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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人的样子,望着身后的俩保安辩解道:“你看,我没骗你们吧,我真是他家的朋友,刚刚真的是忘记密码了。”见着身后的俩保安根本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眉头紧皱,眼里写满了不信任,毕婠便知大事不妙,正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那边电梯的门又一次的打开,一男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儿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毕婠班上的学生张凡裕和他爸爸。“诶,是毕老师,毕老师,毕老师。”说着小胖墩便跑了过来。“毕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后来,张凡裕的爸爸也走了过来,几番交涉,保安这才放心的离去。“真的是非常感谢张先生。”毕婠望着眼前的西装革履,帮她解围的男人说道。“没事儿,应该的。您朋友不在家吗?闹这么大动静,怎么也没见着人出来?”听到这话,毕婠才缓过神来,不会真的是病出大问题了吧,丢下身后的人,便往里面跑。一走进房间,便看一黑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毕婠不敢多想,立即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来,借着窗外的灯光,便看见了他脸色苍白,额头全是虚汗。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也太烫了吧,毕婠心下一惊,立即拍了拍他的肩喊道。“班直?班直?”好一会儿,男人才缓缓睁开眼,像是被吵到一般,眉头紧皱,抬手就准备打开毕婠贴在他额头上的手,当他稍稍恢复些了意识,看清眼前的人后,只见他抬起的手一顿,微眯的双眼睁大,立即撑起半个身子。“怎么是你?”“这个说起来太复杂了,你现在发烧的厉害,我送你去医院吧。”说着毕婠便伸手准备将沙发上的男人搀扶起来,只见他毫不领情的拂开她的手,一手搭在额头上,又倒了下去。“诶?快去医院吧,你真的是烧的不轻。”说完,毕婠又准备去拉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只是她搀扶的手,很快又被拂开。“我不去,不要在这儿烦我……”在门外立着张凡裕父子见状,张爸爸立即开口问道:“毕老师,有需要帮忙的吗?”毕婠看了看沙发上的男人,又看了看门外的父子俩,叹了一口气,立即走了出去,这事儿,确实不太好麻烦他们,道了一番谢后,便锁了门,开了灯,翻箱倒柜的找起药来。好家伙,一颗药也没找到,当毕婠看见垃圾桶里的空药盒后,掏出来一看,真是对班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药都过期了……毕婠不敢怠慢,到洗澡间里拧了一块湿毛巾搭在他的头上后,拿起包就往外跑,她记得在小区前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诊所,还有一个超市。等毕婠回带着一个医生回来后,让医生给已经烧迷糊的班直挂上点滴后,便去了厨房,煮起粥来。下午的时候,班直觉得非常的难受,吃下家中最后的两颗药后,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起来,这一觉,睡的还真不踏实,竟然梦见毕婠到他家里来了。毕婠边做饭边注意这班直这边的情况,见着药水挂完了,立即给他拔掉针,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后,班直被一阵香味弄醒,等他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一如既往熟悉的,朦胧黑黑的天空,还有空荡荡的……诶?班直立即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看了看厨房那处,传来的氤氲温暖的光,以及那光影之下的熟悉的身影,被那温暖的光芒笼罩着。他看着毕婠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触动。明明是一样的光,今日看着,却是如此的令人温暖。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点击!感谢收藏!☆、第16章班直一个人生活了很多年,多到都快记不起家里还有一个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有太多次通宵做课题后,一觉睡下,再次睁开眼时,天都已经黑透,看着窗外夜灯初华,看着空荡的房间,总会生出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来,那种感觉很不好。直到后来,习以为常。可所有沉积的惶恐与暗涌,所有的习以为常,都在这个梦醒的时刻,翩然唤醒,似风似影,随惊随散,隐不去群岚之后,匿不了百转柔肠。原来有人陪着是这样的一种感受!有她在时,这个房子再也没有了空旷和顾及,即使生病的难受,有她在,也觉得没设么值得担心的。这种感觉竟让他生出既向往,又怯而止步的惶恐来。要怎么去形容它呢,就像是从旧糖罐子里溢出来的,从前的甜蜜。让人惆怅……毕婠听到声响后,转过身来,便见到沙发上的男人坐起身,直直的看着她,隐在夜色里,瞧不清神情,眼里却盛放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柔光。咕噜咕噜,毕婠心中某个尘封的罐子,就在此刻顶开了尘封条,似是沸腾了一般,冒着泡泡,翻滚着,沸腾着,那些被盛放着的小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的,一点一点的溢了出来,后来竟是收不住的往外倾泻着。咕噜咕噜……咕噜咕噜……炉上的粥在翻滚着,毕婠的心里也在翻滚着。“额……那个,你感觉好点儿没?”毕婠紧紧的拽住手中的勺子,远远的望着他,顶着男人赤诚无比的目光,立在那里,心情忐忑,又极尽煎熬的问道。她的话音一落,房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般安静,安静的只剩炉火上咕嘟咕嘟的煮粥声在房间默默的流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久久没有等到男人的回复,久到让她都开始怀疑,时间是否已经静止。实在是受不了这目光所带来的煎熬,毕婠立即转过身去,避开他赤诚无比的目光,有些慌张的关掉了灶台上的火,平定了一下心情后,转过身来。而那处的黑影,依旧不发一言的望着她,这让毕婠有些尴尬,只见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后,紧张的转身走到一旁,打开了客厅的灯,缓缓的朝着那人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上一分。然后,强装镇定,极其自然的,将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当额头传来一丝真实感极强的凉意后,班直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心下一惊,本能的微微一闪,避开了她贴过来的手。毕婠没有料到,班直会有这样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神色刷的一下,就变得有些赧然,还是病的昏迷的时候好相处一些。被他这么一躲,明明是很正经的动作,却被他弄的暧昧不明起来。那只手就这样,非常尴尬的横在二人之间,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尬了个尴的,好想剁了这只手啊……就在她准备缩回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