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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机场。路渺渺走下车,梁助理将她的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路贞几乎不给她准备的时间,带着她走进机场入口,取票,托运,办理登机手续。等到路渺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票塞到她的手里。“我这里有别的事,不能和你一起去,有什么需要的和那边的人联系。到了以后给我打电话,不要忘记每天练琴。”路渺渺捏着手里那张机票,紧了紧,“我什么时候能回来?”路贞说:“比完赛以后就可以回来,大概二十多天,不耽误你开学。”路渺渺不发一语。路贞没有注意她的安静,拿起电话和那边接机的人联系。等到路贞走后,路渺渺伸手扯了扯旁边梁助理的袖子,抬头看他,“梁助理,可不可以借我你的电话用一下?”她的手机号码到了那里就不能用,已经被路贞收了回去,新号还没来得及给她。她要和何知礼联系,否则他明天一定会去她家里找她。梁助理身躯挺直,低头看了看她,还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递给她。路渺渺道了声谢,打开拨号页面。她没有刻意记过何知礼的号码,脑海里只是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印象。何知礼第一次把她带回公寓的时候,在床头柜压了一张字条,上面就是他的手机号。她回忆着那串数字,一个一个输入。然而拨通以后,里面却是无人接听的盲音。路渺渺不死心,打了三遍,还是没有人接。这个时候正是晨会时间,何知礼应该在办公室开会。路渺渺抿起唇角,改成给他发短信。才刚按下一个“我”字,她mama就从那边打完电话回来,对她说:“可以登机了,现在去安检口吧。”路渺渺心里一急,匆匆按下一句“我在比利时”,就把手机还到梁助理手中。他们的动作隐蔽,没有被路贞发现。然后她从梁助理手里接过行李箱,走进安检通道,在候机厅登机。上了飞机,路渺渺坐的是商务舱,旁边是一名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士。和她打了声招呼,就拿起报纸不再说话。飞机很快起飞,从S市上空出发,穿过层层云雾,前往另一个国家。路渺渺坐在位上,眼睛看着窗外,走了会神。不知道她有没有记错号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何知礼能猜到是她发的短信吗?路渺渺心情有些不安,从背包里拿出ipod,随便播放了一首曲子塞入耳机。这次出门得急,她几乎没有带任何东西,书,手机,笔记本,通通落在家里。现在在飞机上也没有什么能够消遣的,她甚至把座椅前方的比利时地图拿出来看了一遍。从S市抵达比利时需要整整12个小时,12个小时以后,她站在布鲁塞尔机场,周围都是形形色|色的外国人,说着陌生的话语。这里的机场构造很复杂,路渺渺找了很久,才找到来接她的人。对方是一名比利时当地人,名叫Elouan。他带着路渺渺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公寓,给她讲解了一些当地的风俗人情,就下楼去给她买电话卡。房子是很古老的设计,哥特风格,外观华丽。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宽敞明亮,正对着窗户。S市和这里有七个小时的时差,此时这里仍是下午。明亮光线从窗户透进来,照在路渺渺的脸颊,在她心里投下一片阴翳。她放好行礼,先去比赛场地报了一下名,然后去路边的餐厅吃了点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飞机上的空调开得太低,路渺渺的头一直有些晕乎乎的,喉咙也不太舒服。她以为是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习惯,就没有放在心上。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八点,Elouan将为她买好的电话卡送上来,还有一部新的手机。路渺渺把电话卡插入卡槽,开机,这才有种重新回归社会的感觉。原本想给何知礼打电话的,但是算了下时间,国内正好是凌晨三点。这时候何知礼肯定早就睡了,还是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吧。她放下手机,去浴室洗了澡。回来后一沾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另一边,何知礼确实收到了路渺渺的短信。他当时正在会议室开会,回来后看到手机有三通未接电话和一条未读短信。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短信没有署名,内容没头没脑。他起初以为是谁发错了号码,没有放在心上,把手机放到一边就继续工作。中午一点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何知礼拿手机拨通路渺渺的号码,那边提示的声音却是无法接通。他蹙起眉峰,想起早上发来的那条短信,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电话是一个男人接起,低重的嗓音,公式化的语气,“你好。”何知礼直起身子,开门见山地问:“是谁拿你手机给我发的短信?”那边问道:“请问您是?”“恒生集团,何知礼。”梁崇州在电话那边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口中却道:“抱歉,我不能回答你。”“是不是渺渺?”何知礼冷声,“她在哪里?”梁崇州道:“我不知道。”后来无论何知礼怎么问,梁崇州都是那两句回复。不知道和不回答。何知礼已经猜测到事情不对劲,挂断电话,让人去调查今天早上出入S市机场的名单。果不其然,在其中一张看到熟悉的名字。姓名,路渺渺。出发时间,10:36AM。目的地,比利时布鲁塞尔机场。而比利时,正好在举办一场权威的钢琴比赛。他瞳仁变得幽深,手背骨节突出,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少女说过的话。“我mama给我找了一位钢琴老师,每天都要教我弹琴,没有弹够十个小时不许出门。”“但是业余上面还有演奏级,演奏级之上还有比赛,学海无涯呀。”“我反抗过了,没有用的……”……“渺渺,你喜欢国外么?”“不喜欢。”“为什么?”“因为不喜欢孤身在外的感觉。”……何知礼倏地从桌后坐起,脸色冷沉,周身难以压抑的愤怒,几乎没顶。椅子倒了也顾不得扶,他拿起桌旁的车钥匙,往楼下车库走去。车子疾驰而出,像挣脱束缚的野兽,朝路家老宅而去。路老爷子和路夫人尚未回来,路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