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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发愣……这么随意?******暮色已降临,整片天空都是深蓝色的,能隐约地听见远处车辆的喇叭声,荡漾在一片水色里,喧嚣得沉静。温景梵不知道从哪知道闻歌离家出走的消息,打电话来问了问情况。彼时,他的车正停在a大的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问他:“闻歌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在a大上学,你听她提起过吗?”温景梵听着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论起随安然。“听她说起过,但没说名字,是酒店管理专业,今年应该大三了。”确认了随安然的专业和年级,温少远心神微松,终于感觉到左侧隐隐作疼的胃。他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也没有喝过水,唇色干燥。他拿起放在中控台上的矿泉水瓶,感觉贴在手心里的凉意,听温景梵又说了几句话,这才挂断。把所知的全部信息都编辑成短信发给留在a大任教的师兄,让他帮忙查一查。做完这些,才拧开瓶盖,灌了一口水。那凉意顺着他的喉咙滑下去,一路到心底,冷得他精神一振,又绷了起来。想着那个小没良心的,就这么离家出走了,连个只字片语也不留,让他找了整整一天也不见人影。担心,郁结,更多的是对她的无奈。温少远往后靠在椅背上,闭起眼来。这样暗沉的天色下,才流露出找了她一天的疲惫。等找到了,非要好好教训一顿。还没长出爪子,就想挠人,挠完还敢跑……他轻呼出一口气,眉心紧皱。……知道随安然的公寓地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天色彻底暗沉了下去。温时迁过来和温少远汇合,一起去随安然的公寓。这是他们今天最后要找的一个地方,再找不到人,就要另作打算了。而此时的闻歌,蹭着鼻子打了个哈欠,酒足饭饱正在犯困。她看了一下午的书,看得眼睛酸涩,不知道是不是后来没注意光线的原因,眼睛现在都有些睁不开。等随安然回来一起吃了晚饭,就先蹭了她的大床补个觉。她刚睡着没多久,门铃被按响。随安然正在写论文,秀气的眉头蹙起,白净的脸上有几分苦恼的神色。她沉浸在绞尽脑汁的文字里,以至于门铃刚响的时候她并没有察觉。直到门外的人坚持不懈,一直不停的按着门铃。随安然终于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眼,有些奇怪地起身去开门。她刚搬过来没多久,只有一个比较要好的室友知道她的住址。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找她?走到门口,她凑在猫眼里看了一会,只开了一丝门缝,轻声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温少远低头看向门缝里露出的那张脸,从未见过,却莫名的因为闻歌经常提起,而对她有了那么几分熟悉感。他不禁放柔了声音,客气地解释道:“我来找闻歌,我是她的小叔——温少远。”随安然拉开门。门口站着的男人,披着一身夜色,眉间一缕隐约可见的倦色。那双眼睛却亮得像是缀着星光,目光沉静幽然,像是雨后被阳光扫净的山林,悠远又宁静。☆、第56章第五十六章闻歌做了一个梦,梦见十七岁的自己回了家。l市的雨天浸润了整座城市,灰黑的屋檐正滴着水,空气里丝丝的凉意。古街上铺就的青石板一路延伸,织就起一条条小巷,四通八达。两侧,灰白色的墙上贴着泛黄的纸,纸页上的字体被雨水冲刷得看不清。墙根是一抹翠绿,嫩嫩地冒出头来,掐出清润的水色。闻歌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雨水沾湿了她的鞋子,湿漉漉得泛着凉意。小巷的尽头是护城河,水色碧绿清透,像是上好的绿宝石。雨水落下来,纷纷扰扰的,一圈圈涟漪。湖面上偶有乌篷船经过,船桨晃晃悠悠地摇晃着。不知道哪传来的风铃声,闻歌转身看去,循着那声音一路往前走着。一个转角,就看见了外婆。她坐在屋门口,戴着厚厚的老花眼镜,垂着头做草帽。闻歌刚走过去,外婆便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语气熟悉又温暖:“小歌儿回来了?屋里给你放着绿豆汤。”不知谁家的炊烟袅袅升起,那朦胧的雾气被风送远,合着雨帘,像是一重重迷雾,仙气缥缈。闻歌蹲下来,有些迟疑地伸出手去握住外婆的:“外婆?”外婆抬了抬眼镜看了她一眼,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的小歌儿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闻歌的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把脸埋进外婆的掌心里,哭声呜咽:“这么久,您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吗?”她抬手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笑容和蔼慈祥:“小歌儿过得好,外婆放心了,所以就不来了。”闻歌哭得说不出话来,那雨滴从屋檐上滑落下来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晰可闻。溅起的小水花,凉丝丝的,带着一股湿润的淡香。“闻歌。”那沉静温柔的梦境被击碎,闻歌恍然回过头。一片白雾里,她独身一人站在缓缓向前飘荡的乌篷船上。刚从大拱桥的桥底下穿过,便见岸边的木栏后,温少远负手而立,正凝神看着她,轻轻地叫了一声:“闻歌。”她瞬间醒过来,拥着凉被坐起来。房间里只留着一盏小夜灯,暖橘色的灯光温暖又明亮。闻歌捂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心悸不已。刚才那个梦境太真实,她甚至听见了温少远的声音。她蹭了蹭鼻梁上的冷汗,喘匀了呼吸,正要下床。开门声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半个小时前。随安然开门让温少远先进屋,去厨房泡了茶招待。正要去房间里叫醒闻歌,便听他问:“她是不是睡下了?”随安然一怔,含笑点点头:“嗯,刚睡下一会。你稍坐片刻,我去叫她起来。”“既然刚睡下,不急着叫醒她。”随安然闻言,这才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折回身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从容地给自己也倒了杯水:“闻歌应该跟温先生提起过我,我叫随安然,是闻歌在l市就认识的朋友。”话落,她微微笑了笑,笑容恬静。那温柔的嗓音更是让人心境宁和:“她是昨晚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