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
回姑娘的话,三爷好的很呢!就是要奴才请您过去呢!”木姜揣着汤婆子,跟在他身后。穿过天井,直走,到二楼的某间屋子,小奴才终于站定,福了身就退下来。黑色的门像一个会吃人的野兽。木姜摆摆昏沉沉的脑袋,不知为何会这样想。她将手贴在门外,欲要推开,却停下了。从屋内传来陌生而暧昧的声音,激喘,沙哑。这不是胡夫人第一次服侍人,她这样弄过她去世的夫君,可外面的小倌中,谢三郎应该算是第一个了。难怪在百香楼,他如此的受人欢迎,到底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多会儿,那物什便竖了起来,她轻轻吻过它的尖端,见它流泪,见它痉挛,而后含了进去。极紧缠绵。木姜推开门,眨眼,觉得眼前想蒙了层雾,她抓住门框,站稳。视线正好,角度也很好,谢三郎光着身子坐在那,脸色酡后,脖子上,腰腹间,青筋紧紧的绷着,木姜甚至还看见他胸膛上的汗珠,慢慢顺着肌理往下流,最终汇到胡夫人的口中。木姜抠着门扉,自虐一样看着。她觉得脸上很冷,伸手一抹,全是泪。谢三郎知道门开了,却不偏头,他闭上眼,嘴唇抿的像一柄薄刀。胡夫人亲热的贴着那生勃的小东西,感受着它的奋发,偏头,不怀好意的朝着木姜笑。木姜的胃急剧的收缩,难耐的酸水从胃部的低端蹿了上来,涌上喉头,她捂着自己的嘴巴,死死的捂着。乱窜一样,逃跑一样抱着楼梯吐。楼里的小厮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退了一步,脚不着地的跑了出去,后院里空无一人,她便一个人抱着脑袋坐在石头上,一直吐。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却还是恶心。胡夫人见谢三郎的嘴唇抿的颤抖,鼻子通红,脸颊上划过两行清凉,淡淡嘲讽道:“不去追?”谢三郎没有回话,拳头握的死紧。胡夫人看了眼,好笑道:“怎么,你还想打我?”亢红的眼睛挣了开来,红丝遍布,恶狠狠的眼神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孤狼。胡夫人一凛,摸上那双眼,谢三郎偏过头,她手落空,也不恼,反而笑起来。这模样,她太熟悉,太熟悉了。庄子里捕到一匹野狼,将它捆了后也是这种表情。一样的愤恨!好像一将它的绳子解开,它就会咬上你的脖子!可胡夫人记得,她是这样整治的,在一个藏有锐刀的盆里装满撒有辣椒的猪血,将狼牵过来,闻到血腥味,饿狼油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它的生机。他慢慢舔,舌尖慢慢的被尖刀划伤,伤口慢慢的被辣味麻痹。直到全身的血流了干净,它颤抖着,瑟缩着,期盼生机,却赢来死亡。多有趣!多有趣啊!谢三郎哆哆嗦嗦的穿着衣服,手抖得不像自己的,直到系过腰带,他推门,听见胡夫人高昂的笑声:“谢三郎,你这个样子,她还敢爱你么?”他的脚步顿了下,却没有停留。胡夫人坐在那,一直坐着,直到笑的眼泪出来了,才抹过来,细细瞧着,慢慢笑。我以情浓深似海,谁知郎君又觅芳。等谢三郎找到木姜的时候,她正坐在不平整的一方石头上。她穿的单薄,可她却像不冷一样,肩膀崩的直直的,一直坐在那。谢三郎抿紧唇线,站在她身边,攥住她的手。凉的像冰一样,一点儿人气都没有。“回去。”他喉头有千言万语,最后咀嚼出这两个字。木姜的手被她捏着,她像被蛇咬了一样急急的往后缩,跳了起来,低着头。谢三郎看了又看,闭着眼:“木姜…跟我回去,外面冷。”刺鼻的胭脂味窜入木姜的口鼻间,她深吸一口,退了一步,蹲在地上就开始吐。什么都吐不出来。可还是恶心,她捂住自己的喉咙,张开嘴,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没什么好哭的,真的,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可谢三郎一走近,她就觉得恶心,难以掩饰的恶心。谢三郎滞在那,双手发抖,伸出去,又缩回来。“木姜,我……”“我知道。”木姜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知道我不该、不该生气,我也不该哭,可我、就是忍不了。”她用手盖着眼睛,好像这样就能将流出的眼泪掩饰过去:“我知道的,三爷,我真的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哑,到最后呜咽一声:“可三爷,以后这样的事您能把我支的远远的么?我看着难受,是真的难受!”“我看到别的女人和你一起……我就难受,心像刀子来回割一样,三爷!”谢三郎怔怔,耳朵里不停的有嗡鸣声,眼前也是黑的,天旋地转,他单手撑在墙上,好半天才有点儿力气。他喃喃道:“谁叫你来的?”木姜没答。他声音斗的提高,从喉头里怒吼出来:“谁叫你来的?——我知道做这种事情脏,我……”他嘴角的肌rou抽动,拳头上的青筋紧紧绷着。“我,不会叫你看见。”最后声音又落了下去,像是红热的正好的铁块遇上了冷水,熄了光亮,灭了声息,带了些怆然。木姜闭上眼,将涩意忍下,鼻子像堵了一团棉花,她睁眼,又闭眼,来回数次直到起伏的胸腔慢慢平复下去,才移动了脚。“三爷,夜凉了,回吧。”经过谢三郎的面前时,谢三郎猛地拉住木姜,求道:“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叫你来的,是胡嫱,胡嫱……”木姜细细想后,哪里不明白。可明白和接受是两个道理。就像她知道她怪不了谢三郎、怨不了谢三郎,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若谢三郎能拿到解药,那还做个劳什子的小倌?她一定要和他离开长安,逃得远远地!长夜难耐,谢三郎斜躺在床上,他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闭上眼,心里闷得又睡不着,他半撑起身子往屋外的小塌上看去。外面四四方方的桌子上点着一盏小灯,细长的火苗孤零零的窜着,木姜睡在小塌上,身上的被子也盖得四四方方。谢三郎穿了鞋,悄悄地走了过去。他有许多的话想要说给木姜听,可一张口,看见她低垂着眼,便什么也说不出了。他也知道纵使他说的再多,许诺的再多,却不能改变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