不上路家,而选择能够让他们名利双收的谭家。当然,搜索栏上并不会列举这些信息,这些是路渺渺从宋姨的口中得知的。搜索栏只叙述了男人的公司、项目及成就,别无其他。路渺渺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失望地把手机放回一边,身子一轻躺在床上。难道不是和宋家有关?可除了他们,还能是什么呢?路渺渺猜不出来。*晚上还有两节晚自习。S大管理严苛,新生周内必须上早晚自习,缺席一次就按照旷课处理。路渺渺和谢家音一起过去,乖乖地上完了两节自习课。大学不如高中忙碌,即便强制自习,也有很多人心不在焉,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像路渺渺这种从头到尾认真看书的,更是少之又少。上完自习课,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谢家音正在询问明天的课程,路渺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喂?”她接起。“小学妹,你在哪里?”高阳在那头着急忙慌地问道。路渺渺眨眨眼,今天已经有两个人问她这个问题,“学校。”“你快出来一下。”高阳说,“你要是不来,我们老二的晚节就要不保了!”路渺渺愣了愣,“什么?”高阳报上了一个地点,是恒远大厦附近的一间酒吧,名字叫Here。“你和老二吵架,老二心情不好,在这里借酒消愁,你能对他不管不问吗?”路渺渺有一些好笑,“我什么时候和他吵架?”就算他们吵架,和他喝酒有什么关系?高阳大惊小怪,仿佛她忘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你们怎么没有吵架?昨天老二生那么大的气,难道不是因为你吗?”路渺渺:“……”高阳又道:“我这里还有一位客户,脱不开身,如果你不来的话,老二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不要后悔啊。”说完,不等路渺渺有任何反应,就迅速地挂断电话。路渺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停了停脚步,轻轻抿起唇角。一旁谢家音发现她的异常,问道:“渺渺,怎么了?”她把手机收起,对谢家音说:“你先回宿舍吧,我还要出去一趟。”“现在??”可是天都黑了。路渺渺点头,谁叫高阳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仿佛何知礼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然而她根本没有跟他吵过架,更不要说把他气得喝闷酒。还是说他心胸狭窄,昨天的事记到现在?路渺渺决定去看看再说。好在他们学校的校门未关,她走出去,拦了一辆车,前往高阳口中的那间酒吧。那个地方路渺渺以前来过,倒也不算陌生。相对于其他夜店的糜乱嘈杂,这家酒吧档次高端许多。它建在一座大楼顶层,出入仅能通过一间狭小的电梯。外表看上去极不起眼,到了地方,却发现暗藏乾坤。门口的保安确认过她的身份,便将她放了进去。里面歌舞升平,光怪陆离,来来往往都是有身份的男女。路渺渺绕着舞池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何知礼的身影,倒是不少举止轻浮的男人上来搭讪。她正准备给高阳打电话询问,目光微抬,就看见对面卡座坐着的一位男人。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他侧脸英俊,深目微阖,眉峰蹙起,似乎真的有些醉意。旁边坐着一名漂亮的绿裙女郎,主动与他搭讪,他也始终不理。最后不胜其扰,举起手捏了捏眉心,低声与那绿裙女郎说了句什么。绿裙女郎非但没有离去,反而更加坐近了些,想与他靠近。路渺渺站着看了片刻,才走上前去。绿裙女郎充满敌意地看她一眼,她不以为意,手臂撑着卡座靠椅,上身微倾,看着对面的男人轻声道:“学长不是不让我喝酒吗,为什么自己还喝?”对面的男人终于掀起眼睑,一双漆黑的乌瞳中放芒,仿佛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慢慢地朝路渺渺的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