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7
阿父要和我说什么悄悄话?”李柔风左手抱着小妖怪,右手向张翠娥伸出手来,张翠娥目瞪口呆,把丝瓜瓤子和香胰子递给他。“阿父跟你讲,阿父小时候特别懒。”李柔风给身上粘着的全是水里的青苔和泥浆的小妖怪抹上香胰子,然后给他搓得滑腻腻光溜溜的,“阿父的娘亲给阿父洗澡,阿父泡在水里就睡着了……”他贴在小妖怪耳朵边说悄悄话,给小妖怪搓干净了背又洗胳膊,一根一根手指和指缝里指甲里都洗干净,小妖怪在他手里乖乖巧巧,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也咬着耳朵和李柔风说悄悄话。张翠娥在一旁呆若木鸡,只见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交头接耳,极其亲密,这才几个时辰!冤家,真的是冤家,怎么和冤家打交道的事情,到了她手里总就变得这么难呢!李柔风一接手这个小冤家,她才发现养儿子还能这么顺溜!正生着醋意,小妖怪忽然扒着桶壁喊:“娘!娘!我明天是不是不用去上学了!”张翠娥虎着脸说:“不上学你是想怎样?”小妖怪在水里一跳一跳:“想让阿父当老师!阿父说他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比别的老师好一万倍!”张翠娥在心里大骂一声“李柔风你不要脸!”但转念一想,光束脩(古代给老师的学费和礼物)就能省下好大一笔钱,她还不用搬家了——她扁着声音冷淡道:“李柔风,那你也别走了,留下来给我儿子当老师吧。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给你的。”金色的火焰漂得老高,这就坡下驴下得也太欲盖弥彰了,李柔风摇着头好笑,说:“娘子——”“哼。”他改口:“娘娘——”“嗯?”“你过来一下。”张翠娥便赤着脚吧嗒吧嗒走过来。李柔风说:“娘娘,我袖子掉了,你帮我卷卷,我手是湿的。”张翠娥便蹲在他身边,果然垂着头认认真真给他把垂下来的袖子卷整齐。李柔风侧耳听着她的呼吸,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嘴唇。趁她灵魂出窍的时候,他又补了更深的一个,往下离开时,下唇擦过她的下唇,上唇随后也格外缓慢地擦过她的下唇,湿漉漉的舌尖还勾出来,在她的唇珠儿上卷过,个中风流缠绵情致,张翠娥这辈子想都没想到过。小妖怪在木桶里捂着眼睛大喊:“羞羞羞!好羞羞!”张翠娥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得脱口叫道:“你怎么在小孩子面前这样!”李柔风淡然道:“他迟早都要学的。”小妖怪扒着木桶沿儿嘻嘻嘻嘻地笑。张翠娥脸涨得通红,甩下一声:“流氓!”快步跑了出去。小妖怪说:“娘害羞了!”李柔风笑,以后,他能让她天天害羞。小妖怪洗完澡,张翠娥便自己去洗。李柔风见小妖怪换好了衣裳,自己溜达溜达进了正房隔壁的房间躺下。他过去摸了摸,是一张小床。他问小妖怪:“你不和娘亲一块儿睡?”小妖怪自己撸上被子盖好,道:“娘亲太热啦!热死了!”李柔风低下头来,亲了亲小妖怪的脸蛋儿。小妖怪抱着他凉凉的脸也亲了一下,道:“阿父,我睡啦。”李柔风为小妖怪掩上了房门,他去浴房外面站着。过了会,张翠娥捋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见到他,道:“别搁这儿站着,到柴房去!你砸死了我的大郎君,今夜去给它守灵去!”说完扔下他,气鼓鼓地头也不回地走去自己的房间。李柔风去柴房给大郎君守了会灵,这个青衣江畔的村子格外的静谧,耳畔传来的只有江水拍打两岸青山的湍流之声,偶有一两声猿蹄,没有半点鬼魂的哀鸣。久违了的宁静。他虽看不到,鼻底却都是潮润的草木芬芳,栀子花香愈发的浓烈,他能想见这一片山川土地清荣峻茂的模样,是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这里的冬天,会下雪吧?不知道下起雪来,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会是怎样的美景呢?他的小娘子和小妖怪滚在雪地里,会是什么样子呢?他忽然无比地期待。走回房去,不是柴房,是张翠娥的房间。她的房门并没有锁,他轻轻推门进去,听见“呼”的一声,她把灯吹灭了,钻进了被窝里。他笑了笑,坐到她床边,轻声喊:“娘子,娘子——”她装睡。他便脱了鞋袜和衣衫,轻缓地钻进她的被子,久违的燠热与干净气息,激得他浑身一畅。他喊:“娘子,娘子——”张翠娥转过来道:“我早嫁别的郎君了,别叫我娘子。”她推他,“下去。”他自是不动,又有点骄傲地道:“小妖怪是我的骨血。”张翠娥啐他:“呸!你一个死翘翘的阴间人,哪来的骨血!他是我和别的男人生的。”李柔风道:“你怎知死翘翘的阴间人就不能有骨血?”他忽的翻身压住她,“也好,你既然非说小妖怪不是我亲生的,那就再给我生一个罢!”她“啊”地低叫了一声,伸手推拒他,他向来温软,但这晚上偏就被她逼得犯浑了,他不管不顾地去吻她的嘴唇,扯落了她身上本就单薄的亵衣,她是他的女人,是他拜过天地的娘子,他想要她,还不行吗?她挣扎了一阵子,却忽的在他攥住她胸口的软腻时停了下来。她这一停反让他心慌了,他慌忙撤开手,他想起了她过去所受的苦,想起崔仙琕对她的无礼,现在他这般强迫的姿态,是不是又让她觉得恐惧了?他低声道:“翠儿,别怕。”她颤巍巍道:“我……我不怕。”却拥着衣衫坐了起来,道:“我想去洗洗。”李柔风一把勾住她往床外爬的细瘦身子,问,“你不是才洗过了吗?”她初时不言,被他再度逼问,才羞窘道:“湿透了,脏脏的。”他探手去她股下,果然探手一片黏腻湿滑,泥泞不堪。她竟是不懂,想必之前怕惯了,竟是从来干涩,所以那般地痛。但她的身子还记得他的,稍稍一碰,便敏感成这样。他心疼得紧,摸着她烫如火炭的脸颊,低低道:“不脏,一点都不脏,翠儿,你是心爱我,才会这般。我心爱你,也会这般。”他捉着她的手向他自己摸去,阳魃的手指触过的地方,便蓬勃生长,如累累硕果,沉到她握不住,如一颗心脏般在她手中搏动。晶亮粘连的液体沁出来,沾到她的手心。她手中温凉,心中发烫,不知该将它如何是好。他捏着她的手指让她握紧,伏在她的颈边喘息,问她:“今夜月光亮么?”这夜约是十三十四,月光亮得像冰冷的太阳,清清澈澈的月水滋荡得满屋子都是。他韧实的肩背、削窄的腰身在月光下格外的清晰,脊梁挺拔成一条直线,两侧紧实的肌rou隐隐约约地在动。她看过的不止一次的,可她又仿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