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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的胶着状态,可只有闻歌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彻底回不去了。而他这一次,是彻底地把背影留给了她。可闻歌,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一个人的孤勇,总有几分飞蛾扑火的悲壮。……周末。随安然来学校接她放学,她前段时间刚在a市买了自己的小公寓,这个星期刚提了车。就等着她周末放假,带着她一起去庆祝一番,顺便告知她将要去s市出差的事情。她刚刚升任大堂经理不久,就遇上了工作调动,闻歌想不怀疑温少远的动机都难。心里装了事,加上刚大病一场食欲不佳,整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就连随安然问起她高三的情况,她都没心情一吐苦水。随安然送她回公寓,车驶到公寓楼下时,才不经意地提起:“我最近经常看见白薇到酒店来,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第68章第六十八章闻歌正要推开车门下车,闻言就是一僵,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最后也只是笑了笑,风轻云淡:“我也不知道。”随安然这才察觉闻歌在提及温少远时的寡淡,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随安然去s市出差了,闻歌来往的朋友本就没有几个,她一离开,便又是三点一线——学校,补习班,家里。s市超强台风来袭时,闻歌不放心随安然,给温少远打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是否在机场,耳边的声音嘈杂又混乱,他疲惫的声音轻轻的,蓦然让闻歌的心里一烫,差点哽咽:“台风在s市登陆,安然在那里没问题吗?”他似乎是笑了一声,嗓音低沉又醇厚:“没事,景梵正好在l市,我让他赶过去了。”闻歌暗暗惊奇了一声:“景梵叔怎么在那?”温景梵每年都要去梵音寺的事闻歌是知道的,但前不久刚回来,怎么又过去了?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温少远想了想,回答:“他的公司好像出了点小问题,有些不顺心,去散心了。”温景梵毕业后,发展的重心在s市,最近整个公司中心都搬回了a市。刚回a市扎根,遇上些困难和问题,都是预料之中。闻歌没有再多问,确定随安然这边一切安好,便挂断了电话。温少远握着微微发烫的手机,看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通话已结束”字样,还有些出神。那晚的事情过去没多久,他就临时出了一趟差。直到最近,老爷子闹着说自己身体不好,非要他回来,刚进行了一半的项目只能留下何兴,把项目全权交给他负责,自己先回来。而这期间,闻歌一个电话联系也没有,这唯一仅有的一个,也是询问随安然在s市是否平安。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生出了一股寂寞无奈的情绪。明明想念,可又不得念想。******临近过年时,高三全市统考。考试结束当天,闻歌一回家就看到了徐丽青围着个围裙在做饭。明明是寒冬季节,她却在暖气里热出了一身汗,见到她也只是抬手蹭了蹭鼻尖,露出一脸的笑来。高三的学生已经到了最后冲刺的阶段,过完年没多久就要返校补课学习。徐丽青怕闻歌来回太辛苦,便修了年假回来。决定今年的春节就留在a市过年。她回来没多久,她的丈夫也回来了。言谈之间,竟有辞职的打算。徐丽青在n市的工作已经清闲了很多,能够兼顾家庭了,她先生选择这个时候回来,在n市做点小生意的想法便和徐丽青的不谋而合,两个人商量着,便把目光都投向了闻歌。现在她想装聋作哑也不行,捧着碗笑得傻乎乎的:“我觉得辞职挺好的,可以多点时间陪mama。”她原本只是顺口,但当徐丽青听到那一声“mama”时,整个人都呆滞住了一般,直直地望着她良久,眼神炽热又惊喜。看得闻歌到最后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能埋头吃饭。闻歌对徐丽青的感情,从起初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觉得她给得太多会逼仄,现在她的亲近便已经是彻底全然为她考虑。那一年她那句:“我想听你叫我mama”,让闻歌也觉得心酸不已。后来虽然没有立刻就改口,心目中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去尊敬,去对待了。享受了她这么久的关怀和厚爱,一声“mama”心甘情愿,无可厚非。……过完年没多久,闻歌返校学习。如果说上学期还留有一丝喘息,等到这最后的一百多天,就已经是身临战场,不得不提枪上阵了。整日的试卷,习题,都在透支着闻歌的耐心和精力。原本就不胖的人,一个月的时间就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的,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何时变少,沉默寡言。温时迁的婚礼在即,这场世纪婚礼从上一年就开始准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定期在今年的八月。她刚有喘息之气,便来找闻歌。看到她这个样子时,差点没吓一跳:“怎么瘦成这样了?”闻歌刚放学,回家的路上还跟随安然一起去吃麻辣烫,回来时天色都有些擦黑了。她忙放下书包去开门,招呼着温时迁进来:“小姑你过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温时迁捏了捏她的胳膊,又掐了掐她的腰,摇着头满脸的不赞同:“是不是学别的女孩子爱美减肥呢?都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了,还没以前漂亮。”闻歌哭笑不得,正要去厨房给她泡奶茶,温时迁一把拉住她:“不用跟我客气了,我可不是来喝你一杯茶的。收拾下跟我回去一趟,你小叔这半年逮着空就往外跑,好不容易凑齐了,一起去吃饭。”闻歌一僵,下意识有些抗拒。她现在还没有去见温少远的准备啊……不过温时迁哪管这些,连换衣服的时间都不给她,直接拉着人就走:“担心什么,你都认识。吃过饭让温少远把你送回来。”闻歌拧巴地扯了扯身上宽大的校服,眉头皱起来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傅衍就等在楼下,那辆低调内敛的座驾停在不远处假山景观后,又被树叶掩映着,不注意根本看不到。等到温家时,天色彻底黑沉了下来,晚风轻拂夜色苍凉又深邃。闻歌正打着哈欠下车,刚迈上台阶,就听开门声响起,她抬头看去,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