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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子弟没有一个出现。年轻男子一行,王、李两家一行,统共来了四五十人,被尽数堵在了青石路上,再无法前进分毫。王鸿羽、李傅两人面色一沉,不善地盯着慕云鹤。年轻男子却是眼中一亮,视线定定落在慕烟华身上,不知不觉收起随意,笑得越发优雅。“慕兄,老朋友来访,你就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李傅微眯起眼,语声低沉,“堂堂慕家之主,莫非就是这般待客之道?”慕云鹤冷笑了一声:“有客到来,我自然扫榻相迎。如今恶客上门,我还怕脏了我慕家的屋子!”往王、李两家人群中扫了一圈,语声更低了两分,“我儿落雪呢?”王鸿羽得意一笑,眸底杀机隐现:“慕兄想要见落雪贤侄,我本不该阻拦,但落雪贤侄正在家中作客,竟是不能及时赶回。昨日跟慕兄提起之事,不知慕兄可做好了准备?”“不不不,王家主,将慕落雪带出来,让慕家主见见。”年轻男子眸光不离慕烟华,笑眯眯地道,“既然是做交易,应有的诚意半点不能少,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王鸿羽噎了一噎,转向身侧一名王家长老:“去,让潇潇带慕落雪来。”这王家长老应了一声,身形一闪已是窜出门去。片刻工夫,王家长老去而复返。两名王家子弟一左一右架着一人,青色袍子稍显凌乱,脑袋无力垂下,长发披散下来,瞧着极为狼狈。因着长发遮掩,此人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慕烟华、慕云鹤跟着一众慕家长老都心知肚明,这确实是慕落雪。这一回,那王潇潇同样出现了,神色冷厉,竟是显出隐约憔悴。“慕兄你瞧,我想留落雪贤侄留宿几日,不想他怎么都不同意,我只能强行挽留。”王鸿羽抄着手,眸光微闪,“小女潇潇不日将嫁予赵公子,落雪贤侄与小女同门情深,答应将慕家些许物件相赠,慕兄意下如何?这落雪贤侄,还等着跟慕兄父子团圆,述说天伦之情呢。”“王家主慢来慢来,稍安勿躁。本公子另有话说。”那年轻男子手中扇子一合,“啪”的一声敲在左手掌心,不再理会王鸿羽,径直转向慕云鹤,“小可赵融,见过慕家主。敢问慕家主,这一位可是慕小姐?小可有个提议,不知慕家主是否愿意一听?”慕云鹤神色一厉,正要出声喝骂,却被慕烟华拉住。“赵公子有何提议,不妨说来听听。”慕烟华唇边含笑,清润语声中的稚嫩已是几不可查,“只要兄长能够平安归来,一切都好商量。”自称叫赵融的年轻男子轻笑出声,愈发显得风度翩翩,贵气逼人:“此事倒也容易。今日我一见了慕小姐,一时惊为天人,心下欢喜得紧。可惜家母已为我定下正妻,两个平妻之位都还空着,不知慕小姐——敢问慕小姐芳名?”慕烟华心底冷笑,面上笑意不减,深深看了王鸿羽、李傅两人一眼:“赵公子居然不知道?王家主、李家主没有告诉你么?”赵融顿了一顿,果然拉下脸来,转向王鸿羽、李傅两人。王鸿羽连连向王潇潇使眼色,抢先道:“赵公子看上慕家小丫头,直接抢回去便是,何必这般大费周折?”“你懂什么!强抢这么煞风景的事儿,本公子怎会去做?!”赵融低斥了一句,看了王潇潇一眼,自以为明白了王鸿羽、李傅心思,再次望向慕烟华,“慕小姐,小可是诚心相问,望小姐告知。”慕云鹤重重哼了一声,沉声道:“小女慕烟华。”“慕烟华?烟华、烟华小姐”赵融重复着慕烟华的名字,轻皱了皱眉,忽而抬起眼来,“烟华小姐,你我之前是否见过,为何我好似早早听过你的名字?”“这是我第一次见赵公子,此前确实从未见过。”慕烟华敛起笑容,眸光清凌凌看着赵融,“赵公子听过我的名字,当是在其他地方。”“其他地方?”赵融眉间越拧越紧,猛地展开折扇,重重扇了两扇,“不可能啊!烟华小姐,不管我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这只能说明咱俩有缘。现下我再问你,你是否愿意——”“不要脸的东西!”一声暴喝自不远处传来,一人转瞬到了众人近前,将慕烟华挡在身后,“不瞧瞧自己什么东西,也敢觊觎烟华!”“你是何人?敢这般跟本公子说话!”赵融脸色铁青,双目微微凸起,狠狠向着来人瞪去。待看清了来人模样,赵融浑身一震,愣在了当场,结结巴巴出声道:“大、大公子,你、你、你不是——你、你、你没死?不对不对!你是人是鬼?!”于瀚愣了一愣,手中长枪往地上一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日有我在此,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赵公子,想要欺负烟华妹子,先问过我手中长枪答不答应!”“不不、不是!大公子,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你”赵融吓得不轻,整个人都颤抖着,手中折扇不知何时落了地,看样子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大公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家主一直不愿意相信你的死讯,他、他若是知道你平安无事,定然高兴得紧。你、你要随我回去么?”于瀚再绷不住脸,别过头看向慕烟华,一指自己的脑袋:“这小子脑子没问题吧?”慕烟华定定地看了于瀚半晌,目光在他银枪上停了停,心思千回百转。赵融是东南域三大家族之一的赵家之人,纵然纨绔一些,却不可能胡言乱语。他这一番反应,说明于瀚跟着那大公子生得极为相似,连着熟悉之人都看不出区别来。倘若于瀚为赵家之人,于瀚就是赵瀚。赵瀚?慕烟华轻叹了一声。霸王枪赵瀚,同样是一位名声赫赫的人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么?”慕烟华看着于瀚,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我是说,你见过你的父亲母亲么?”“我从小跟老头子相依为命,哪里知道这许多?”于瀚想都没想,指着赵融径直道,“但我知道他说得绝无可能!自我开始记事开始,每一件每一桩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里面可没有什么赵家,更没有这个小子!小子,你要攀亲带故,也寻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信口开河小心我揍你!”“不可能!这世上哪里有生得这般想象之人!”赵融大叫了一声,神色激动起来,“你、你定要随我回去见家主——你手中这杆长枪,这长度、这模样,分明就是仿造赵家霸王枪!每一月十五之夜,你是不是觉得气血翻腾,非要将全身真气消耗殆尽,出得一身大汗才觉得舒服些?从小到大,你是不是天生煞气重,那些个不入流的妖兽根本不敢与你照面,一直远远避着你?”于瀚每听一句,面色便