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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只打了三招就知道自己今夜是活不成了。原本他还想着自己这边人多,也许能多拖一段时间。结果,转眼就看到人群中,有个小老太太四下一转,就洒出了一片粉末。自己这边,但凡有人沾到,很快就瘫倒在地上。而他们的人,却丝毫无碍。还有个年轻人好像有用不完的暗器,竟然直接杀得附近五米之内没有人能站着。三百守卫几乎片刻间就倒了一半,首领看得目眦欲裂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的面前还有一位强大的敌人。玉魄三身功练到了五层的谢沛,此刻依然用的是李家七爷的嫡传武功。只是她此刻用出来,竟又有了些变化。那些大开大合、至刚至猛的招式,被她完全打乱了套路和节奏,仿佛随心所欲一般,或快或慢,或简或繁。武痴李长奎已经许久不见谢沛动手,此刻,一眼瞟过去,顿时就瞪大了眼珠子。他看李彦锦等人已足够应付场面了,干脆就跳到徒弟身后,一边偷懒划水,一边观察谢沛那边的动静。他看了一会就发现,谢沛虽然用的招式并没太大改变,可她的有效攻击实际上却翻了一倍。而谢沛对面的守卫首领此刻更是处境艰难,他打着打着,竟生出了点幻觉。仿佛对面攻击他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四个、八个、无数个……他不知道,下一刻,那又重又猛的拳头会从何处击来;也无法分辨,自己此刻攻击的地方,到底是空门还是陷阱……当守卫首领终于倒下之时,他惨笑着,说道:“你把我们杀光也没用,陛下已经跑远了……”谢沛有些同情地低头看着他,说道:“我们从来就没想过,要杀死那个三岁大的小儿。”首领咧了咧嘴,显然并不相信。谢沛看了看四周,道:“你们是高氏最后的底牌,也是我们真正要解决的后患。没了你们这些忠心又厉害的守卫,那个三岁的小儿,恐怕连高恒都不如。高恒尚且只能等到天下大乱之际,才敢出来浑水摸鱼。若我们也如升和帝一般废物,把好好一个国家弄得糜烂如斯,那也活该被人推翻!”首领瞳孔急缩,片刻后,终于瞪大了双眼,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解决完所有的守卫后,谢沛和李彦锦来到了龙榻的隔间。这里有三道暗门,李彦锦没有白学那么多年机关术,摆弄了一会,就打开了其中两扇暗门。只有左边那扇门的机关似乎彻底失灵了,任凭李彦锦反复转动,依然无法打开。谢沛凑上前看了看,说道:“看样子,他们是从这边跑了。”李彦锦点点头,道:“这门后面估计放了那个断龙石。要现在把它打开吗?”谢沛摇摇头,道:“不急,今晚可没空管它们。你把那两扇门都关上,我先把这里暂时堵起来。”说罢,就示意李彦锦守在这里,自己走了出去。片刻功夫,谢沛不知从哪个花园里弄来了座小假山,稍微打掉些边角,就把整个隔间都给塞满了。“行了,这下暂时没人能从这通道里过来了。走吧~~~”谢大力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意地点了点头。次日一早,京城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知道,昨夜,有军队冲进城了。然而,大部分百姓家并没遭到祸害。只有御林军和兵马司那个方位传来了些厮杀声。不过,与稍微心安的百姓不同,京中的权贵们就发现,他们所在的城区被彻底封锁了。虽然各家的大门没人看管,可街道上却站满了杀气腾腾的兵士。无论是奴仆还是官员上街,都会被拦住并且仔细询问姓名住址,以及出门的原因,最后才会被押送回府。中午,京城的四门,开了东西两门。城中又陆续进来了四千士兵,把各条要道都把守了起来。下午,有士兵开始沿街敲锣,张贴告示。出人意料的是,这告示说得并不是向大家宣告,如今该换谁家来当皇帝了。而是说,明日开始,将对京城中的居民做一次清查。如有冤屈者,可寻街边巡逻士兵求助。届时,不论贫富贵贱,作恶者必将受到惩治。若有主动自首者,可酌情减轻惩罚。这告示一出,满城人都懵逼了。咋了?这伙人把皇宫都占了,不急着给自己正名号,怎么跑来审案了?就在所有人满头雾水之际,皇宫内,李彦锦正烦躁地看着一堆哭哭啼啼的女人。谢沛昨日干完力气活之后,就回去看宝贝闺女了,后面的事情都是李彦锦在管的。所以,李某人不幸看到了年近六十的老太后与二男混战的辣眼场景。也不知这伙人是聋了还是疯了,外面都杀成那样,他们还玩得浑然忘我……把皇城中的所有军事力量清除之后,李彦锦就开始做起了扫垃圾的活。宫女、太监还好说,把他们先关着,等以后审完了,没问题的,自然都可以放掉。不过,除了他们之外,皇宫里,还有升和帝留下的上百位太妃。李彦锦原本也是打算把她们也暂时先关一下的,结果这些女人竟然不知死活地哭嚎起来。谢沛早上给真真喂完了奶之后,就把她交给了童姥姥照看。在那片哭嚎声响起后,谢将军眉毛一挑,就寻声找了过去。李彦锦一见娘子过来了,顿时松了口气,道:“这些,杀几个倒能解决问题,就是如今还不知她们底细,杀错了,难免膈应。”谢沛点点头,道:“行了,这里我管着,你还没吃早饭吧,先去吃点东西。明日不是还要对付那些大蛀虫吗?这些琐事就我来吧。”李彦锦给谢沛整了整衣襟,笑呵呵地去看闺女顺便吃点东西了。谢沛待李彦锦走后,扫了眼,大厅里或跪或趴的女子们。其中有几个偷眼打量的,赶紧缩回头去。“哭吧,你们确实该哭的。”谢沛坐到大厅的主位上,轻松地说道:“不过哭之前,我先说一声,从今儿起,你们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就都没法子来服侍各位了。所以,等下哭饿了哭渴了,只能自己想法子烧水做饭了……”大厅中的后妃们一愣,好些假哭的顿时就想真哭了。谢沛起身,转了转,对外面的士兵道:“再找几个恭桶,放到边上的净房里。这么些人,就一个恭桶,怕是不够。”士兵应声去了。不多时,十个恭桶就把那个净房给塞了个满满当当。谢沛走到那几个还在拼命嘶嚎的女子身边,直接出手点了几下。整个大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我这人脾气不好,对那些不听劝的人,没什么耐心。既然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只好我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